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冯岁岁被他双眸中的柔情迷了眼,她犹豫两下,微微一笑着低下了头,轻声应道:“好。”
语气虽然轻,但却十分坚定。
东方岭轻声笑了笑,扶起她的身子,站起身后将她打横抱进了怀中,他用手掂了掂,叹道:“想这样抱你许久,总算是能如愿以偿了。”
她被他话中的感慨之意稍稍一震,抬起的小脸也不自知的红到了脖颈,她眨了眨眼睛:“王爷为何装有腿疾?”
东方岭身形飞快的穿梭在密道中,越过的墙壁上,那烛火只是微微闪烁,听见她的疑问,他哑声答道:“卿卿觉得呢?”
她怔怔的望着他,停住了声音,恍惚了许久,才垂下头低声喃喃道:“轩皇,是轩皇容不下你啊......”
她的话一说完,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直到他抱着她穿梭到密道口,细碎金闪闪的阳光透过层层纱幔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才恍然回了神。
“这里是哪里?”她愣愣的问。
“冷宫。”他清声答道。
原来是冷宫啊!她四处瞄了瞄,只见宫殿处处围着冷色的纱幔,整个殿内除了一张床榻,几只小桌,便没了其他的东西。
门外有人轻轻敲了敲窗棂,不多不少刚好三下,就如同什么神秘暗号一般。
东方岭不急不缓的走到门外,从窗门接过外面那人递来的一包东西。
冯岁岁凑上前去,见他打开包袱,里面竟是一套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只不过是完整干净的衣裙。
她眯着眼望向他,压着一丝怒意,冷声问道:“王爷竟是早有准备?”
原来她这般感动感激,他竟早就知晓惠贵妃这个圈套,还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陷阱。然后再玩英雄救美的把戏令,这不是将她当成一个玩物了?!
东方岭没有回避她的怒视,他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低声沉吟道:“本王起初不知你会去她的宫殿里。”
冯岁岁愣了愣,然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说她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宫殿里,说明他早就知晓太子在惠贵妃的宫殿行的事,只是不知道她会去而已。
“太子究竟为何会在惠贵妃的殿内行乐杀人?”她忍不住将疑惑问出口。
她实在是想不通,太子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变成那副模样。
“惠贵妃两年前凭靠太子上位,期间曾怀过太子之子,而后太子惧怕事情败露,用藏红花将她弄得小产。惠贵妃记恨太子,每次与他欢好之时,都给他喂下迷魂之酒,燃上惑神之香,久而久之,太子就成了这幅样子。”他神情淡淡的解释着,轻声补充道:“不过,太子自从上次传出被行刺病重后,便再也没有来过皇宫。”
“也就是说,这是惠贵妃为了对付我,而设下的局?”她惊讶道。
东方岭没有回答,微微冷冽的眸子却让她心中一下便清楚了,没错了,惠贵妃是想借她之手杀了太子。
太子这般尊贵的人,惠贵妃定然不敢轻易的动手杀了他,哪怕她恨他入骨,也只是动了手脚令他神志不清。
惠贵妃心中清楚,同样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她,绝不会忍受被太子强迫这种事,哪怕她拼了性命,也会和太子同归于尽。
这样一来,惠贵妃既能将害自己流产的太子置于死地,还找了一个替罪羊来顶罪,简直对她来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冯岁岁叹了口气,她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难怪上次惠贵妃在上元节时,提起男人的宠爱便是那副悲哀凄凉的样子。
东方岭见她如此,不由得揉了揉她的发丝,低声笑道:“莫要胡思乱想,将衣裳快些换上,再整理下仪容。”
她点了点头,正要将身上被太子撕的破破烂烂的衣裳脱下,突然想起身旁还站了一个大活人,她轻轻咬了咬干涩的樱唇,忍不住干咳两声。
见他不为所动,还一脸微笑的看着她的动作,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王爷莫不是想看我换衣裳?”
东方岭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
冯岁岁见他眼中尽是调笑,顺手将刚脱下的鞋子扔了过去,愤愤不平的喝道:“你!你厚颜无耻!”
东方岭笑了笑,接住她扔过来的鞋子,慢里斯条的上前,将鞋子动作轻柔的套进了她白嫩滑腻的小脚丫上。
而后,不待她脸红,他便已然转过身,不急不慌的走到了窗棂前,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淡然的看着窗外。
冯岁岁见他背对着她,稍稍松了口气,动作迅速的将身上的衣裙换下,换上了他准备的干净衣裳。
“可以了。”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褶皱,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东方岭转过身,对着她打量一番,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虽然整理过,却还是有些微微翘起的发丝轻轻抚平。
“走吧。”
正在她疑惑他如何出门时,他已然推开了门,门外赫然摆放着一辆木质轮椅,安安静静的置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
他沉稳的走了出去,在她的注视下坐上了轮椅,他抬起头对着她粲然一笑:“卿卿,如今知晓本王秘密的人,便只有你我二人。”
冯岁岁咯咯一笑,语气中有些调侃:“王爷莫不怕我御前告状?”
东方岭望着她清明的眼睛,冷如高山白雪一般的眸子,如同遇见了骄阳一般,融化个干净,他的声音十分的温柔惬意:“卿卿不舍得的。”
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笃定,耳根微微一红,将脸别了过去,嘴上还不忘小声的嘟囔:“胡言乱语,保不准我说个梦话就说出去了。”
说归说,她动作麻利的推着他往前走去,一路上他没有言语,静静的让她推着。
一直到了御花园的湖边,东方岭漫不经心的勾起唇:“卿卿,停下。”
冯岁岁不解的看着他,这还没有到惠贵妃的宫殿呢?
“你去那湖边,用水打湿这衣裳。”他没有多说,托着的下巴冲着湖边微微扬起。
她本身还有些疑惑,在接触到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她瞬时间便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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