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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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面无表情地为她鼓鼓掌:“细节差强人意,结论极其离谱——你父亲今晚来了,就住在客房里。为了安抚你老父亲的心,我们今天必须睡在同一间房。”

白栀:“……”

行叭。

只要不强行按着她酱酱酿酿就行。

——重逢之后,这还是两人除新婚夜后初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白栀坚决不肯和他盖同一张被,身边人的存在感太强,她努力隔出泾渭分明,睁着眼睛,盯着黑暗。

良久,白栀还是睡不着,忍不住发出困扰已久的疑问:“sherlock·holmes,音译过来应该是夏洛克·霍尔莫斯吧,为什么国内都翻译成福尔摩斯?”

顾维安闭着眼睛,平静解惑:“最早翻译这系列故事的人名叫黄鼎,他是福建人。”

白栀恍然大悟:“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还知道姓白的小东西再不睡觉,等会就要捂着屁股挨打,”顾维安说,“几点了,你还不睡?”

白栀被他这严厉的语气惊了一瞬,哼哼唧唧地裹好被子:“你是我爹吗?管这么宽?”

话音刚落,她感觉身边人动了一下,立刻闭眼叫:“未经我允许就用手掌和我肢体进行强力撞击属于家暴行为,犯法。”

顾维安说:“安静,睡觉。”

白栀掂量了下两人的力气差距,心不甘情不愿地沉默了。

他真是一变态的老榆木疙瘩。

次日清晨,当父亲林思谨看到白栀和顾维安一前一后从同一个房间出来后,果真露出了属于老父亲的慈笑。

他没留下吃早餐——

“我得快些回去给你妈妈做早餐,”林思谨摸摸她的头发,“就是听了些胡话,放心不下,才过来看看你。”

白栀知道那些“胡话”是什么意思。

不外乎是顾维安的绯闻、以及各种夫妻不和、婚姻濒临崩溃的传言。

白锦宁只吃林思谨亲手煮的粥,旁的一概不碰,白栀也知道母亲这个怪癖。

父母感情深厚,她只点头,没挽留。

送走父亲后,白栀叹气:“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顾维安正在对着镜子系领带:“什么?”

“人与人的心动其实很短暂,但开头总是格外绚烂美好,”白栀慢慢地说,“一见钟情后,荷尔蒙大量分泌,一个心脏如小鹿乱撞,另外一个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发抖——”

“心脏乱撞?手脚持续抖动?”顾维安系好领带,看她,“你描述的是心脏病患者和帕金森病人的爱情?”

白栀:“……”

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和这个男人聊爱情。

临上班前,顾维安问:“你今天休假,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白栀双手合十,“我和朋友约好,要一起静思冥想,探讨人生真谛,感悟真正的自我。”

顾维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顿了顿,又说:“我今晚会晚些回来。”

白栀才不管他是晚些回来还是干脆不回来,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再过几分钟,狐朋狗友就要来接她去新开的酒吧狂欢了,白栀现在巴不得送走顾维安这尊瘟神。

于是她用热烈而甜美的声音告诉他:“没关系,工作要紧,你注意身体呀。”

难得听她这样温柔地说话,顾维安深深看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送走他,白栀转身拨打朋友的电话,声音欢乐无比:“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来啊?你和老板说了吗?要四个男陪侍……嗯,要身材最好脸蛋拔尖的,至少185叭。风趣幽默、温柔体贴、天真烂漫、成熟稳重都可以我不挑!”

特助夏雅之发现顾维安今日心情极佳。

这让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顾维安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名叫顾清平,比他小三岁,由顾维安的伯父抚养长大。兄弟自小不在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感情谈不上亲厚,但血缘斩不断。

就在前天,顾维安无意间得知顾清平不知从何处收了个冰壶,勃然大怒,压着火气与杜数沟通。杜数近些日子和顾清平走的近,如今被顾维安拿捏软肋,很快抖擞了个一干二净。

具杜数所说,今晚顾清平与一干狐朋狗友约定去新开的酒吧“清夜”玩。

……

自打得知这个消息后,顾维安心情便谈不上愉快。

都说长兄如父,这世间与顾维安血脉最接近的也只有顾清平。与顾维安不同,顾清平性格浪荡不堪,极为顽劣。

夏雅之能够充分理解顾维安的心情。

工作结束,顾维安关掉电脑,微微后仰,伸手捏捏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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