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他是在乎她的(2 / 2)
后面走出几个彪形大汉,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裴冲,你敢碰我,程无宴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我?呵呵,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我倒要看看程无宴怎么个不放过我法!给我继续!”
“裴冲!你抓我来不就是为了和程无宴做交易,你现在动我,还怎么跟他谈条件?你既然知道他喜爱我,应该知道他的手段。如果他知道你让人这样对我,小心他连你祖坟都挖出来!”
“慢着!”裴冲喝令道,缓步走到她身边,微微眯起眼,“也好,我现在先不碰你,我要看看程无宴可以为你做到什么份上。你们几个,把她拍几张照,我要让程无宴好好欣赏一下!”
杜喜悦被人摆出不同的羞辱的造型,被人连着拍了几十张才停止。
裴冲晃晃手中的相机,冷笑一声,“如果到最后让我知道你没有什么价值,我一定不会再放过你。我们走!”
裴冲离开后,杜喜悦长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根本不确定程无宴可以为她做到什么份上上,方才那么说,不过是情急之下临时起意。如果这些人真的提出过分的要求,她自己都不会希望程无宴为她铤而走险。
程家住宅内,气氛一片冷凝。
桌子上摊着许多照片。
对于一个年轻的女子来说,这样的亵玩是无比耻辱而肮脏的,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忍受过来这些羞辱的。
fox一拳打在墙壁上,愤愤道:“这个裴冲实在太过分了!”
“他公然绑了咱们的人,还这样施虐,摆明了不把我们四方会放在眼里。”素来嬉皮笑脸的维拉难得的一脸正经。
“裴冲性格暴虐,手法很辣无比,何况他和我们不对盘许久,喜悦落在他里,只怕会受不少苦。”雷霆一脸担忧地说。
“骂的,裴冲这个狗娘养的越来越嚣张了,现在我就带人端了他的老底!”成宫雅治虽然是日本人,一口国骂倒是骂的地道。
“成宫!你淡定一些……”柳少狂出言劝道。
“你个秃瓢就知道淡定!”成宫雅治没好气地回道。
相比较于其他人的焦躁忧虑,程无宴显得淡定许多。
“大家不要慌张,裴冲这么做无非就是要激怒我们,如果我们自乱阵脚,才是正中他下怀。”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干等,什么都不做?”一直没有开口的凤殊说道。
“以不变应万变,未尝不是一种办法。”程无宴淡淡说。
fox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说道:“喜悦是你的保镖,是我们的伙伴,她陷入危境,你都不着急吗?”
“急有什么用,着急就能让喜悦回来吗?”程无宴反问,淡漠的眸色透出几分凌厉,“现在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裴冲这样做无非就是要跟我们抢这批货,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说这些都是借口,你这是在拿喜悦的命来赌!”fox的语气不自主地加重。
“既然她当初坚持做我的保镖,就该有冒风险的心理准备。这批货很重要,我如果拿这批货换回喜悦,就正中裴冲下怀。如果今天不是喜悦在他手上,换成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也是做这样的选择。”
程无宴话落,客厅内一片静默。
良久,西德带着惋惜的口吻说:“她有很高的射击天赋,希望她可以平安无事地回来,跟我继续学习射击,我还有绝招没有告诉她呢。”
“噢,前提是她还活着。”维拉眼中浮现一抹从未有过的同情之色。
fox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成宫雅治制止住,“老大向来都是决策高手,你们什么时候见老大出过差错,都别瞎操心了。”
程无宴站起身,淡淡说:“大家都散了吧,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转身,便走上楼。
fox看着他背影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原本还以为喜悦在程无宴心里的位置很重要,看来是他多心了。
程无宴这个人,是没有心的。
裴冲带着一众弟兄走进仓库,看到尚在昏睡中的杜喜悦,对手下冷冷吩咐道:“弄醒她!”
