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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林枝雀起的并不早,甚至连早饭都跟秦姨撒娇着说不想吃。
——虽然最后还是被拉起来喝了点粥之类的,她才被放回房间躺着。
午后的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洒在床上点缀成一层鎏金,林枝雀才终于完全起来。她偷偷抽了眼在花园的打理的秦姨,悄悄咪咪地拿着昨天换下的内裤和其他一些衣裳,跑到浴室的洗衣机前,迅速扔进去,启动。
水流的声音与机械转动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林枝雀在一旁陷入了对昨天晚上的谈话的记忆。
他们昨晚的电话持续很晚,仿佛谁都不想当结束的人。
江晏白注意到了林枝雀的键盘声,在知晓了她还在写文书后,他们理所当然还聊了留学申请的事。
“雀雀,你打算去哪?”
林枝雀还在进行最后的润色,一边说道:
“最后还是取决于他们对于我的申请结果的态度吧。”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林枝雀的父母。
那边传来的纸笔沙沙声停顿了一下。
“那,你怎么想?”
“唔,取决于他们——”
林枝雀先是下意识地想要重复上面的回答,在脑子转过来后,发现这是一个询问她个人意愿地问题,一时间被问得有些发懵。
她随后沉默,觉得这个问题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她很少——不,几乎是没有——被人问自己是怎么想的。
“嗯……到时候再说吧。”
熟悉的是,她也曾被那么问过。同样是江晏白,只不过是关于高中升学是否进入国际部。
那一次,引起了她十八年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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