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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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现在女儿回到盛家,那她就可以放了一半的心,只管等着成家人来盛家要人。

到时候,她也有一番排场等着成家的虎狼!

再说这成培年一路风餐露宿,总算是到叶城找到了大舅子。

待见到了盛宣禾,成家二爷又将认错恸哭,长跪不起那一套演绎了一遍。

盛宣禾听着妹夫的荒唐是目瞪口呆。待缓过神开,心疼起自己的妹妹,自然暴怒一番将成培年骂得狗血喷头!

可骂完了之后,盛宣禾揉了揉头穴,不得不像修葺祖坟一般,收拾一下眼前的烂摊子。

若是个小门户的女子还好办些,他盛宣禾一定替妹妹出头,闹他个天翻地覆!

可田佩蓉是皇后的亲侄女,若是就此闹开,岂不是皇家脸上无光?盛宣禾骂过之后,不得不跟妹夫坐下,共同商议如何和一和稀泥。

说来说去,盛宣禾也觉得让田佩蓉入门也未尝不可。

如今他盛家跟慈宁王府虽结为亲家,看着尊显无比。但……女儿是假的啊!

盛宣禾每每想到这,都是心虚不已,生怕王爷翻脸不认。若就此卖给田家一份情面,多了田家这拐了一门的姻亲,也算是与人为善,田家自然要领情的。

不过田佩蓉如此不修妇德,只配为妾。成家纳妾,也是人之常情,若妹妹一味不答应便是善妒,总要落人口实的。

如此想来,盛宣禾觉得这般处置,面子里子都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成培年张了张嘴,忍下了田佩蓉不甘为妾的话。他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说服大舅哥。只要盛家不张扬成田两家的丑事,那么接下来,田家那边自然有法子说服盛家低头,同意了平妻的事情。

找到了盛宣禾,他高悬几日的心也总算能放下来,于是便一路恭维着盛宣禾一起赶回京城,到成家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而大哥那边已经通知了田家出个巧舌能辨,有体面的人。到时候待盛宣禾进了成家门,便说服了盛宣禾点头,在迎娶田家女为平妻的文书上按手印,此事就板上钉钉,无可更改了!

田家在朝中势大,田黄后年岁也不算太大,万岁驾崩后,定然尊为太后。就算将来慈宁王承嗣也不能开罪太后的娘家人。盛宣禾若是个明白人,就该知道唯有平妻才是三全齐美。

如此一来,成家同娶盛、田两家女子,便可左右逢源,屹立不倒。将来也是戏文里的一段佳话!

想到这,成培年煎熬了几个日夜的心总算安稳了些。如此一路到了成家的时候,成培年才知道大娘子竟然被盛家那小丫头硬推上马车——给带回盛家去了。

成培年一听,差点摔在门槛处,急得“哎呀”直拍大腿。

盛宣禾一听自己的假女儿干的好事,也是目瞪口呆,心里想:这个小村姑又是要做什么?

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惊动了盛家老太君?

成家大爷也急得搓牙花子,觉得那个盛家的小丫头忒不是东西,将他们成家计算好的弄得七零八落。

成二爷打算立刻去接盛桂娘回来,可在盛府门口又吃了闭门羹,并就得了秦太君的话,说是请成家掌事的主君过府说话。

成家两兄弟一听,面面相觑,都知道坏菜了,秦老太太知道了!

盛宣禾一听妹妹回去了,便也赶紧转身回去,生怕母亲心疼妹妹,入宫告御状,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成培年是遇事便缩的,他知道自己岳母的脾气,当即支吾:“大哥,我这几日公府差事甚多,要不然……您先替我去接桂娘?”

成培丰来气了,冲着老二瞪眼道:“又不是我搞大了田家寡妇的肚子,你若能等,就待田家的生完再去!”

成培年想了想,只能吩咐人去田家送信,过不了一个时辰,田家小厮给成培年送来了慧淑夫人的书信。

信里说她已经说动了父亲出马,到时候她会陪着成郎一同前往了。

成家大爷看了信心里冷笑,这田家的娘们倒是拿捏住老二的性情了,这是生怕他临阵退缩,便特意来助力一把啊!

不过慧淑夫人若去,必定是想好了说辞,这女人精于算计,如此一来,他也轻省了……

等二兄弟到了盛家府宅时,已经临近入夜,田家的车马也同时到了。

田佩蓉特意卸了发钗一身素衣,只穿了带着大大兜帽的披风,看上去我见犹怜。

成培年见了急急过去扶她下车:“你孕吐得厉害,干嘛要来,这里有我承着便是了……”

田佩蓉看着成郎微微一笑,道:“我怎忍心看你为了我去盛家挨骂,今日除了我,父亲也来了。”

成培年抬头一看,从另一个轿子里下来的果然是国舅爷田贤钟。

田贤钟也是被这胆大的女儿逼入窄巷,舍了老脸登盛门相求,那脸色阴沉得如钟馗寻鬼。

成家的二爷不过是模样俏些,自己的女儿也是被迷了心窍,入了心魔,非要嫁给他不可!

田国舅原本看不上成家,但是怜惜女儿年轻守寡,加之先前在夫家过得不快,便决意这次顺了她的意。

不过两府人马上门,门口竟无接洽之人,只门房小厮引路,将田、成两家一路引向正厅。

大厅里只坐了秦老太君、盛宣禾和桂娘母子。

看田国舅进来,秦老太君起身朝着国舅施礼道:“不知国舅这么晚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田贤钟连忙朝着太君回礼:“老人家,快些坐下,不必多礼……哎,都是前世欠下的儿女债,今日我带着我那逆女向秦老太君赔罪来了……”

不待田国舅说完,田佩蓉已经委身跪下,以头抢地道:“老太君,盛大娘子,请原谅我与成郎……”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抽泣起来。

她虽是寡妇,却正当年华,虽然素面朝天,可粉颊垂泪,顿叫人生怜。

秦老太君不似女婿那般会怜香惜玉,懂得欣赏女子娇态,但要给田家面子,所以和缓道:“慧淑夫人快请起,你如今是双身子,若是在盛府不安适了,我们盛府可担待不起。”

但凡这类女儿偷情须得家人出面收拾残局的,哪个女儿不得窝在家中,等着父母长辈出面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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