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源离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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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妮到底没能阻拦说服沈五岳。

在回家的路上,沈曼妮破天荒的去买了一张2元钱的彩票,她多么希望能中500万,将沈五岳养她的钱一次性还清,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

她也希望婆婆不要因为她的娘家,还有她的工资,刻意为难她。

其实,她的丈夫陈智杰并没有失业,只是她的婆婆让她下个月无论如何拿出4500交给家里。

沈曼妮,不想回家面对婆婆,徘徊在街上,她想等到陈智杰回家以后再回家。

徘徊着,徘徊着,路灯亮了,临都的夜市格外热闹,她看到有一个小姑娘在摆地摊,心中一动,准备搞个副业。

洛可源离逝

为了把公司做强做大,为了证明女人丝毫不输给男人,为了让重男轻女的父母意识到他们错了,林思韵就像打了鸡血,整天扑在工作上。

虽然年过30,很快就要到中年,但却打算再过2年生孩子。

好在陆浩扬从来不催促。

浩扬侦探所已经关门二年,陆浩扬早已如愿当上了警察,若有闲余,他不过就是陪着林思韵腻歪,偶然来了兴趣,就写几个短故事,在故事会上发表。

他们二人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天恰逢二人都休息。

二人兴致勃勃地一起研究自制月饼,以便在今年中秋节时,能带着小朋友与家长一起做。

利用做月饼的活动,开个家长会,多拿几个续费。

月饼馅刚拿出来,林思韵的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哪个家长打来的,忙不跌去接。

手机拿到手上一看竟然是洛雪瑶。

这四年里她们虽然没少联系,但多是微信,这次她却打电话过来。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然,电话一接通,她便听到了洛雪瑶颤抖的声音。

“思韵,可源走了,母亲心痛不已,晕倒在了家里,我这边现在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你,你能过来陪我几天吗?”

林思韵心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她紧忙安慰道:“你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就往你那赶。”

陆浩扬看着林思韵去洗手,笑问:“怎么月饼不做啦,家长会不开啦,费不续啦!”

“你研究好了,跟我说,我现在要去一趟清远市,家长会日期推后。”

哪怕是取消,她也得去,人世间总有一些比挣钱更重要的事。

陆浩扬看着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揣度道:“去清远干嘛?不会是要去那开分公司吧!”

“开什么分公司,洛可源离逝了,我要去看看雪瑶。”

“像你这样讲义气的朋友,不多见了,真羡慕你的朋友。”

“不然,你当我朋友好了。”

“别,我还是想当你孩子的爸爸。”

林思韵看着似笑非笑,憨然到可爱的陆浩扬,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就急急进了更衣室。

她决心回来后,就让他实现这个愿望。

换衣服之时,她想到了钱东阳,马上打电话给他。

这几年里,她遇到过钱东阳好几次,因着李伊伊,也因着洛雪瑶喜欢去他家开的超市购物,更加喜欢在购物期间打探他的近况。

这个男人除了打拼事业,身边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没想到他对洛雪瑶的确用情至深。

钱东阳听到洛雪瑶家里的变故后五味杂陈。

其实这一天,他一直在等待。

起初他对母亲为他安排相亲感到心烦,拼命拒绝,后来看着母亲日益老去,又一直期盼着钱家有人继承家业,他开始敷衍,但却十分惭愧。

每天醒来,他都害怕他无法再等下去,他更加害怕,永远也等不到洛可源离开的那一天。

偶尔还会有负罪感,毕竟从来都没有想过,某一天他会盼着有人早点离开,来成全自己的幸福。

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没有想像中的惊喜,没有想像中的激动,他的内心却超乎平常的平静,平静到让他置疑,是不是因为等得太久,心冷却了,拒绝其他的女人,也许是不再相信女人,不想再娶女人。

“我现在要去清远市,一起吗?”

林思韵急切的问话,打断了他恣意汪洋的思绪。

他本能地回道:“去,我们一起去吧,我马上就将工作交接好,去找你。”

两人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清远市。

快到那个久违却无比熟悉的小区时,钱东阳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看来在家的平静不过是假像。

即便她让他等了这么久,他依然那么在乎她。

按响门玲不大一会儿,门开了。

五年不见,洛雪瑶早已不是当年少女的模样,哭肿的双眼,过度疲累而暗黄没有打理的皮肤,让人觉着岁月在她的脸上无情的印刻下了比一般人更为深重的痕迹。

第一眼看过去,钱东阳甚至难以接受,她跟他理想中的样子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洛雪瑶看到钱东阳眼角闪过一丝惊异,显然,她没有预料到他会来。

林思韵看到洛可源还躺在床上。

洛可源5岁的儿子洛飞昂,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洛可源。

透过一扇半开着的杏色木门,林思韵看到卧室里间的洛母缓缓地坐了起来。

她大抵是被门铃声给吵醒了吧!

林思韵紧紧地抓住了洛雪瑶的手:“节哀顺变。”

钱东阳来到了洛飞昂身边问道:“害怕吗?”

洛飞昂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他可能还不懂生死。

林思韵看着眼前心酸的一幕,想起一句话,岁月催人老,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不在人生只剩归途。

她比小飞昂幸运多了,纵然父母偏心,但他们都还健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同样健在。

大抵就是在这一刻,她对于父母重男轻女的偏心的恨,瞬间就稀释开来。

洛雪瑶看了一眼枯瘦如柴的洛可源,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外涌。

“他都快不行了,还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把飞昂画笔收得整整齐齐,还洗了我的鞋子跟袜子,我做好饭,喊他吃饭,他说他累了吃不下,要躺一会,就再也没有起来,一直躺在这里,不管我怎么喊都喊不醒。”

洛雪瑶的哽咽话灼得钱东阳心里生痛。

“虽然她看起来已不再年轻,其实仍然是一个孩子,需要有人好好呵护的孩子。”

洛母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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