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苏兰裳对燕媚的所作所为并不意外,从前燕媚便是有仇必报的性子,现在居然一点都没变。
她原本只想教训燕玄远出气,没想到这回燕媚却主动送上门来,也好,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苏兰裳勾着嘴唇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陪她好好玩玩,左右不过是一介平民,你对付她还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更简单?”
常贵禄可不想弄死了燕媚,这个燕媚就是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瑕疵的绝色花瓶,面对她,哪个男人没有点觊觎之心,除非不是个男人,他还想着寻个法子将燕媚弄到他府上去,他可想尝一尝这摄政王宠妾的滋味。
苏兰裳见常贵禄搓着手,绿豆眼急转,眼底的猥.亵之色不掩,她笑了笑道:“自然,那燕媚颜色生的好,你若是想尝一口鲜,本妃也不拦着你。”
得了苏兰裳这句话,常贵禄这就放心了。
次日,再次升堂,两方人,以及各自的证人都到齐了,并且常贵禄还请了状师。
当然,燕玄远也并不畏惧所谓状师,以燕玄远的才华,一个状师他还没有放在眼里。
可这次,却出现了很多意外。
黑脸青年继续为燕家兄妹作证,但常贵禄那边也请来了证人,也同样是当日在现场的人。
对方却为常贵禄分辨,说常贵禄根本就没有打燕玄远,是燕玄远自己先动的手,常贵禄只不过让仆从反击了而已。
这些人颠倒是非,实则都是收了常贵禄的钱,被诱惑威胁,这才说了假话。
可冯伦却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就算今日常贵禄没带证人过来,他也不敢判燕媚赢。
冯伦此时正好借驴下坡,他拿着惊堂木一拍桌案,怒道:“现在已经证据确凿的,燕媚你诬陷常世子在先,伙同李柱伪造供词在后,罪无可赦,本应判你鞭笞四十,流放二千里,不过常世子宽厚大度,不与你计较,你只需同他磕头认错,另赔偿常世子一百两金以做补偿即可。”李柱就是替燕媚兄妹作证的黑脸青年。
燕玄远见状,愤怒不已,这个狗官,简直是非不分,事情还未弄明白,便就此匆匆结案,也不知他收了常贵禄多少好处,他拧眉道:“大人,此事明明是有人颠倒黑白,便这样匆匆断案,未免有失公道,请大人重审此案,否则草民不服。”
冯伦其实打心底里两方都不愿意得罪,虽说他收了常贵禄的贿赂,可很多事情却不想做绝了。
总得给自己留条生路。
所以,他并未鞭笞流放燕家兄妹。
只是按照常贵禄的意思为难燕媚,可没想到燕家人如此不识好歹。
跟着,燕媚也说了一句:“大人,你身为玉京城老百姓的父母官,不为百姓办事,却畏惧权贵怕丢了乌纱帽,让百姓有冤无处诉,如此要法度何用,此事本就是常贵禄之错,大人却让民女赔金子,民女不服,这赔金也自然不会给。”
燕媚瞧着软媚似水,可这话就像刀子一样戳心窝。
冯伦被燕媚这样指摘,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个巴掌,气得目眦尽裂。
此时,外头围观的百姓们也议论纷纷,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他将惊堂木连拍了两下,怒吼道:“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本官,来人,将她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燕玄远一急:“大人……”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燕媚就被两个差役给带走了。
燕玄远气的直跺脚。
他狠狠瞪了得意忘形的常贵禄一眼,转头又看向冯伦,不等他说话,冯伦便冷着脸道:“你若是不服气,大可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告本官,本官奉陪。”
冯伦明摆着不想给他伸冤。
燕玄远憋了一肚子火从衙门里出来,想到阿妹被关押进了天牢,他便心急如焚,但此刻已天黑了,他若去大理寺或刑部告官也来不及了。
只能先回去,将事情告诉燕朝玉再做打算。
燕媚被带入天牢后,阴森之感扑面而来。
牢房内的墙壁上燃了灯,她借着昏暗的灯火,看到了那些趴在牢门上盯着她看的人。
每个牢里关着一两个犯人,那些幽幽的眼神里透着诡异的兴奋和好奇。
这里是女牢,关的,全部是女人。
燕媚被关入最里间的大牢里,狱卒将她推进去之后,便将大牢的门锁上。
燕媚跌在草堆上,只感觉身下有什么怕爬动,接着几只老鼠猛地蹿出来,燕媚吓得尖叫了一声,脸色发白的从地上爬起来。
接着,她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笑声。
第95章 王爷回京 慕祈,你欺人太甚
燕媚循声望去, 只见隔着一扇牢门,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双手抓着牢门的木栏。
正阴沉沉的看着她,衣衫不整, 胳膊大腿都露在外面, 看着让人瘆得慌。
燕媚不悦道:“你笑什么?”
那妇人虽瞧着不正常,但头脑却很清醒, 她哈哈笑了两声:“我笑你来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这辈子也别想在走出去。”
燕媚蹙了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妇人说道:“被关押在此处的女人都是死刑犯,踏进这个门槛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狱卒也不会怜悯你,哪天他们要寻乐子了,就将你拖出去糟蹋,更有甚者, 将你偷偷弄出去给官员受用, 从中牟取暴利,你这张脸实在生的太好了,然而到了这个地方,却会给你招来灭顶之灾。”
妇人在看燕媚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燕媚感觉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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