立刻有人提着一桶冰水,往她身上泼去。
杜喜悦缓缓苏醒,全身又痛又冷,生不如死。
她一眼看到站在身前的裴冲,幽暗的黑眸放射着令人恐惧的光,忙吓得往后缩了缩。
裴冲蹲下身,“小姑娘,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你可要打起精神。”
“呸!”杜喜悦啐了他一口,别过脸去。
裴冲眸中闪过一丝暴虐,继而,又诡异地笑了。
“看起来,你精神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说着,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听到对方接听,嘴角勾起一丝狠辣,“程少,那些照片你应该都收到了吧?”
电话那端有片刻的沉默,继而传出低低的笑声,“收到了,裴爷的摄影技术不怎么嘛。”
裴冲冷笑一声,“想不到,程少还有心情欣赏我的摄影技术。看到自己的女人那副模样,心里什么感受?”
“我唯一的感受就是,裴爷你的手段几年如一日的下作。”
“程无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如此嚣张,你就不怕我把怒气全部发泄在杜小姐身上?”裴冲说完,狠狠揪住杜喜悦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脖颈。
“不要碰我!”杜喜悦歇斯底里的叫喊,拼命挣扎着。
“啪!”裴冲一个拳头狠狠砸在她额上,杜喜悦的视线迅速模糊,头极度昏沉,眼泪和鲜血一直涌出来。
听着话筒那边的动静,程无宴神经绷紧,脸色微微变了。
裴冲邪恶地勾起嘴角,眼里闪过阴鸷的光,“程少,如果你不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只好对不起你的这位美女保镖了。”
电话那端有着漫长的沉默,半晌,程无宴终于开口:“人在你们手上,你们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杜喜悦倒在地上,虽然她的大脑昏沉,意识模糊,但还是通过免提的话机清楚地听到他的每一个字。
那一刻,她只觉得心顿顿的疼,就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上面重重的敲,每一下都血流成河。
似乎这些天裴冲施加给她的痛,都比不上程无宴一句话带给她的痛。
其实,她一早就知道程无宴会做这样的选择。
可是,当她听到他如此轻易的就放弃她时,还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裴冲见程无宴不买账,不禁开始发狠,对着手下一挥手,狠声说:“把她给我吊起来,狠狠打!”
两个手下立刻上前把杜喜悦拖到一个铁柱旁边,用尼龙绳将她的两臂反绑起来,掉在屋顶,用滑轮将她整个人缓缓升起。
杜喜悦全身的重量都在两个手臂上,很快,她就疼的全身冒汗。不过,她硬是忍着没发出一声呻吟。
裴冲狞笑一声,对着话筒说:“程少,既然你扔下你的保镖不管,就别管我们不客气了。我会先好好虐虐她,然后再上演一段激情戏的,接下来你可要洗耳恭听了。”
程宅内,程无宴的神情绷紧,握着话筒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
其余的几名保镖面面相觑,均不敢多言。
fox担忧道:“老大,你真的坐视不理?”
程无宴默然无语。
接着,一阵惨叫声窜入耳膜,一声接着一声,尖锐而急促,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熟悉的声音再度传来:“刚才的声音还算美妙吧……等下还有更动听的。”
程无宴压抑所有情绪,冷淡的说:“这些声音我早就听腻了,也就你当个宝似得到处炫耀。”
“程少,你的人还在我手上,跟我争口头的便宜一点好处都不会得到。”
程无宴冷笑:“裴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根本不屑于跟你争口头便宜。你抓的人只是我的玩物之一,如果你那么喜欢,就留在你那里供你消遣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浪费我的时间,再见。”
裴冲没料到程无宴会挂断他的电话,难道消息有误,程无宴压根就对这个女的无意?如果是这样,再怎么折磨她也打击不了程无宴,更别说要挟了。
裴冲有些丧气,处心积虑制定的计划,到关键时候竟然无用……也难怪,当初他连自己的爱人都可以弃之不顾,这个保镖怎么可能牵制他分毫呢?
