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鞅变法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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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嬴飞和甘则都是以武斗为职业。

打架不要命的“主儿”,更没把司马错这样的“小兵”们放在眼中,他俩竟从身边抓过长戈朝司马错攻来。

司马错挥刀一挡,荡开嬴飞。

那甘则的武艺却是高强,戈尖不为所动,仍然直奔司马错脸上刺来。

司马错已无法抵挡,只好将身子一矬,躲过头,却被刺掉盔缨。

司马错出身于士兵底层,在战场上血拼十几年。

功是立了不少,但因不是豪门子弟,又没有后台背景,所以升迁到裨将就只踏步不再前进。

商鞅执政后,手下需要一批忠于自己的力量,当然只能到中、下层去找。

这里面也确实蕴藏着许多英良俊才,商鞅把他们越级提拔,虽然暂时人数不多,实力却相当强。

若论武功,再有两个甘则也不是司马错的对手。

但,尽管有商鞅撑腰。

坦率的说,习惯势力仍使他不敢对“贵公子”们真下杀手,不想对方却是毫不留情。

古代人对冠帽、盔缨都非常重视:

如子路(孔门师兄)在魏国作战时被砍掉盔缨,老先生为了维护形象,竟放下武器捡起盔缨想重新系好。

结果,盔缨虽系牢,自己却在这个过程中被杀死(子路结缨而死)。

愤怒的司马错放下顾忌后,一刀便把甘则从左肩斜着劈开。

嬴飞这才知道厉害,回身便逃。

一箭射来正中腿窝,扑地倒下,被生擒活捉。

公子虔见儿子被捉,急忙放下架子哀求:

“大良造,手下留情。”

商鞅的态度依然那么平静,冷冷地吩咐:

“把你的私兵按规定交出,然后上朝领罪。”

公子虔以为服从命令交出武装就算没事儿,谁知商鞅却要执法到底,奏请孝公免去他的官职后,仍要追究他的罪责。

按“刑法”对他执行“劓刑”,割掉鼻子;

更让他痛苦的是儿子嬴飞因犯五大死罪而被砍头,与甘则的头一块儿挂在城门上示众。

本来还应抄没家产,废为庶人,还是秦孝公婶娘亲自求情,才没做绝,甘龙却没有这么幸运……

太子驷的岳父在都城开了许多客店,迁都必将遭受巨大损失,所以非常不满,跳着脚大骂:

“迁都害国……”并且上蹿下跳、煽风点火,在暗中甚至公开阻挠迁都工作。

他被拘捕后,太子驷却公然站出来,宣称自己是幕后主使,无论是真是假,都表明了太子驷的立场。

太子是国之储君,不能用刑。

但他的老师要负“对学生教育不力”的责任,照顾到“太师”的年龄,决定予以薄惩。

于是公孙贾被处以黥刑以示众,老头子从此羞出见客,一怒成疾,终于郁郁而死。

第二刀砍向地方豪强恶势力:

他们虽然地位不显赫,却数量众多,遍布城乡各地,欺压小民,为利争斗,是造成社会不稳定的重要因素。

头上却又都有保护伞,相互勾结、盘根错节。

各级官吏甚至还要求得他们的“保护”才能坐稳“郡、县”的交椅,混口饭吃。

否则,轻则丢官,重则丧命,一家老小都性命难保。

商鞅通过深入调查,向秦孝公递上了一个“数逾千家”的处决名单,孝公看了却不禁头皮发麻:

“杀的是否太多?”

“主公,除恶务尽,不留死灰复燃,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孝公默然,于是渭河之滨哭声震天,尸阻河流水尽赤……

高官权贵、地方豪强在这样严酷的镇压下,谁还敢反对“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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