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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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正是先头看好的那间吗?前几天就托了中人去问,可那卖方迟迟不答复,说是没经主人同意不敢卖,我们都重新看了一处。” 闻竣道。

“就买这间,再去谈一谈,”闻若青道,想了想又叮嘱他,“记得买的时候比市价多出三成的价钱。”

“为什么呀?”闻竣很是不解。

“叫你去办就赶快去办,哪这么多为什么!”

下午闻若青领了北城、东城的兵马司指挥使田柄和宋晔从北门出去,在城外晃了一圈,正巧发现了强盗们逃跑中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田柄还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堆火焚后的痕迹,在一堆灰烬里刨出了两粒珍珠。

“这一定是那伙强盗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他很是激动地说,“看来这伙盗贼是从这儿跑的没错了!”

闻若青点点头,“再去前面看看吧。”

几人一路慢慢搜查着,就到了子阳江边,对岸一带水田沟渠延伸出去,直到林木葱郁的丘陵边上。

田柄道:“那一带有不少田庄,要不要过去看看?”

“先不忙,你去查查那些田庄都是什么人家的,这里过去不远就是子阳江码头,先去那边瞧瞧。”

三人调转马头,沿着江边行了一会儿,就见前面一个小小码头,停着五六只乌篷渡船,两三只货船正在岸边卸货,来往的人并不多,一棵槐树底下支了几个茶摊子和小食摊子,后面一排青瓦房都是铺子,各色粮油生活用品都有卖,只是稀稀拉拉没几个人。

闻若青便对宋晔道:“派几个机灵点的人在这里守着,注意下附近的可疑人物,尤其是从对面来的,另外想法找那些商户打听下,看最近有没有采买大宗粮油的。”

宋晔应了,几人见时辰不早了,便打马回城。

回去的路上,大家闲聊之时说到最近的两桩新鲜消息。

一是九皇子一月后大婚,王妃听说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女许芊羽。

二是怀阳王的继妃人选也定了,乃吏部尚书的嫡三女李雯妍。

进了城闻若青先告辞而去,宋晔等他走了,就跟田柄抱怨说:“咱们兵马司人人都要来踩一脚,上有锦衣卫,下有京兆府,个个都来指使咱们做事,吃苦受累不说,还出不了头,现在倒好,一个平级的中城指挥使也来指手画脚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田柄赶紧劝他:“宋兄可不要这样说,闻大人虽与咱们平级,但人家老子是谁?他兄长是谁?他吩咐咱们做的事可不能马虎,早日抓到盗贼也好早日了事,宋兄说是不是?”

宋晔便没说话了。

闻若青回了中城兵马司衙门,叫了闻竣一起回家。

“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铺子钥匙已经拿到手,就是地契得等人家主人签了字再寻个时间去官府盖印,”闻竣笑道,“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六爷怎么不说是少夫人的铺子?怪不得要多出三成呢。”

闻若青瞥了他一眼,“就你家少夫人那脾性,不多三成她会同意卖么?回去不许多嘴!”

“您就放心吧,我的嘴可是很严的!”闻竣笑嘻嘻的。

“让他们尽快把铺子开起来,也方便行事。我已让兵马司的人去码头上做些查访,找到线索后可以略微透露些给他们。”

“知道了六爷!”

这晚尹沉壁仍然在老太君屋里守着,老太君烧退下后,开始有些咳嗽,谢霜又请了曾太医过来换了药方。

翌日清晨闻若青练完刀法,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果然不久就见尹沉壁急匆匆地进了院门。

清晨霜白苍冷,玉露深寒,缕缕金风吹得落叶飘零,深浓秋意中,她的脸显得有点憔悴,眼下也有淡淡的乌青。

“老太君怎样了?”闻若青迟疑一会儿,还是先问了老祖宗的情况。

“昨夜咳得有些厉害,不过受了风寒向来如此,六爷不必太过担心。”尹沉壁温言道。

“嗯,老太君身子要紧,不过你也该注意着,休息不好很容易过了病气,那可就更麻烦了,老太君房里又不是没有丫头婆子。”

尹沉壁慢慢往楼上走,“老太君屋里的妈妈都上了年纪,经不起,丫头们又不见得事事周到……对了,”她停下脚步,“昨天六爷帮我去见了任庄头没有?”

闻若青走在她身边,没回答,只抛给她一个“那是自然”的眼神。

尹沉壁笑道:“他没说什么吧。”

两人已到了房间门口,闻若青推开门,轻描淡写地说:“说了几件小事,我都替你处理了。”

“什么?”尹沉壁怀疑自己听错了,站在门边瞧着他,“你是说,你都替我处理了?”

闻若青有点不高兴了,“怎么,你还信不过我?不就你们那骡子巷粮铺的事么,拿几个主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笑道,“我是奇怪,不知道六爷什么时候转了性子?”以往他一听她说起这些就不耐烦,她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闻若青大言不惭地说。

“是是是,知道你很能干,就是没想到这些庶务你也很在行。”她随口吹捧他。

“当然,我会的很多。”他加重语气说。

他既说是小事,想来是些无关紧要的杂事,她也就没再问,正好这时丫头端了水进来,她便去了净室洗漱。

出来见他还坐在窗下没走,她有点意外:“你怎么还没走?”

“这不还有事没说完嘛。”

尹沉壁洗了脸,精神略好了些,在他身边坐下,“你说。”

“你们铺子里那管账的,就是叫木桩那个,我看实在有些迟钝,你若找不出伶俐点的人来帮你管事,我倒是可以给你派一个。”

“真的?”尹沉壁眼睛一亮,这事儿她苦恼很久了,上次木桩做的帐她看过了,实在不成样子,但一时之间又没有其他人选,任庄头虽能做账,但毕竟等铺子走上正轨,他还是得回到庄子里去支应着庄里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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