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2 / 2)
四色马队,分列在四面;中央戊己土站黄马军,掌黄旗,铜盔铜甲,金光灿烂。
站在高台上的指挥把令旗一展,各路军游走穿插,走进出入。
变换各种阵形,五彩缤纷,光华夺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操练完毕,按方位各回本营。
既不攻城,也不作战,浩大的声势却给邯郸人在心理上造成巨大压力。
秦王亲自跑到邯郸城下来搞军事演习。
正是要收到这种效果,用以摧毁赵国的斗志,让他们在极度的恐惧中不战而降。
但廉颇并不把秦军的这些活动真当成“演习”来对待。
兵不厌诈,何况秦人更诈,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突然发起进攻,打你个措手不及?
所以他在全城四面全都配备了兵力昼夜值勤,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换下来休息的二线部队也要处于一种战备状态。
就是秦军归营了,城上值勤的哨兵也必须瞪大眼睛严密监视。
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发出警报。
由于精神过度紧张,更容易疑神疑鬼,敌人也故意常来制造事端。
往往警报一响,瞎折腾半宿,结果啥事儿也没有。
可怜赵军兵力少,换防休息的周期短。
时间一长,自然都疲惫不堪,走路打晃,站着就能睡着。
嚣张的秦军竟大胆地跑到邯郸城下喊叫取笑:
“喂!你们安心的睡觉吧,我们不攻城,等着你们自己来开门呢。”
就在廉颇为兵少而一筹莫展时,鲁仲连和薛琦、毛远把第一批“民兵”送到前线。
同时还有妇女们组成的“辎重部队”,为前线将士们提供生活服务。
各地在守城兵力不足时都曾有过使用“民兵”的情况。
但那时是把百姓们强行哄赶到城上,大多起了替正规军挡箭送死的作用。
从战争一开始,鲁、薛、毛三个人就着手组织训练民兵。
虽然都是老人和少年,但赵人尚武,手脚上都有两下子。
再掌握一些军事知识,就能少牺牲而多杀敌。
妇女们接替了“辎重”事务,就可以腾出男人来投入一线作战,也等于扩大了兵源。
形势已发展到需要邯郸人实行“全民皆兵”的地步了。
坦率地说,由于敌强我弱而产生的恐惧心理是可能的。
但邯郸军民中绝大多数都有父、兄、子、弟被坑杀在长平。
强烈的仇恨使他们认可累死、战死也不能向这些不共戴天的敌人屈服。
所以,秦王的“心理战”所产生的压力,倒把这些老少妇女给“压”进战场中。
这一点,怕是秦王和范雎都没估计到的。
不过,高官富人的子弟从军死在长平的相对较少。
而且,保证他们自己生命财产的重要性,又使他们仇恨敌人的心态受到抑制。
他们不像普通军民那样易于冲动,能更冷静地去考虑那些“不可因小失大”、要顾全“大局”的道理。
所以秦王的“心理战”所产生的作用,在他们身上要比一般人强烈得多。
他们认为,以赵国现在的实力,迟早都要被秦军消灭。
降的越早,他们的损失就越小。
在这样的心理基础上,再经过某些别有用心者的活动,平原君内外,就形成了一股“促降”的暗流。
无论出于哪方面的原因,郭开都会成为“投降派”中的积极分子;
东方虎这类人物,也不必企望他们会是一个个“忠诚坚定”的战斗者。
他及其好色,追求生活上的享乐。
郭开更是无所不好。
所以两个人之间容易找到共同语言,谈论起政治形势,观点自然一致。
此外,在平原君府还有几个跟他们臭味相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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