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应历史(1 / 2)
“他对我施加的姑且算作法术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和寿命有关,对吗?具体是什么呢?”
“亲爱的史蒂夫你不是猜到了吗?”戴安娜笑笑,对于法则一类的东西她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了解的多。
“是将我的寿命延长吗?哦,其实我担心过这个,你是神,而我只是个普通人类。”特雷弗拉着戴安娜坐到椅子上,他看了眼怀表后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就不用担心了,那个人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对戴安娜早有心意,但始终不敢表露,因为寿命问题是横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他对她表露心意也是在感觉自己必死无疑后,而现在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谁都不希望看着自己爱人老去,而自己却依然年轻。
“史蒂夫,不只这些。”戴安娜握住特雷弗的手,摇了摇头,“我们会一去变老……同时死去。”
特雷弗的表情变换成惊讶,他的声音不禁提高:“这真是……我还以为只是能和你多在一起几十年。”
是的,他只想过多在一起几十年,有和戴安娜一样的寿命是他从来没有妄想过的事情,能多几十年他就很心满意足了。
“所以说我们可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啊。”戴安娜将头靠在特雷弗的肩膀上,她喜欢这么做也经常这么做,“日后……危机到来时我们是要帮那个小姑娘的,算是交易的条件吧,不过即使没有这些我也会帮助她的。”
“危机?这么说他们回去后会有危险?”听到危机的词眼特雷弗不免皱起眉。
“也不能这么说。”戴安娜不知该对她的爱人如何解释,索性拿起了他手里的怀表,用怀表来比喻解释,“看到这个表了吗?这就是我们以后要面对的危机,哦,说危机是不准确的,毕竟它真的没有什么危险,死不了人。”
特雷弗不解怀表怎么和危机扯上了关系,还有不会死人为什么又叫做危机,所以他就问了:“为什么要把危机比喻成怀表?不会死人的危机怎么叫做危机?”
“史蒂夫,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戴安娜抬起头,轻笑道,“真正的危机永远都不会带有硝烟,真正的危机永远都隐藏在平和之下。”
她按停了怀表:“你看这个怀表停下来了是不是它就不能计时了?”
“对,然后呢?”特雷弗耐心地聆听着,想要明白怀表代表着什么危机。
“我们再按动它是不是又能计时?”戴安娜又按动怀表,问。
“嗯。”特雷弗点头。
“如果是大型的钟表呢?”戴安娜继续反问。
“当然不能。”特雷弗回答的很快,大型钟表一旦停止后想要恢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然后把它想象成宇宙。”戴安娜把怀表盖上,缓缓说道,“高维意志的操控是一种规定,怀表是小宇宙,大型钟表是大宇宙,小宇宙遵守规定能够继续存在下去,而大宇宙遵守规定会损耗自身的零件……”
特雷弗是聪明人,被戴安娜一点醒他就彻底明白了:“你是说我们的未来……”
“嘘。”戴安娜眨了眨眼睛,示意特雷弗不要说出来,“有些东西就让它烂在心底吧,说不定有什么不知名的生物在偷听呢。”
“这样我可做不到安心待着。”特雷弗苦笑着摇摇头,即使危机不会死人,可它也是个危机,危机这个词本身就不好,“我们有什么能做的吗?”
“等待,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戴安娜语气坚定地说,“等待着危机的到来,然后再去解决它。”
“不能现在做些什么来避免危机吗?”特雷弗不是那种愿意干等的人,尤其是在知道会有危机到来后,什么都不做那他们知道还有什么意义?那不就浪费了这些时间吗?
“史蒂夫,我们处在历史的上游。”说这句话时戴安娜的神色透露出超乎寻常的认真,她每个词都说的很重,“你也听过那个小姑娘说的话。”
“我们不是被历史车轮推着前进的人。”
“在这样的身份下我们任何一个小小的决定都有可能对历史产生巨大的影响,到那时可能危机就是真正的、通常意义上的危机了,我不想让情况变得更糟。”
“所以你说不住在伦敦就是因为这个?”特雷弗一下联想到了最开始戴安娜说的话,“怪不得你会有那个提议。”
“史蒂夫,你想的是对的。”戴安娜轻笑着点头,又详细解释道,“伦敦是个大都市,它在历史中有多么重要你比我更清楚。”
“何况你已经被证明死亡了……没错,我让你这么做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我们要达到最好的那个未来,所以它是怎么走的我们就要怎么做。”戴安娜敲着墙壁,目光凝重。
灵魂在意念中跟她说了很多东西,她是半神,自然更容易理解灵魂说的话,为了解决危机,先要走到确定的好的未来。
毕竟那是最容易达成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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