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岑母见儿子走了,立马愁眉不展,“刚刚听华英说柳溪都瘦了十几斤,我还以为是考研,没想到是因为咱儿子,这都是儿子欠她的……”
岑父板着脸,“欠什么?我们儿子哪里对不起她了?是我们儿子害她的?别什么事都揽自己身上!”
岑母不悦:“你说她太闲,她为什么太闲,你心里不清楚吗?”
岑父见她提起这事,立马怒瞪了她一眼,“你这人就是非得给自己找不快,这些年我们做的还不够多?医生我们帮忙找,医疗费我们帮忙摊,逢年过节就送礼,你还想怎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现在是他们自己分开了,你还非得让岑墨娶了她才行?”
岑父是一家之主,掌握绝对话语权,岑母自是说不过他,气得坐在那不吭气,半天后,岑父心肠也软了下来,皱眉道:“你过两天把老李送来的那什么美国蛋白-粉给他们家送去,能照顾就多照顾点,以后别提他们的事了。”
岑母又哎了一声,“知道了。”
第二日,岑母就带着一些补品与水果来看望柳溪。
她原本心里就有愧,在看到柳溪真的憔悴了一大圈,并且还在吃药,她更是觉得对不住,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当初就不该瞎撮合二人。
虽然在与柳溪谈话中没提到岑墨的事,但临走前,她还是忍不住替岑墨道了歉,“溪溪,真的对不起你,这一回是岑墨做的不对。”
柳溪微愣,随后笑了下,“阿姨,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我们不合适。”
要道歉也该是岑墨自己来道歉,他妈妈帮忙道歉算什么?
她只会觉得他妈妈好,但不会对岑墨有任何改观。
岑母心里也清楚自,这些道歉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好受点罢了,但听到柳溪到今天也没与她说岑墨半点不是,她又宽慰又内疚。
多好的姑娘啊,可惜了。
二人客气告别。
转眼就到了岑父寿宴,柳溪的缺席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毕竟她不过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晚辈而已。
这点,柳溪不得不佩服岑墨的“高瞻远瞩”。
谈的时候就不公开,交际圈也从未让她涉足,因此分手就能轻易断得干干净净,免去了不少麻烦。
柳溪的四年本科生涯就在这么一点惆怅中彻底结束了。
等她重新回到a大的时候,已经是研究生了。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
新生报道,她正式成为了a大信息学院计算机系的一名学生了,研究方向与岑墨一致,都是人工智能大类里的计算机视觉。
原以为离他更近了,结果却是更远了。
二人的分手并没有阻拦他出国的计划。
他在八月就与裴佳一起出国,成为系里一段美谈。
这消息倒不是她特意打听来的,实在是他在计算机系的存在感太强了,尤其是新生开学这段时间,所有新生都必然听到了来自学姐、学长、老师对岑滔滔不绝的夸赞。
以前她只是同院不同系,就已经经常听到他消息,更别说现在同系,虽然人已经在异国他乡,但传说依然存在。
隔三差五就能从各个方面听说,岑墨科研项目又取得了什么突破性成果,岑墨在mit如何吊打了国外同学,大放光彩,只要岑墨一有什么大动静,必然全系上下都知道。
当然还有一直广为流传的放弃八位数年薪,远赴他国求学的事,此学子高风亮节,淡泊名利,博得了一众实干派科研学者的赞赏。
同学以这样的学长为傲,老师以这样的学生为傲……
正巧柳溪专业课上遇到了个这学期刚进了岑墨实验室的一位同学。
那同学说他第一时间就和自己老板打听了岑墨。
“老板说,岑墨实在太聪明了,他几乎没教他什么,这几年都是他在帮他做科研……”
说完,又引来一众同学的惊叹。
大神不愧是大神。
……
不仅仅是学校,柳溪家与岑墨家又走得近,也总能听到不少他的消息。
总之就是这个人虽然已经不在眼前,但存在感一点也没减弱,她的生活里无处不存在他的影子。
难熬的一个学期过完了。
又是一年除夕夜,白雪皑皑。
柳溪头一年和父母一起守在楼下放鞭炮跨年。
12点一到,周围响起了阵阵鞭炮声,五光十色的烟花照亮了周围。
她记得去年,她还和岑墨说过,以后每年都要一起过。
果然不能随便乱立flag,说倒就倒了。
也不知道岑墨第一个在异国他乡过的除夕夜是什么样的?
时至今日,她还会时不时想起他,但心境完全不一样了,她倒也没刻意去忽略这点想念。
真正放下,不是做到不想,而是想起时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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