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唔周琅
周琅重重地咬了她一下,不让她说话。
理智不是没有阻拦她。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停下来。
纪绣年呼吸剧烈起伏着,下意识横起手臂挡在她们中间,抗拒着:你
她更清楚地闻到酒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自己的,无尽的扩散着,似乎要将所有的理智都烧干净了。
周琅贴近她耳边,动作旖旎,声音却冷:是你自己说的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于是她还是松开了手。
渐渐的,两道影子缠绕在一起。
心跳交缠,体温交付。
白色针织毛衣被推上去。
像是奶油被含入口中。
纪绣年拿手背遮住了眼睛。
仿佛一个溺水之人,四面八方涌来的海浪如潮汹涌,将她淹没。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重叠了。
她甚至无法分辨是过去,是现在;是记忆,是真实。
理智也变得有些恍惚。
似乎找到了某个熟悉的、思念的存在和温度。
像是在说你终于回来。
她眼睫潮湿,眼眸里似失了焦。
那些碍事的衣服全被扔到了地板上。
如蝶入花心,流连探寻。
窗外雨更大了。
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格外的冷清,却又藏着疯狂的意蕴。
在一切的顶端,周琅偏过头吻纪绣年的侧脸,才发现她的眼眸一片迷蒙,却又透着一阵恍惚的清明。
越是这样,周琅就越是想摧毁她的平静,想从这近乎完美的表象下找出一点属于人的爱与欲。
可是
纪绣年紧紧抿着嘴唇,不露出一点多余的神情,也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心被刺了一下,某个地方被扎了个洞,让她感到无力。
原来那种终于抓住的感觉,依旧是场幻觉。
仿佛她们之间只剩下一场冷冰无情的交换。
只是不知是在贬低她,还是贬低自己。
气息渐渐平静的时刻。
纪绣年靠在角落里,背对着她,清瘦肩膀随着呼吸起伏。
不知何时,雨停云散,冬夜冷月透过玻璃落下,疏如残雪。
周琅捡起地板上揉皱的睡衣,很快穿好。
她听到身后的声音。
窸窸窣窣,像是刚坐起来。
她转身,依旧只看到那清瘦雪白的背脊。
纪绣年拥着被子,半侧着身子背对着她,清丽干净的蝴蝶骨,一寸一寸蔓延,此刻覆着嫣红莓印,无声无息的余韵。
周琅看见她清丽秀雅的面庞,眉心是微微蹙着的,双手将被子紧紧按在前胸,气息也不是平稳的,轻轻起伏着,像是极其努力地在忍受着什么。
还是她已经这么厌恶着她了。
似乎再没其他可说的了。
哪怕她们曾有过最亲近的拥抱。
周琅笑了下,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好了,你会如愿的。
纪绣年眼睫低垂,声音闷闷的,哑哑的:谢谢。
周琅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淡去,转身往外走,步子极快。
像是这样,那些卑微和狼狈就追不上她。
她的声音落下来,泠泠如山泉:我是你用了就丢的工具吧不过这样也好,互不亏欠对吧。
客厅里传来落地灯被带倒的重重声音。
紧接着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冷月藏入阴云,银色月光如残雪渐消。
似能将那些余下的不甘和留恋也涤荡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严重卡文,写了好几个小时就这么点字
有时间补吧。
第55章
清晨。
江蔚提着豆浆和油条回来, 冷不丁看见纪绣年,他吓了一跳:你昨晚跑哪去了?
纪绣年低垂着头,右手下意识把高领毛衣的领口拉高:衣服湿了, 回家换了衣服。
江蔚瞪她一眼:回家换衣服?这么大的人了, 也不知道回我的消息, 让我担心一晚上。
纪绣年嗯了声:抱歉大哥, 以后不会了。
算了, 江蔚打开塑料袋, 还没吃早餐吧, 先喝豆浆。
纪绣年接过豆浆, 撕开吸管的包装, 喝了一口,皱着眉停了下来。
怎么了, 太烫了?
没事。
纪绣年没说话,只抬起手摸了摸下唇有点痛。
江蔚没注意她的小动作,他饭量大,三下两下地把早饭吃完,收拾完垃圾:好了,白天你在这里陪护, 我去见个朋友再问一下
纪绣年叫住他:大哥不用了。
嗯, 为什么?
江蔚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琢磨她为什么忽然这么说,甚至开始琢磨她昨晚去了什么地方。
幸好这时手机响了。
纪绣年朝他点了下头:大哥你先接电话。
江蔚皱起了眉,接了电话:喂哦,是这样,那确定可以出来一次吗?
等他挂了电话,一动不动地审视着纪绣年:我朋友说, 那边说这周内不会再提交材料了。
纪绣年一怔。
本来只是说晚两天的。
你实话跟大哥说,你昨晚是不是又去找人家了?
是。
江蔚烦躁地拍了下大腿:不都叫你别去了,怎么还非要去?
简直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两个分了手的人约在晚上见面,还能有好事吗?
不是大哥对你喜欢同性这件事有歧视。可是这个人她真的值得吗?她是真的爱你吗,爱你会在你生病的几年里从不回来找你吗?
纪绣年轻舒一口气:大哥,我们没有谈感情。
江蔚更火大:那也不行!
不谈感情,那还能谈什么!
纪绣年温声宽慰他数句,说服不了他,只能找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大哥,你去看看我爸那边需要走什么流程,怎样才能让他到医院来一趟。
江蔚站起来,伸手拍了拍她头顶,手掌厚实温暖:死丫头不听大哥的话,还天天差遣我做事好了,我出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纪绣年站起来送他,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她才打电话。
无人接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