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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看不惯这种人,林荔瞪他一眼,警告,“你也一样!”
立谈之间,林荔把徐静禾拉到一边,徐静禾眼眶红红,感激道:“谢谢你荔荔,不过万一徐思扬把事情告诉我阿姨,她去找你怎么办?”
抬手帮徐静禾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挽在她耳后,林荔无所谓道,“告就告呗,不过我相信徐思扬不敢。”
她身边太多这种小孩了,像徐思扬这种娇养的小屁孩怕痛怕死,刚才已经让他体验过被折手是什么感觉,他肯定忘不掉,而且今晚会时刻关注着窗外的情况。
“我告诉你,这种被惯坏的熊孩子记打不记好,你越对他好,他越蹬鼻子上脸,俗称犯贱,你把他揍服他就不敢招惹你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不能当着他妈的面和他对刚,要偷偷的,让他不敢告状,知道吗?”
看徐静禾怯懦点头的样子,林荔叹口气,知道徐静禾被压制惯的性格肯定不敢,只得给她折中一下。
“他要是还敢惹你,你就把我搬出来,说我要去你家玩,他敢动你就告诉他,你要在我面前告他状。”
这个办法让徐静禾好接受许多,林荔又叮嘱了几句,便让徐静禾回家。
另一个心机弟弟在一旁听了她们对话许久,带着点力气握住徐静禾的手,再与她十指相扣,不容拒绝的牵着她往回走。
徐静禾显然有些怵他,没敢反抗。
一种怪异的感觉爬上林荔的心头,她看见徐揽茝手腕上有一根与徐静禾相同的手绳,手臂莫名泛起鸡皮疙瘩,林荔一时拿不准,眉头紧皱。
徐揽茝进楼道之前特意转过头,先是看了江暮岚一眼,紧接着冲林荔甜甜一笑。
看着两人的互动,江暮岚心里翻涌着冻人的寒意,手不自觉拢紧,神色冷了下去。
虽然徐揽茝做出这样惹人误会的动作,但林荔的直觉却告诉她,这个徐揽茝其实很讨厌她,林荔也懒得深想,朝徐揽茝翻了个白眼,抱住江暮岚的手臂。
感受到林荔的依偎,江暮岚的怪异感这才消散了些。
在徐静禾家楼下呆了许久,没听到二楼传来骂人声,林荔才拽着江暮岚回家。
下了公交车后,两人漫步走在通往小区的那条荒凉小道上,路灯忽明忽暗,飞虫都失去踪影。
“江暮岚。”
“嗯。”
“过两天我就得走了,我得交代你几件事。”
“第一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我不在你也得叁餐按时吃,不能像以前一样不饿就不吃,不要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重要,难道你想以后工作赚的钱都拿去治胃病吗?”
“第二件,在家记得要开灯,你家你是熟悉,但是不开灯难免会磕磕碰碰,不想看到你腿上总有淤青。”
说着,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到最后停驻原地。
“第叁件,最重要的一件事,不高兴你要和我说,别一个人憋着,虽然集训肯定有些忙,但我晚上会有时间,我们可以联系。那么你现在告诉我,今天你有什么不开心的?”
江暮岚低头看她,目光灼灼,明明周遭是沉黑的夜色,却能看见他清亮的眼睛,好像在问她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又好像是在欣喜。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见他不语,林荔一瞬不瞬地注视他,将话语重复一遍。
他眉眼低垂,不满和委屈从他的流露出来,“不喜欢你和别人靠太近,你为了她打我,总是和她说话不理我,一直给她搂手臂,她另一个弟弟看了你好几眼,你还摸她的头,帮她捋头发,叫她宝贝。”
一大堆的控诉,林荔却只注意到了两个字。
“你说什么?最后两个字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知道林荔是在调戏他,他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回答,“……宝贝。”
“哎,岚岚也是我的宝贝儿!”
“林荔!”他被调戏得羞赧起来,语调略微拔高。
“干嘛?”
知道江暮岚不会生她的气,伸手抱住江暮岚的腰,说出的话既是在安抚,也是在道出她的真心。
“你知道我今天拜佛时,向神佛发的什么愿吗?都是关于你的,你看我把向神佛发愿的机会都给你了,你在我这里还不够重要吗?”
今天在寺庙里,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置于胸前,以虔诚的姿态,向神佛诉说自己的祈祷,希望能够保佑她的江暮岚往后的人生少有忧虑,少许病痛,少见风雨,少走曲路,余生富贵,多喜多福……
江暮岚伸手偷偷接过林荔掉落的发丝,紧闭掌心,握了一手的虚无。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这辈子你嘴里哄人的话只说给我听。”
江暮岚向来觉得如果自己的思想和内心都被暴露开来的话,会是一个不为世人所容的怪物。
他从不信鬼神,也不害怕报应,但今天在寺庙里,他像是有罪之人被放入公堂,业障深重,等待审判。
只得隐忍着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惶恐不安,向神佛发愿,不论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愿他和珍重之人能够长长久久,他身上的罪孽,不再波及到旁的,所有他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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