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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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瞥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冯云云,嗤笑道:“本王见这三小姐倒是脸色红润,珠圆玉润。”

这一番话可谓是按着镇国公的脸面在地上摩擦,丝毫不给他一点面子。

镇国公担忧的脸变得又黑又红,一时间竟完全回答不上话。

翠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老爷,您要为小姐做主啊!正好王爷也在这里,翠荷就算今日死在这里,也要将小姐的冤屈说出来......”

镇国公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不知道怎么什么破事丑闻的全让安平郡王赶上了。

他皱着眉头,自暴自弃道:“说罢,老夫听着。”

翠荷吸了吸鼻涕,道:“小姐近日得了风寒,一直未好,而李姨娘却擅自克扣小姐的膳食,每一餐只给小姐一碗稀粥和一只窝窝头。就是老爷您身后桌子上摆着小姐今早没吃完的那些东西,奴婢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没说完,镇国公和东方岭的目光就同时看向了桌子上,那可怜巴巴的一碗稀释的清澈见底的,都不能称之为稀粥的清水。清水上飘着黄色粗粮质地的小块窝窝头,一旁还摆了半个被啃得坑坑洼洼看起来质地坚硬的窝窝头。

东方岭有些烦躁,这是个人能吃的东西吗?

他昨日去太子府探查后,胸口受了伤,为了躲避追兵,无意间躲在她的院子里,又不小心听到了她道离王不是良人,她不愿下嫁的豪言。

他饶有兴趣的想起前世她曾为了离王要死要活,这一次他重生后,这小姑娘反而将离王弃之脑后,不由得勾起了他对她的兴趣。

东方岭躲进她闺房里的床榻上,果不其然,又听到了不少她的秘密。

她知道有人要陷害她,便毫不犹豫的设局反击,有胆色。

她拎得清是非黑白,恩威并重的对那个要陷害她的丫鬟,有智谋。

她舍得将自己心爱的镯子当了,说得出镯子不过是死物,能救了活人的命也算是它的造化这种话,有胸襟。

尤其是在她发觉他的存在后,那狠狠的一脚,踢得他到今日都回味无穷。

她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兴趣,所以他今日才突发奇想的跑过来看好戏。

他好奇她如何反击,也好奇她会不会被击倒,没想到真正的参与进来,看见她吃着这等猪食,他的心中很是不适。

东方岭面色阴冷,看着床榻上那个脸色惨白,长相丑陋的女子,冒出一股想把虐待她的妾氏弄死的冲动。

翠荷继续说道:“小姐昨夜里风寒加重,高热不退,奴婢去李姨娘的院子里请郎中。李姨娘却不将郎中外借,还道小少爷身子金贵,让小姐自行睡一觉忍一忍便好了。”

她抹了抹泪,心酸道:“夫人在世时,小姐是从未遭过这般罪的。小姐身子本就亏损,李姨娘还让厨房准备这等连下人都不吃的剩菜剩饭,小姐两日未用膳,今日实在是饿坏了才吃了些,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这些啊!”

镇国公眼神也变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过的是这种日子,还活的这般遭罪。

这等猪食,竟给他的女儿吃?

饶是他再宠爱李氏,也不能这般放纵她欺凌他的女儿。

镇国公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氏,问道:“你可还有什么想说?”

李氏冒着冷汗,心中不住的后悔自己没有听沐泽心的话,一时冲动才做出如此不动脑子的事。

沐泽心这几日出府去采办东西,所以她的行动,他完全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只怕今日之事也不会演变成这样。

“老爷......妾身,妾身只是听说大小姐身子不好,需要吃些清淡的东西,所以才会......”她试图为自己开脱。

“够了!你今日兴师动众的来红药居搜查,又随意诬赖岁儿暗害麟儿。不光如此,你连自己的大丫鬟都管教不好,又如此这般的折辱我儿,将这等猪食送来。老夫说昨夜你怎么冒雨出门,原来是我儿高热来请郎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镇国公平日寡言,也甚少发怒,今日确是大发雷霆。

东方岭见他发怒,淡淡道:“这等贱妇,理当浸猪笼。”

此言一出,原本就被吓得发抖的李氏,险些尿了裤子。

一旁垂头像是个弱鸡一般的冯云云,此时一见自己的娘亲有生命危险,再也顾不上身份尊卑,跪下便磕头。

“父亲,姨娘是无心的,她并非想折煞大姐姐,只是小弟确实是身娇体弱,姨娘怕出意外,才会让郎中留在院中。”她面色悲戚,眼中带着祈求。

东方岭眸子轻转,不怒反笑:“如此说来,她便不怕大小姐出事?本王倒是第一次见一个庶子竟比嫡女还要金贵的。”

第13章 病的不轻

镇国公被反讽的老脸一白,一脚踢在了李氏的胸口,怒斥道:“看你教养的好女儿,无法无天,口出妄言,岁儿如何就不金贵了?!”

李氏被他猛地一踹,整个人都滚出老远,一下咬到了舌头,嘴角溢出一丝猩红的血。

冯云云也被吓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父亲。

她连忙跪在地上扶起自己的娘亲,面露惧色的看向父亲。

“父亲,是女儿错了,您绕过姨娘吧......”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将求饶的话说了出来。

“来人,将李姨娘压下去,杖责三十大板。”镇国公将脸别过去,粗喘了许久,下了命令。

他原本没有想要责罚李氏,但她做的实在是太过分。

若是说误会岁儿还能说不是故意,那将这下人都不吃的饭菜给岁儿,还有昨夜岁儿高烧,她却欺骗他道是有下人偷了东西,这明明是有意折辱岁儿。

再怎么说,岁儿也是他镇国公的嫡长女,而她却不过是一个宠妾。以他的地位,想要女人是易如反掌,但岁儿却只有一个。

若是李氏这般过分,他都不处罚她,不说岁儿那里没有办法交代,安平郡王也还在此看着。

若是他妇人之仁,连这等小事都处理不好,不知安平郡王会怎么想他。

被踹傻了的李氏,捂着胸口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下人制住了手臂,强行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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