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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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姐妹恭维了几句,纷纷表示她真是命好。

宁怀珠心里满意了,正满脸笑意的准备接话,却听一个坐在窗边的小姐惊呼了一声:“你们快看,那是裴将军么?”

几个姑娘听了都凑到窗边去瞧,宁怀珠心里一动,也跟了过去。

另一个小姐指着聚华阁外的那条街,兴致勃勃道:“看这一串队伍,我才想起来,今日好像是大惊军府定的过大礼的日子,裴将军这是要去傅府下聘啊!”

听她这么一说,另外几人来了兴致:“要不我们去看看吧?珠珠你说呢?”

宁怀珠想着已经有了五皇子给自己下的聘礼珠玉在前,裴献卿的聘礼再怎么到位也不会有她风光了吧?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嘲讽傅恩锦一番。

于是宁怀珠点点头,几个人便一起跟着人群和下聘的队伍去了傅府。

到了傅府的门口,裴献卿下了马,示意唱礼官上前。

下聘的日子是一早商量好的,是以傅府的人已经在前院等着了,傅恩锦也在,还偷偷探头超裴献卿看了一眼。

她其实倒是不太在意聘礼到底有什么的,只是也早就听说了是裴献卿亲自备的礼,他能有这个举动,傅恩锦心里已经十分开心了。

毕竟一般男方的聘礼都是家中长辈直接拿主意,本人是很少过问的,她本以为大将军府是裴老夫人来准备这些。

唱礼官得了裴献卿的意,也打开了一溜长长的清单,挨个高声唱喝起来。

起先的都是些按照祖制要准备的聘金聘饼三牲等等,往往到后头才是重头戏。

早些裴献卿亲自操办聘礼一事便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他来傅府下聘围观的人自然是多不胜数。

唱礼官正念着前边儿那些每家下聘都会准备的普通物件儿,人群里自然也有人看着这送礼的队伍议论了起来。

“诶,我怎么瞧着这礼箱比那日五皇子的下聘队伍还长呢,莫不是我瞧错了?”

“我觉得不能,我瞧着好像也是多一些,但说到底也得看里面都是些什么物件儿不是,五皇子的我那日听了,可是有好些稀罕物呢,裴将军再厉害,也是臣子,应当比不了吧?”

“我觉得这物件儿先不说,五皇子下聘那日他可是没有亲自去呢,就这,傅小姐便更胜一筹了吧?”

其实按照俗礼,下聘这日男方是需要到场的,只是五皇子身份高,他不去,大家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么一来,便有了个对比就是了。

这边正议论着,那边只听唱礼官又高喝了一声:“西域绮罗香,十八两。”

看热闹的人群里当然不乏有那日也围观了宁安侯府接聘礼的,听见唱礼官报出来的这个条目不禁吸了一口气,还有好些人瞧见了也在人群里看着的宁怀珠,这下议论声更大了。

毕竟两边送了一样的稀罕物件儿,但是裴将军的更多啊!

要说这么个比法,当真是简单粗暴。

有人忍不住道:“不是说这绮罗香是稀罕物么?怎么裴将军一出手就是十八两?”

第60章 绾绾不哭了,嗯?

绮罗香确实是西域特供的贡品, 据说西域每年产的这么点就全部进贡皇室了,民间是半点也无的,但架不住裴献卿功劳多啊。

在北境时每立下战功, 皇上都要赏, 这些赏赐全都是归了大将军府裴献卿的院子,他的两个叔叔是半点都不会碰的, 这积少成多便也就多起来了。

人群里有人提了这一点,大家也觉得甚是合理。

而宁怀珠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轻哼一声。

大家说的没错,裴献卿往年也得了不少赏赐, 这绮罗香比五皇子的聘礼给的多也正常,其他的定是比不过了。

结果宁怀珠还真就想错了。

只听唱礼官接着道:“翡翠珊瑚树,四株。”

这下人群中的骚动更大了,怎么回事,这裴大将军还跟五皇子撞聘了不成?撞就撞了吧, 还比五皇子多, 这不是尴尬了么。

当然, 尴尬也不是他们尴尬, 人群中的宁怀珠才是真的尴尬。

她手里的锦帕都快被扯烂了,几个小姐妹瞧着她的眼神也有些微妙, 似乎还透着点同情。

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小声八卦。

“诶, 这个翡翠珊瑚树不是邻国特有的嘛?五皇子那两株还是皇上赏的, 我听说邻国可没再送过了,裴将军怎么有四株?”

几个千金里有一个父亲是在鸿胪寺就职,跟别国使臣经常打交道,她想了想, 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我父亲某次好像说起过,裴将军与邻国的某位将领有些交情,似乎是帮过什么忙,那将领为表答谢,送了好些稀罕玩意儿给他,想来这些翡翠珊瑚树便是那时候得的。”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唱礼官接下来的几样东西惊呆了众人的眼。

唱礼官:“琉璃宝鼎两盏,鲛海夜明珠两对,软帘纱四匹,蓝宝石头面四套,西洋镜两个……”

围观群众这下有点不淡定了,有些走南闯北的人听了啧啧称奇:“这个鲛海的夜明珠可是邻国真真的稀罕物,裴将军一出手就是两对!”

“还有还有,我听说蓝宝石的饰品,邻国都只有品阶高的贵人甚至是皇室才能用呢,裴将军直接放了四套在聘礼里!”

这些全是邻国的宝物,在当朝只有邻国来使时会作为礼节送一些给皇室,一众人如今看的眼都红了。

裴献卿这得多富裕啊!

宁怀珠周身的小姐妹也都是高官家的姑娘,还算见过些市面的,但是就这样,还是被裴献卿大手笔的聘礼惊了一下。

比起裴献卿的聘礼,五皇子当真啥也不是。

大家不由自主的又看向了宁怀珠。

早些时候宁怀珠来傅府时有多得意洋洋,现在面上就有多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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