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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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还不能接受自己。林君劢心里又出现那个该死的疑影,他后悔昨天没把辜骏当场给杀了。

“若初。”他翻身躺下把可怜的小狐搂进怀里,柔声唤着她的名字。“怕。”她的声音小到自己都没听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啊,初儿不怕啊……。”林君劢把她拢在臂弯里,拉起她的手,吻着。

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些,他才把手搁着衣服放在她胸口,在她耳边说:“我等你。”她困极了,耳朵贴住他的胸膛竟睡了过去。半夜她醒来,见小灯还亮着,他睡熟了,发出轻微的鼾声。她稍微动了动身体,他跟着醒了。

她同他拉开些距离,一会儿又轻轻靠过来。见她不似刚才那般惊恐,他寻着她的唇吻开去,她的衣衫被褪去,他全身都是火焰,重重地喘着气,喉间含糊:“若初,你真美好。”

他的手包裹起她胸前的雪腻香酥,温热有力,她感到他轻轻发抖,贴着她的他的侧脸似乎又烫了一层。双手攻城略地之后,他满头大汗,焦急得如迷失在平原找不到山路的老虎。

她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通身羞成粉红的海棠,竟带点主动地把玉骨冰肌的小手放到了他的背上安抚。

因她的鼓舞,他很快找到她的至柔。

那一瞬,周身空气凝滞,呼吸骤然停住。

兽般的低啸昭示血气方刚初尝情欲的酣畅,终究是蛮力大过轻重体贴,让身下冰清玉洁的人儿疼灼的撕心裂肺,额头沁出一颗一颗的汗珠,忍不住哭出声来。

当泪水湮灭欲火,他无比怜惜地抱起娇无力的身子,轻吻她的眉睫,一声声为他的粗鲁道歉,自责说早知道这样应该提前去堂子里找个女人,乔若初紧紧环住他的腰哭道,“我情愿是这样,情愿这样……。”

“初儿,初儿,……。”他唤着她的乳名,把她揉进心里,刻入骨中,道不尽的缠绵,述不出的缱绻。

一夜蒹葭偎依玉树,从此罗带同心春宵苦短。

早晨醒来,日头早爬到三竿,双重的窗帘被半拉开了,只剩下透光的白色羽纱随风拂动,阳光欢快地透过来,流连在大红的红色床幔上,伴着丝丝缕缕百花的芬芳,满室春意。乔若初闭着眼睛回味昨夜的燕欢,面上红潮来袭,赶快抓起被子蒙住脸,在被子里用脚寻着,丈夫不知什么已经起床了。

“若初,起床了,吃了早饭再睡。”一会儿,他用托盘端了早餐进来。她从被子里钻出头来,低垂着羞颜,不敢看他。

第一百五十章 鸳鸯两生书

见了海棠晕雨般的娇颜,他心间的旖旎疯长,情愿为她折腰,从此高搁修齐治平的男儿使命。

“你怎么端上来了?我马上要下去的。”乔若初娇嗔。

“我是怕你羞得不敢下床。”看着她,他才知道原来娇羞是美到极致的嫣然。

见他这般打趣自己,乔若初故意恼了,一挺身躺进去,大概是动作快了,身下酸痛难忍,“啊”地叫了一声,娥眉紧颦,看起来挺痛苦的。

“《房中术要》记载,女子新婚行房后会有一两天不适,忍忍吧。苦尽甘来。”

乔若初听了他的话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抓起绣着并蒂莲花的枕头要丢过去,“登徒子…….。”一用力骂人,疼的更甚,脸都皱起来了。

林君劢赶紧坐在床上把她抱到怀里,经历昨夜,他才知道,女儿家娇弱的跟春天里名贵的花朵儿似的,要男人放在心尖上体贴着滋养着才能开出绝美的艳来。

“第一次做新郎,夫人体谅一下。”

他拿起白瓷杯送到乔若初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经他提醒,乔若初才发现嗓子又干又痒的,真有点难受,赶紧接过来小口饮下。

“谢谢夫君。”

林君劢把杯子放下,拿起卷好的温热毛巾,递给乔若初擦脸。她并不接,“怎么好让夫君这么服侍我?”

“来,张嘴,吃一口。”他被夸的忘形,更加殷勤起来,要给她喂饭。这奴才嘴脸真把乔若初给乐坏了,也不客气,直接把他端上来的东西吃了个精光。

二人正享受侬情闺房之乐,周玉成来电话,叫他赶紧去办公室一趟。

“参谋长,昨夜御了神女,您是不是觉得以前都白活了?”

魏同生说完把头抱了起来,随时准备鼠窜。

“后悔没听你小子的话。”出乎意料地,林君劢一点都没生气。

“您昨晚不会没成功吧?……”魏同生听得云里雾里的,嘴还没贫完就瞥见主子手里盘弄着枪盯着自己,他的裤裆立马湿了一片,心想,妈的,完了,说中了,要被灭口。

“出什么事儿了?”林君劢盯着他的裤裆问。

“咱们的兄弟传信说徐鸿声跑到了皖南曹宗昌那里。”魏同生夹了夹裤裆。

“就这吓得你尿了裤子?”林君劢把枪揣起来,摸出一支雪茄塞到嘴里点着。

随从的弟兄们本来没注意魏同生的裤裆,听了主子的话,纷纷去看,哄笑声跟山炸了似的。“羞煞俺老魏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魏同生恨不得掏出枪来把自己给崩了。

到了办公室,周玉成拿着两份密电请示,一份是南京来的,一份是打入皖南曹宗昌那边的弟兄们发过来的。南京政府的电报大意是要把一份浙江全省的驻军防控武装人数,沈君劢猜测可能要来一次大规模的军队整编,这倒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交给文职军官去做就行了。

倒是徐鸿声跑到皖南曹宗昌那里的事儿让他头疼,这是个最善于搞阴谋诡计不计手段的人,跟这种人斗,就算赢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污了自己的双手。

“许真希的下落找到了吗?”他问周玉成。

“暂时没发现他的踪迹。”

那天救乔若初的时候,他的人本来就要把许真希打死了,谁知道子弹打过去的时候这贼竟然把施曼曼拉过来档在身前,趁着夜色掩护借机溜走了。林君劢一心想着乔若初伤势,暂时没叫手下去追,谁知竟让他跑了。

“尽快把他找到,这人不能留。”

商量着方案,林君劢忽然想起昨夜沈儒南一家并没有回杭州,就住在相城的沈公馆。平时沈儒南一有机会来相城,白天黑夜都呆在办公室,要不就是去军营,今天是罕见地没露面。

“沈司令今天来过吗?”

“据兄弟们说,昨儿半夜去了水月庵,凌晨才回来,估计在公馆休息呢。”魏同生马上报告,意图将功折罪。

水月庵,他去哪里干什么。林君劢第一个反应是去找女人,可多年的追随,他知道沈儒南并没有好色的毛病,莫非,是去找他母亲妙仪师太的。林君劢从小就知道他的生身父亲和沈儒南是世交,所以才把他当儿子一样栽培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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