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第6章 算账
陈玩听他这意思,就好像她是故意要趴他怀里一样,她一时忘了刚才好像是那只手主动揽她的,她蹭的从他身上起来,狠狠瞪了身边男人一眼:“少自作多情。”
周钦时按下车窗,转头看向车外,一副不想跟她有多余交流的样子。
陈玩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坐了回去,离他差不多一尺距离,手机也不捡了,万一再发生情况,那还真可能扯不清,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很快车子就行驶到了城市三环外,越往前四周建筑楼层越低矮,等到了山脚,周边已差不多都是参差绿树,几乎遮天蔽日了。
这里就是崇山,在上山主大路上七拐八绕的行驶了十多分钟,陈玩总算透过车窗看见了前方高耸的医院大楼。
车还未停下,就见宽敞的玻璃大门外站着一群恭敬等待的人,领头男子带了眼镜,看年龄像是四十多岁。
男子一身白衣制服,身后的人也是同样装扮,只是他们胸前铭牌上的职位不一样。
周钦时刚下车,那男子就笑容满面的迎上来,陈玩瞧了眼他胸前,是这崇山医院的院长。
简短寒暄过后,那院长带着周钦时绕过一层走廊又走过一个中心花园。
陈玩一路都在打量,她不得不承认周钦时是有些本事。
当年陈厚山靠炒股及房地产发家,成了个实打实有名的暴发户,他一直以来都想摆脱这俗不可耐的称号,不仅花大价钱在豪门大家云集的雅山,买了别墅,还总想着能在其他行业大展拳脚。
但可能他天生只会卖房,其他任何行业只要涉足就血本无归,以至后来圈里知晓情况的人,都明里暗里嘲讽陈厚山也只配做个暴发户。
而现在,不仅这崇山上占地几百公顷的康养医院,在临近市区还有个有名的私人医院,也都是冀星集团名下产业,周钦时在这短短几年内就做到如此程度,不得不说,他确实比陈厚山强多了。
几分钟后,一行人停在另一幢高大建筑的两专用电梯前。
周钦时与院长站左号电梯,陈玩本也跟着过去,杨泽却在一旁有礼而疏离的轻声道:“陈小姐,周总有事要处理,我们走这边电梯。”
陈玩看眼周钦时,心想这混蛋还真是日理万机。
她跟着杨泽及副院长站在右号电梯前。
“叮”一声,左号电梯门开,周钦时一行走了进去,陈玩只见院长摁了个楼号,电梯门就合上了。
27楼,陈玩跟着到了一间编号2705的病房。
房间很宽敞,这是最高级的vip病房,一张大床,宽大的电视柜,壁挂液晶电视,全景式落地窗,蓝格纹窗帘现被挂了起来,室内光线透亮。
陈玩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陈厚山,现在安静躺床上,身体脑袋上都插了管的陈厚山。
床上人双眼紧闭,皮肤偏黄,高鼻阔脸,现在无声无息这样躺着,与陈玩记忆中那甚是威严又精神奕奕的样子,实在相差太远,她看着有些不适应。
陈玩握紧了拳,她站的挺直,看着床上的人:“陈厚山,几年没见,你就成这样了,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不仅搞其他事业不行,连身体也这么不给力,还没等我回来气你,你倒好,自己就先躺上了……”
陈玩有些嘲讽的说完,没转头的问道:“我爸这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就这么成植物人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陈玩习惯了高高在上,即使现在她已经被人扫地出门了。
杨泽站一旁,他没回应,看了那副院长一眼。
副院长察言观色能力一流,他接了陈玩的话:“陈老爷是三年前气急攻心,突发脑梗塞,那会儿人抢救过来了,但却留下了这么个隐患,后来他身体就越来越不听使唤,一直在医院住着,前年三月就完全变成这样了。”
副院长有些唏嘘,他遗憾的顿了下才又接着道:“本来陈老爷这病是很棘手的,在国内恐怕没人能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后来还是周总专门请来了德国在植物人这一研究领域,最出名的hyman教授来我院坐镇,这才有希望让陈老爷醒过来。”
周钦时?他会这么好心?
可能只是为了提升自己医院的竞争力,救治陈厚山只是顺带的。
陈玩心里不信,嘴上也一样,她挑挑眉:“那国外来的教授呢,我想见见他。”
副院长上前一步:“不巧,教授今日去南大医院讲学了,今日恐怕是见不到人。”
陈玩又问了些基本情况便没再说话,杨泽见了,对陈玩道:“陈小姐,我们先在外面等着。”便带着副院长一起出去,并把门给轻轻带上。
陈玩坐在陈厚山床边,她本想再数落他几句,但看他现在这样,那些话也说不怎么出口了,便只是这样看着他坐了一会儿。
安静呆着,陈玩也在思考凭现在的她要如何与周钦时抗衡?
她深切怀疑一切都是周钦时捣的鬼,但现在她没有一点证据,即使她想夺回陈氏,夺回陈家,这样跟周钦时对上也无异于以卵击石,那她真就一点办法都没了?
陈玩看着陈厚山,她想不明白当初公司出事时他也没成这样,他为什么不通知她?
难道她这女儿在他心里真完全比不得一个外人?
若真是周钦时在背后捣鬼,即使她没什么本事,至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产业落入他人之手。
陈玩想了许久,才终于开门走了出去。
她见杨泽一人在门外站着,她对着他直接道:“我要见周钦时。”
杨泽领着陈玩坐电梯往上,到了顶层。
走廊上十分安静,陈玩见到了前方向他们走来的院长,他朝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与他们擦肩而过。
杨泽领着陈玩到了走廊尽头,一处白橡原木门前,他本想敲门,陈玩却直接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陈玩就见到了前方,坐在落地窗旁书架前的男人,周钦时抬头,看陈玩走路带风的到他面前。
陈玩一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看着周钦时,脸上是讽刺的笑:“周钦时,你还有脸吗?”
周钦时看她一眼,往后靠椅背上,一手搭在桌面,手腕上是一只积家腕表,他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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