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前面是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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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用不完的安全套,安格斯一有空就拉着郗良夜夜笙歌,昼间再赖个床,郗良就没精力想出门的事情了。她住得偏远,骑自行车出门也得腿力,但安格斯一直让她自己动,她的一双腿因此酸疼。

安格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在她抱怨时,他理直气壮说:“家里又不是没有酒,为什么非要去外面喝?外面的香?小心别人给你下药。”

郗良不相信别人和他一样心思阴暗,对此嗤之以鼻。

“西莉斯特?”

隔了好久好久,郗良终于重新光临莱利酒吧,冬天的寒风随着她飘进酒吧里,陪她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

点了一打啤酒,郗良坐在久违的卡座上,望一眼落地窗外人烟稀少的街道,摊开在半路上买来的报纸。头版不是康里·佐-法兰杰斯,是总统竞选结果。

随意地翻了翻报纸,她看见一桩凶杀案的报道,被杀害的是个女人,黑发,头发被剃光,死于暴力殴打,面目全非。

“这是在纽约的第二个。”送酒来的男人看见她的报纸,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郗良愣了一下,再看报纸上的内容,他们怀疑这是连环杀人案,第一个案子发生在纽约,就在年初,凶手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一个黑发女子,四个月后,俄亥俄州也发生了类似作案手法的案子,之后便是几天前,一具头发被剃光的无名女尸被发现。此时凶手也许回到纽约,也许回到俄亥俄州,也许准备到其他州继续作案。

“那个疯子专杀黑头发的,你最好小心点。”

郗良听不懂,抓起自己散落在胸前的乌黑发丝问:“你是说我会被杀死?”

“他杀黑头发的女人。你是黑头发吗?是。你是女人吗?是。所以……”

“为什么他要杀黑头发的女人?”

男人错愕一瞬,耸耸肩道:“我要是知道,我现在就去警局领钱了。你没出现的时候,这里的人都以为死的是你。”

“为什么?”郗良好奇地问。

“因为你是黑头发,是女人,而且你还行踪不定,神秘得很。”

男人笑着,说着说着就在郗良对面坐下,坐在几张桌子外的比尔警觉地蹙起眉头,嗅到一丝不妙的预感。

男人胡子拉碴,笑得很淫荡,眼神透出一股饥渴,一看就是想把眼前的女孩拉上床的浪荡子。

比尔也算酒吧的常客,酒吧里的人底子都摸清了,好比这个想勾引郗良的男人,就是吃喝嫖赌样样精,还飞叶子,经常勾搭些无知又叛逆的女孩在后巷的破车里干得热火朝天。

这样一个东西给郗良端酒,比尔都嫌脏了郗良花钱买的酒,更别说他居然还想朝她下手,一时之间,比尔一心在想怎么弄死他。

“你是学生?还是……”

“还是什么?”郗良问。

“还是……”直白的妓女一词对着这张可爱又干净的脸说不出口,男人想着,“我记得你是订婚了?结婚了吗?”

“没有。”

“还没有?我能问为什么?”

“你是说我的未婚夫?”郗良言简意赅道,“他死了。”

“我很遗憾。”男人压根掩藏不住内心的狂喜,脸上的表情和说出口的话截然相反,他心虚地用别的话来掩盖,“真是可笑,你这么年轻,怎么就死了未婚夫呢?”

未婚夫是被自己杀死的,郗良当然不会和他说,说出自己杀人的事,她就会被抓进监狱,会死,因为杀人偿命,许多年前她就该偿命了。

“我也觉得可笑。”

郗良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漪,在旁人看来,却像一个痛失未婚夫的小寡妇在强颜欢笑——她在笑,是要用笑容掩盖心里的悲伤。

可怜的姑娘,她还年轻,她需要新的男人给予可靠的胸膛。

比尔眼看着两人都在笑,满面愁容。酒吧里唯一算得上正直的人——老板史密斯今天不在,他不在,心思不正的的东西心思就彻底歪了。

在他坐不住时,酒吧里唯一的中年女服务员从后厨出来,眼色极好,一眼正见郗良,跟见了女儿的老母亲似的凑了过去。

多了一个人说话,男人自知暂时没机会,起身到吧台边去。尽管如此,比尔还是不能放心,这个中年女人比任何人都能轻易博得郗良的信任,如果让她们聊得深,郗良的遭遇被聊出来,那可是件麻烦。

他静心盯着中年女人的唇形。

一番嘘寒问暖后,她问郗良,“你和他聊得怎么样?”

郗良摇摇头,“我不知道。”

声音软糯的一句不知道,就是无知少女被当成猎物的开始。

中年女人以一副毫不意外、完全掌握的样子叮嘱道:“下次再有人这么问你,特别是男人这么问,或者问你觉得他怎么样,姑娘,你随便怎么说都好,就是不要说不知道,那会让人觉得你很好欺负。”

郗良一眨眼,来了精神般,“说不知道就是好欺负?”

“当然,特别是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像你刚才这样娇滴滴说不知道和他聊得怎么样,上帝作证,男人会立刻就觉得你对他有意思,你会惹上很多麻烦,明白吗?”

“我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果断点、干脆点,说:‘还能聊得怎么样?和男人聊天不如看母猪下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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