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软钉子(1 / 2)
但是,听范雎之言,又是为感激无忌之恩才没有报复魏国,否则秦军铁蹄早已踏碎大梁。
对弟弟的“胡作非为”真不知应该是恨还是谢?
作为一国之主,他不能容许任何人藐视国法、践踏自己的尊严;
然而现在惩罚秦丞相的“大恩人”,岂不是诚心跟范雎过不去?
从现实观点看,目前还是该顺应范雎的心意才算看得开,所以不但不能怪罪信陵,还要夸赞他:
“寡人实不知无忌竟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大事为丞相效劳。”
他的脸变得很快,竟已堆满了笑容:
“来,范丞相,寡人与你干三杯以示祝贺!”
范雎却不举杯,忽左顾右盼:
“今日为何公子缺席?”
安釐王也放下酒杯笑:
“他身体有些不爽。”
范雎叹口气:
“臣无公子无以有今日,但身居两国有如远隔天涯,每念及此彻夜难眠。
本想趁这次出访机会与公子极尽一面之欢,可叹竟然无缘,其实公子没病,欲避嫌啊!”
安釐王原以为信陵君是因憎恶秦丞相才不来,知道他俩竟有这一层特殊关系心里却不是滋味。
但为了巴结范雎,仍然殷勤表态:
“那就传旨令他来谒见丞相。”
范雎摆摆手:
“今日就不必了,明日由大王陪臣与他小酌几杯如何?”
安釐王连连点头:
“一定奉陪。”
信陵君却是没病,只是不愿朝见安釐王。
他与哥哥的分歧主要是在对秦关系上:
一方主张无条件的“和”;一方主张有条件的“争”。
几乎到了一谈就吵的地步,但究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国事由王兄做主,臣弟终无力改变国家政策,眼不见心不烦,便干脆请了病假,不再上朝议事。
魏安釐王对弟弟的态度,也从因为他“不听话”而产生的气愤,转化为怀疑他与自己“对着干”。
由怒成仇,也就不再理睬他。
晋鄙将军听到信陵君曾援救范雎的消息后,既惊讶又高兴。
惊讶的是做为信陵君的至交密友,这么一件大事竟被瞒了多年。
高兴的是信陵公子果然远见卓识,给秦魏关系埋下这样一个契机。
酒宴散后,连家都没回就来到信陵府。
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晋鄙先告诉信陵君:
“范雎已经到了大梁。”
信陵君略一点头:
“听说了。”
晋鄙端起茶杯又放下:
“您应该见见他。”
“见他?”
信陵君摇摇头:
“没那个必要,也不想见他。”
“为什么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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