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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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璇又问:“那天晚上……你看我跳了多久?”
边叙其实真记不起具体情况,看她难得好奇些什么,尽力回想了下:“不久,就一支舞吧,全家等我吃年夜饭,我能看你一支舞也是你了不起。”
“……”
所以边叙应该没有看到,她后来蹲在地上大哭了一场。
她忽然有点好奇,如果边叙的逗留再久一点,那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
可仔细一想……算了,他也不是会安慰路边哭泣的小姑娘的人。
梁以璇自顾自摇了摇头,提了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这次声音很轻,像是既想问,又生怕他听清楚:“那你当时真没什么其他想法……”
边叙正了正色:“怎么没有?看不懂我那歌的歌词在写什么?”
那歌词尺度没被十八禁也算擦边球打得厉害。梁以璇当然看懂了,否则以前也不会对这首歌耿耿于怀。
梁以璇嘀咕了句:“我们附中都是未成年……”
“那又怎么?”边叙眉梢一挑,笑着低下头去,在她耳边放轻了声,“我就是禽兽,不行?”
第42章 会不会想我?
梁以璇决定还是不要听信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解读了。
路灯可以是月亮, 草上结的霜可以是雪,普普通通的练功服可以是吉赛尔美丽的白纱裙,前脚说“我对这位原型没有任何除了创作以外的想法”, 后脚变脸变得比国粹川剧还快……
正着反着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反正是他和词作人的作品,最终解释权归他们所有, 怎么都解读得通。
梁以璇摇摇头进了屋, 一眼看到客厅花瓶里那束沈霁送她的百合花, 忽然脚步一顿。
她想今晚过后, 她可以理解为什么看过《垆边》的沈霁说她像玫瑰, 而边叙也在《rosabella》里把她比作玫瑰了。
因为四年前除夕夜跳那场舞的她,和去年冬天跳那场《垆边》的她碰巧是同一种心情, 碰巧把自己没处撒的脾气跳进了舞里。
她以为她心里那些不柔顺的刺只有她自己看到, 却没想到前后间隔四年, 被边叙见证了两次。
但也仅仅只有那两次。
和边叙真正面对面的相处里, 她似乎总是谨小慎微, 从没对他发过脾气, 从没让他看到她的棱角。
所以当初, 边叙和多数只看到她表象的人一样, 选择送她淡雅的百合。
而分开以后, 她开始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地冲他发火撒气,他反倒送起了玫瑰。
多数人或许跟沈霁一样,会在送花之前考量:玫瑰是热烈的爱情,百合可以代表纯洁的友谊。
但边叙不是理论派,送她百合还是玫瑰,并不在于他对这两种花赋予了什么不同的含义, 而在于她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给了他什么感觉。
曾经让她纠结了那么久的问题,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梁以璇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
边叙跟在她身后进门,看她直直望着沈霁送她的那束百合,掀了掀眼皮:“你再看,我就不保证那花明天还在不在了。”
梁以璇回过神来,冲他皱了皱眉:“你们禽兽饿了是吃花的?”
“……”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程诺走过拐角,对两人晃了晃手机:“两位,节目组催发短信啦。”
“来了。”梁以璇往楼梯走去。
边叙也跟了上去。
程诺在前边挽过梁以璇的手,指给她看自己手机里的新闻截图:“有个国外的朋友刚才发了我这个,说你那场演出上了欧媒。”
以边叙在欧洲的声望,时隔多年的公开演出上个新闻倒也实属正常。
“好多夸你的,”程诺翻着新闻里的评论给梁以璇看,“你去录演出的时候我还担心呢,看你前一晚好像又失眠了,没想到状态这么好。”
程诺在说到“又失眠了”四个字的时候加了重音,回头悄悄瞟了眼边叙。
边叙停下脚步,皱了下眉问:“最近又失眠了?”
梁以璇站定在楼梯台阶上,回过头去:“就一点点。”
“失眠还分一点点和两点点?是失眠到一点叫一点点,两点叫两点点?”边叙拧眉看着她,“我让人把你以前睡前用那香薰……”
边叙说到一半一顿。
梁以璇也僵硬地眨了眨眼。
边叙这话说的,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两人以前的同居关系。
程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圈。
虽然早就清楚梁以璇和边叙是前男女友,但她倒不了解他们交往到什么程度,本来是想把梁以璇经常失眠的信息透露给边叙,让他赶紧行动起来,这下看来,人家好像以前就知道。
梁以璇不自在地剜了眼说话不留神的边叙:“不用了。”
说着转身匆匆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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