心里陡然生出继续恨意,他拉动绳索,杜喜悦整个人掉落在地,他用坚硬的皮鞋头狠狠踢向她的腹部,她呜咽了一声,口里涌出大股鲜血。
杜喜悦知道,自己的肋骨一定断了。
“咔嚓”一声,杜喜悦知道自己的一条胳膊被卸下来了。
难以忍受的痛意袭来,她硬是紧紧咬住牙,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我说过,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我会毫不留情地糟蹋你。”
裴冲撕扯开她的衣服,她很快便衣不蔽体。
“我今天善心大发,告诉你一声,顺从一点会少吃很多苦头。”
杜喜悦冷笑,艰难开口:“我也善心大发地告诉你,如果你还这么嚣张下去,你的狗命一定会保不住。”
“你很有种嘛,像极了他之前的那个女人,可惜,你却没能像他之前那个女人一样挑起他的兴趣。”
“那个男人值得你如此?”
“这跟你没有关系。”
也跟阿宴没有关系,她所做的这些,完全处于自愿,从来不求任何回报。
裴冲盯着她,良久,缓缓松开她说:“想不到,程无宴身边还有你这种人,竟然可以为他做到这种份上。”
杜喜悦苍白着脸微微一笑,是啊,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可以做到这种份上。
头好痛,她要死在这里吗……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去,她还要守护阿宴呢……
一边想着,杜喜悦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不听使唤地软软倒下。
就在裴冲望着她出神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枪声,并且是连发的枪声,仓库的玻璃很快全部震碎了。
裴冲变了脸色,他拿着手枪在窗前看了看,丢下杜喜悦,带领弟兄冲了出去。
不多时,程无宴带人冲进来。
看到地上杜喜悦的惨状,眼里闪过一丝暴虐。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然后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唤道:“喜悦,是我,能听到我说话吗?”
杜喜悦神志模糊间,感觉有人温柔地抱起自己的身子,在自己耳边低喃。
她费力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熟悉的脸庞,开始挣扎身子。
“喜悦,你别动,会伤到自己。”
杜喜悦依旧挣扎,神情倔强而执拗,“我不要。”
“听话。”
“我说了不要!”
杜喜悦把程无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挣脱在地上,还想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
突然,她的动作止住,她的唇被一阵温暖所覆盖。
所有的委屈恐慌屈辱都慢慢消失不见,在他的吻中,她趋于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无宴才留恋的离开她的嘴唇,用两只胳膊把舒云发抖的身体紧紧圈住,低声说:“对不起。”
“程无宴,你这个混蛋。”杜喜悦突然猛烈挥手要打他,却被程无宴牢牢抓住了。
“你……你放开我!”杜喜悦又气又急地说。
程无宴默默的看着她,心里微微的疼。
这个女孩,究竟为了他受了多少苦,猜也能猜到。
这次,真的是他对不起她……
“程无宴,我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家!”
杜喜悦流着泪,拉着他的衣袖,呜咽着乞求。
现在的她,没有了往日的任性,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罢了。逃离那个充满噩梦的地方,她只想回到自己温暖的小床。
“好。我们回家。”程无宴轻声说,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回到家后,程无宴推掉所有的工作,专心陪在杜喜悦的身边。
在他和宝妈的细心照料下,杜喜悦的伤很快好起来了。
但是明显的,她不再如同以前的那般和程无宴亲近。
以前,程无宴对她也是疏忽多于照顾,她也常常为此暗自神伤,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和他疏远过,反而日渐依赖他。
现在,她每天都能见到程无宴,可是却再也没有之前的欣喜,说话客客气气,做事恭恭敬敬。
程无宴主动跟她说话,她也是冷淡地答应,目光都很少跟他接触。
一开始,程无宴不跟她计较,因为知道她吃了这么多苦头,心里有怨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也便处处迁就她,心想时间长了便好了。
谁知,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喜悦对他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反而愈发疏远。
他心里开始焦躁起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得做些什么……
晚上,fox来到杜喜悦的卧室,给她上药。
完事之后,他抱着杜喜悦坐在窗台上,看月亮。
“小喜悦,干嘛要跟老大怄气?”
