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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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胡子应该是几天都没有刮,黑色的胡渣使得他整个人比以往颓丧了不少。

温暖看着毕逸风,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

毕逸风应该是曾经真的算是爱过裴依云的吧,裴依云的死,他会不会有所触动。

午夜梦回的时候,是不是也曾想起过裴依云,以及他和裴依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看着媒体朝着毕逸风的方向蜂拥而去,温暖别过头,挽着傅远东的胳膊走进裴家别墅。

毕逸风面对七嘴八舌,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继续先前走。

“毕总,裴家大小姐曾是你的未婚妻,她的死,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情?”

“毕总,前一阵子你和裴家二小姐订婚,是不是当时就知道了裴依云已经死了?”

“据说,裴大小姐死了将近两年了,你作为她曾经的未婚夫,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或者曾经报过警什么的?”

“毕总,你陆续和裴氏集团的两位千金都订了婚,请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说,你和裴家达成过协议,必须娶裴家的女儿?”

“毕总,有传言说,裴家二小姐怀了您的孩子,您才不得不和她订婚,请问,有这回事吗?”

问题一次比一次尖锐,毕逸风紧皱着眉头,无视记者们的提问,大步向前走。

有位记者埋怨的说了句:“脚踩两只船,渣男一个,拽什么拽!”

毕逸风闻言,正向前走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转过头,神情冷肃的看了那刚刚埋怨他的记者一眼,想开口辩解两句,终是动了动嘴,却一句话也没说,转回头,继续向前走。

那位记者见毕逸风转脸看他,心虚的别开了眼,不敢再看毕逸风。

毕竟,采访是采访,可是,你骂人就不对了。

后来,他见毕逸风没有理会他,胆子便越发的大了些。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自己的未婚妻都死了,还有脸和她的妹妹gao在一起。”

这句话,毕逸风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没有辩解。

这位记者骂得对。

他毕逸风怎么能听信别人的传言,不信裴依云呢!

他和裴依蓝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报复裴依云的成分。

他对不起裴依蓝,更对不起裴依云。

活该被骂。

裴依云的灵堂布置在别墅的一角。

出嫁的女儿发丧在夫家,没出嫁,已成年的女子发丧不能入主屋。

傅远东和温暖走进临时搭建的灵棚内,抬眼就看见灵棚的最里处,一张红色的八仙桌上,摆放的一张裴依云的照片。

温暖看着那张照片应该是裴依云去美国留学的第一年回家过春节的时候在别墅大门处照的照片。

照片里的裴依云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棉服,手里拿着一支红艳艳的玫瑰,长发飘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温暖记得,裴依云手里的那支红玫瑰是毕逸风送的。

当时,她刚从美国回来,毕逸风捧了一大束玫瑰花去机场接机。

这张照片就是毕逸风送她回家的时候照的。

当时,裴依云是想捧那一大束玫瑰花照照片的,可是,那束花太大,温暖从中抽出了一支,拿着照的这张照片。

照片是毕逸风给她拍的,连着拍了好几张。

此外,遗照的两边稍稍向前的位置分别摆放着两个烛台。

烛台上白色的蜡烛被点燃,悄无声息的向下流淌着烛泪。

灵棚里有几个裴家远门亲戚家的小孩子戴着白色的孝帽分别坐在两边,也算是守灵了。

傅远东和温暖刚进灵棚,裴继忠就得到消息快步走了进来。

“傅总,温暖小姐,你们来了。”

裴继忠看起来明显的比前几日小手了些,眼眶有些发红,说起话来微微有些哽咽。

温暖看着裴继忠,鼻子发酸,瞬间红了眼眶。

裴继忠再怎么不喜裴依云,可裴依云终究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应该是难过的。

“裴总,请节哀。”

傅远东对裴继忠说话的时候,抬手轻轻捏了捏温暖的手心。

温暖转脸看了看傅远东,忍下了眼泪,对裴继忠道:“裴总,裴大小姐出事,我们也很难过,但还请您保重身体,我想裴大小姐若是在天有灵的话,想必也不希望看到您这般伤心。”

裴继忠对温暖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傅总,温暖小姐,请去客厅坐下歇息一会。”

裴继忠说着话,对傅远东和温暖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傅远东和温暖出了灵棚,到了别墅的正厅。

正厅里,裴家的至亲,以及江城有些头脸并和裴家有些交情的人有好些都在正厅里。

站着的,坐着的,最起码有将近三十位。

裴依蓝并不在其中。

温暖心道,裴依蓝就算再怎么讨厌裴依云,可是裴依云的葬礼总不能不参加吧。

客厅里,没有几人的神情是伤心的。

包括,裴家的至亲。

裴依云的二叔裴继忠正在和几位江城的名流政要闲谈。

看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好像今天不是他侄女裴依云的葬礼,倒像是裴依云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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