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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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商贾儿女

辜甫芳盯着如花似玉的女儿,突然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在晚宴上和林儒南的谈话。

“沈司令的儿子,你觉得怎么样?”他暂时把辜骏的事儿丢一边去了。

辜婉珈脸上如红霞笼罩,低头悄声回答:“女儿相信父亲的眼光。”

辜甫芳满意地微笑了,还是这个女儿懂事啊,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自从上次见面后,沈约频繁地打电话到辜公馆来找辜婉珈,周末还开车回相城约辜婉珈出去吃饭跳舞看电影,一副求娶辜家小姐的姿态。

辜甫芳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沈儒南雄霸浙江,这样如日中天的家世谁不想攀亲。何况他辜甫芳深知辜家的生意要扩张,必须有一顶强有力的保护伞。

没有比沈家更合适的了。

沈儒南上台后,辜甫芳绞尽脑汁走他的门路,都没有如意,如今他的儿子有意于自己的女儿,他焉能不抓住机会。

“辜家的女儿是金枝玉叶,以后沈约找你的时候矜持点,欲擒故纵更能让他在乎你,懂吗?”辜甫芳教导女儿。

辜婉珈崇拜地看着父亲,人情练达,老谋成算,辜甫芳一样不拉,她似乎明白了父亲能多年稳居相城四象之首的原因。

“我会尽早让沈家上门来提亲的。”辜婉珈自信地说。

“对了,婉珈,多跟沈约打听一下林君劢的情况,他毕竟是相城的土皇帝啊。”突然想起了林君劢,辜甫芳赶紧又叮嘱了女儿一句。

辜婉珈白皙的脸上笼着一层轻蔑,“沈约说他不过是沈家世交的遗腹子,这些年靠着沈司令才爬到如今的位置的,说白了,不过是沈家养的一条狗,主人叫他咬东他不会咬西的。”

辜甫芳听完女儿的话,晃了晃下巴颏,“话不可说的如此难听。军界不是商界,他们的门道咱们外人不一定能看懂,还是要多方圆滑谨慎起来。另外,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教养。”

大约是因为乔若初的缘故,才会说出这样刻薄的话来,辜婉珈面有惭色,低头道歉。

林君劢今天早上也看到了辜骏的声明,他看完报纸往桌子上一拍,“狗屁不通,国文学的这么烂,丢人现眼!”

他嘴角噙了一丝冷笑,这样的水平,也敢做他的情敌,肯定成不了事。

周一的时候,辜骏从上海回来,也不回家,径直去了相城西医院。

相城西医院开了五年多了,因为没有得力的医生连年亏损,资不抵债。

院长吕欣文早就想易手了,无奈没人接他的烂摊子,不到三十岁愁出了一撮白头发。

这次别人拿着报纸指着辜骏的声明对他说,这个人是留洋回来的医学博士,要是能请他来当院长的话肯定能让医院起死回生。

吕欣文早听说过辜骏,有心请他来坐镇门面,又碍于他是顶尖巨贾家的公子哥,怕自己的庙太小,人家不接这个橄榄枝。

看了辜骏的声明,他觉得机会来了,就腆着老脸给辜骏发了份电报,没想到,辜骏一回相城竟然上门来了。

一见到辜骏,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

辜骏说的很直接,他不仅要出诊,还要直接控股医院。虽然他现在手上没什么钱,但他自信地说凭他的技术,能保证医院一年以后盈利,盈利后他会如数把控股的钱还给吕欣文。

辜家富有的名动江南,吕欣文丝毫不怀疑辜骏付钱的能力,于是双方写了合同,约定了逐项事宜。

股权转让办的很顺利,一个星期就交接完毕,辜骏成了相城西医院的大股东。

他是相城的第一位留洋医学博士,和家族决裂行医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相城的大街小巷,相城的报纸连续报道了一个多星期,据说都成了浙江省的新闻,相城许多不愿意到上海看病的人,纷纷慕名而来。

风头正盛的他整日吃宿在医院里,拒绝各方的采访和邀请。

他给乔若初打了一次电话请她有空来医院走走,乔若初答应了,迟迟没有履约。

还是姚思桐硬拉着她去了一次,偏偏她们去的不巧,辜骏正在为急诊的病人做手术,她们隔着玻璃见他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神情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她们不忍心打扰他的专注,悄悄的离开了。

前前后后过了大约一个月,相城的天气由凉转寒的时候,相城的人们已经习惯了去辜骏的医院看病,报纸也不再追踪报道辜骏的事儿,他的生活回到了正常。

姚思桐隔三差五地就要去一趟西医院,医院的护士都认识她了,也都大约知道了她对辜骏的心思,调皮的还会当着二人的面开他们的玩笑。

医院的人员也翻出了辜骏前段时间在报纸上发声明的事儿,纷纷猜测他心有所属的人是不是姚思桐。

后来有人打听到了乔若初,又议论一堆,唏嘘一片,变着法子向辜骏求证。

辜骏一概不理。

他每天下班后都在办公室呆到很晚,病人多的时候就通宵工作,医院的收支差距一天天缩小,他的眉宇也一天天舒朗起来。

这天周六,早上医院的病人不多,辜骏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了妍园。

他到的时候乔家刚刚吃过早饭,一家人闲坐在客厅里话家常。

孟妈看见他拎了一大包东西,忙把他迎了进来。

一个多月不见,他消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

乔青崖去过一次辜骏的医院,知道他工作拼命,没敢怎么耽搁就出来了。

今日见他主动过来,知道他有事儿,就打发仆人出门去了,只留下余姨太在场同他们说话。

“贤侄清瘦了不少。”他心疼地说。

“多谢挂念。”他应了一句,笑容谦和。

转头对乔若初说:“若初,许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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