“哪有……”
“不要对我隐瞒了,你从来都不是个会伪装情绪的人。”
“有那么明显么……”
“跟我说说,说不定心里会好受点。”
“狐狸,我知道自己身为保镖,职责就是保护好阿宴。可是,当我知道他为了那批货而放弃我时,我的心真的很痛。他放弃我,我不生气,我只是失落,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遗弃了。”
“老大其实很担心你,只是在他的人生里,不愿再把感情看得很重,因为他怕那就不是他了。他得狠下心,才能成就大事。”
“这些我都知道,一开始,我甚至都不抱希望他会喜欢上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变得越来越贪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怎么办,就不要去想了。”fox轻轻搂着她,“你放心,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你,我都不会放弃你。”
“狐狸,你对我真好。”
夜深了,杜喜悦倚在fox的肩头,渐渐睡着。
房门外的程无宴看着窗台上相依偎的两个人,眸色愈发幽深。
杜喜悦伤势好的差不多时,就开始替宝妈负担家务了。
打扫二楼卫生时,她看到卫生室房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有人。
她走过去,推开门,一时怔愣。
程无宴抱着咪咪虎坐在地上,一脸的茫然无措。
杜喜悦迟疑着问道:“你……怎么了?”
“咪咪虎病了。”程无宴抚摸着爱猫,满脸疼惜。
杜喜悦走过去,看到咪咪虎无精打采地趴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是病了。
她摸摸猫的身子,滚烫无比,看来烧得不轻。
杜喜悦翻出来温度计,“给它量量体温吧,恐怕是发烧了。”
程无宴点点头,抱起咪咪虎放在膝上。
肥猫懒懒地斜了杜喜悦一眼,乖乖撅起屁股翘起尾巴。
杜喜悦心说,这猫估计不是第一次被爆菊,这么顺溜。也没做犹豫,拿起温度计就插了进去,猫咪一声凄厉惨叫,在程无宴膝上一阵乱挠,模样无比委屈痛苦。
程无宴哭笑不得,“喜悦,不能这样弄的,会伤到它。你要慢慢旋转着插进去,这样它会舒服些。”
“哦。”杜喜悦摸摸鼻子,按照他教的方法重新做了一遍,肥猫果然乖多了。
过了一会,拿出温度计一看,42c。
“烧得有些厉害呢,我去给猫咪买退烧药吧。”
“这么晚了,等明天再出去买吧。”
“可是,咪咪虎要难受一整晚……”
“如果你出什么差错,我岂不是要难受一生。”
杜喜悦神色一僵,站起身就要离开是,手腕蓦地一紧。
回身,程无宴正眼神炯炯地看着她,“喜悦……”
“你放开我。”
“你要生我的气到什么时候?”
“谁跟你生气了?”
程无宴健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咪咪虎喵呜一声,跳下他的腿跑开了。
“还说没有生气,那天你和狐狸的谈话我听到了。”
心事被人洞察,杜喜悦脸一热,挣扎着就要起身,“你混蛋!放开我!”
程无宴的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任她如何挣扎,都岿然不动。
“你弄疼我了……唔唔……”
杜喜悦正说着,娇慎的眸子瞬间撑大,男人己经毫不客气地狠狠吻住了她。
想到那天她依偎在fox怀里的情景,程无宴掐着她腰的手愈发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以后就算是和我怄气,也不能随便靠在别的男人身上。”
“你吃醋了?”
“没错,我吃醋,我嫉妒。”
“你就知道说好听的话,一到关键时候,就……”
“喜悦,裴冲的事情上,我一直都很后悔,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救你回去。”
杜喜悦咬着下唇,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程无宴继续说:“一开始,我对你只是有那么点喜欢,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在我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裴冲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救你,可是我不能拿帮派的利益做赌注。可是后来,我越想越怕,我怕失去你,一刻也呆不下,抱着豁出去一切的想法带人去救你。”
杜喜悦被他打动,鼻头一酸,仿佛这些天来的委屈都值了。
同时,她又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因为他的几句花言巧语,她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
杜喜悦感冒了。
程无宴早上醒来,发现床上身边的她几乎□着缩成一团,而被子都在他一个人身上盖着,他忙不迭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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