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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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的注意力并没有因为这一声而集中在她身上,反倒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严严实实地扯到白栀脖子下面,遮住她精心设计、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胸。

这一拉,白栀直接完全符合某绿色的网站描写的尺度。

但白栀的心思却在其他奔放自由的网站上。

“我觉着有点点热,”白栀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又静悄悄地将睡衣的领口往下拉了拉,贴贴顾维安,“怎么回事啊。”

她刚刚喝了些酒,一部分为了壮胆,另一部分缘于从廖一可那里听到的建议。

适量酒精促进血液循环速率,或许能够令她尽快地兴奋起来。

如今白栀的脸颊、脖颈以及耳根都透着淡淡的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随着她的呼吸,那股浸透着酒气的甜香也一点一点儿地透出来。

微醺的白栀脸颊贴到他胸膛处,蹭了蹭:“你不觉着热吗?”

“还好,”顾维安从床上起身,十分淡定,“那我去把温度调低些。”

猝不及防歪倒的白栀:“……”

她脑袋里冒出来无数句脏话。

房间的温度被顾维安调的略低一些。

他今日的衬衣是淡灰色的,棉质的,不是那种老旧古板的分体式样,而是浴袍的形态。

调好温度后,顾维安并没有回来。

他走到另一侧,坐在圆椅上,拿起一本书专注地看。

白栀忍不住了,她踢开被子,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过去。

她站在圆椅后面,微微俯身,看顾维安手中的书:“你在看什么呀?”

顾维安将封面展示给她。

一本纯英文版的《美国犹太教史》。

白栀不解:“你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东西呀?”

良辰美景,佳人在侧。

他竟然在看一本枯燥无味的教史研究。

顾维安将书倒扣在桌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双手交握,随意放在腿上:“随便看看。”

白栀慢慢地放饵下钩:“可是你不觉着这种书又枯燥又无聊么?”

“嗯?那你觉着什么书有趣?”

“比如说张爱玲的《惘然记》,其中有一个短篇叫做《色·戒》,你有没有听说过?”白栀走到顾维安面前,侧坐在他腿上,一手搂住他脖颈,一手停留在他睡衣的领口上,“被李安导演拍摄成为了同名电影,当初香港上映的时候,我和朋友特意去看过,未删减的那一段。”

说到这里,她的手细细感受着睡衣的质感,柔软细腻。而下面的身体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蕴藏着能够轻而易举压制她的力量,如今却在她的掌下。

这个认知令白栀有种莫名的自豪和骄傲。

顾维安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喉结动了动:“然后?”

“我很喜欢王佳芝第一次被司机骗到易先生那边的戏码,那个房间的桌子上布满灰尘,易先生对她进行搜身,摸枪,”白栀摸到了顾维安的手指,感受到他明显的一颤,但没有拒绝她,于是她整个手掌心都贴到顾维安的手背上,细细抚摸他手指上的痕迹,以及手背上凸出的青筋,“把她按住,背捆,然后从后面——”

白栀没有说易先生从后面如何入侵。

顾维安看过。

他知道。

未出口的话,尽在两人的视线、他的体温、毛笔以及栀子花上。

白栀喜欢真丝质地的睡衣,而顾维安则偏好纯棉质地。柔软的真丝覆盖在棉质上,衬着棉质也显得越来越硬挺。

白栀尝试握住顾维安的手指。

白栀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没洗过衣服,没刷过碗,一双手做过最辛苦的摩擦就是顾维安教她练毛笔字。

这样一双手,没有一丝茧子伤口,洁白柔软,透过洁白的肌肤能看到细细的、淡淡青色的血管。

而顾维安的手截然不同。

骨节修长,手背上是凸出的、能清晰摸到的青筋,指腹上多处有茧,细小的伤疤叠在一起,坚硬而灼热。

单看手背,完美无瑕,而掌心尽是累伤叠茧。

细嫩的手在抚摸宽大的手,顺着手背,描摹着手指,移到侧面,开始试探去抚摸那些伤痕。

白栀试探着触碰他手指上的茧子,这种怪异的触感令白栀有些不适,像是会划伤她。但白栀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顾维安的腿上,微微地翘起脚。

大拇指勾着拖鞋一角,摇摇晃晃。

欲落欲不落的模样。

顾维安一手搭在她腿上,防止她摔落,另一只手自她手掌下抽离,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杯子。

他刚喝了一口水,白栀便按住他的肩膀,将杯子拿走。

就着顾维安刚刚喝过的地方,白栀抿了一下,继而皱眉:“好烫呀。”

放好杯子,她目不转睛地看顾维安:“我想凉一凉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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