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后遗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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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手边空空,我问:“你吃多少,我也给你盛了。”

岳嵩文说:“盛你自己的,剩下的给我。”

粥锅里只两人份,我把它对半分到碗里端出来,两个碗都不大满。岳嵩文吃着菜,我又去拿勺子过来,然后才坐下。

又只这样坐着,老岳手艺好我知道,一边吃一边还得想着他现在在想什么,又因为实在想不出来,心里堵着,自然吃得不大有兴致。老岳也看出来了,问我:“不合胃口?”

我摇头,“没有,特别好吃。”

潦草吃完,我看着光了的碗碟有点可惜,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吃老岳一顿,能也是吃一次少一次。老岳很自然的就站起来收拾餐具,我也收拾,手碰到一起,岳嵩文说:“小程,我来就好。”

岳嵩文这么客气干嘛,瘆得我不行。我想说也说不出口,我和老岳不像从前了,那时候还能亲近点,现在不行了。

岳嵩文刷洗又用掉十几分钟,他把厨房打理的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规整在它们该在的地方,一眼看过去像样板房,可能是酱醋瓶罐都收在柜子里,流理台上什么都没有。老岳从厨房出来前拿了块厨用毛巾,投洗得很干净的白色,擦过去干净宽大的流里台,手指尖陷在绵软的布料里,最后带了一笔,我顿时有点心猿意马了。老岳的家具都是有棱有角,冰冷刻板,结实耐用,不捎带一点出格的设计美感。中午那次并没有多爽,如果换做这里,把他那些收拾整洁的东西都搅乱,肯定是比较带劲的。

我想得出神,让老岳看见我望着流理台发呆,他笑了我一下,我不大好意思的看着他,他笑意带点了然的意思,我猜他看出我在想什么了。

老岳做情人真是好的。我也是不争气,怎么喜欢上最适合打.炮的那个人了呢,一下子两头都丢没了,狗熊掰棒子一样。但我要不是狗熊,也不至于还舔着脸来找他,和他断不了。老岳往沙发那里走,我也去,他未坐下来时就欠着身子去书架上拿了本书,这还得了,再看个两个小时吧。我把手压他书上,老岳抬眼,我蹲下来,在沙发边与他平视了,甚至他是高一些于我的。

老岳还是不说话,我明白了,他今天就是要我开这个口。

我想过要为那天那个巴掌道个歉的,可是心里实在不甘。就只提了金培元这事,我说:“老岳,咱们俩之前那是有点误会。我有错的。”

老岳只看着我,但神情是在鼓励我说下去。

我把眼垂到他手里那本书上去,“我该告诉你我见过金培元一面的,那也是巧合,我们基本上没说话,所以印象也不深,没把这事放心上,所以就一直忘了。”老岳看一本日文书,哦,他是在日本留过学的,我继续说:“在那之前我就和他见过一面,我那时就不觉得他好,他给我名片我也没打过,要不也不会丢衣服口袋里那么久。”

“金培元有没有跟你说我为什么让你去找他?”岳嵩文突然问。

我顿了许久,找不出话来说,金培元是告诉我了,岳嵩文这样问也证明了金培元所言非虚,他就是把我当他随便一个情妇给出去的,说情妇还不恰当,从前看电视剧小说,都是把捧的戏子,养的外妾给出去卖人情,李振华他们那帮小兔崽子也总爱把身边的外围、小姐换出去玩。我在岳嵩文这里就是这样,但我又能指责他什么?做妓女也是我上赶着去做的,老岳也真心实意,教我念书,辅导我学习,真够尽心尽责的了。我没话说也得说,等到组织好语言要开口,岳嵩文捧住我的下颌,拇指按在我嘴唇上,他说:“这件事我也有错,我当时太急了,只顾着生气,没先听听你怎么解释。”

我把刚刚想好的话都堵回去,最后点了点头。

岳嵩文捧着我下颌的手上移,为我撩开额前的碎发。我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他皮肤当然不是紧致的,但面薄,没有赘肉挂着,年岁在他面上最大的表现也就是眼窝更深鼻梁更挺,他的五官都像岛一样在雾里凸显出来,我一直怀疑他有点外国血统,或是不是汉族,这种私密点也无聊的事我也不会问他,就一直猜测着,抱着神秘的幻想。他眼皮上松松刻出两道褶来,瞳孔又浅又淡,客厅的灯照进他眼里化成河流出来。我要迷死了,还勉强维持点冷静。

岳嵩文问:“暑假回家吧?”

“嗯。”

“什么时候?”

“后天上午。”我不看他了,垂头玩着沙发罩子上的流苏,老岳的裤腿在旁边,我有点想去拽拽。

“晚上要留这里吗?”

我闲不住的手停了,“都行……”

“开了学要搬回来吗?”

“不了吧……”

“为什么?”

“……”我又花时间遣词造句,最后说:“我住这里……太麻烦了,我怕碍你的事。”

岳嵩文低了点身子,“前段时间不是住得好好的?”

“住得好好的后来不就有事了吗?”我又没忍住,但看岳嵩文也没生气。我说:“我觉着吧,老岳,咱们俩不大合适在一起住着。”

“那适合怎么着?”岳嵩文又低了一些,离我非常近,说话的声音都带点震。

我说:“保持点距离吧。”

“把我当李振华吗?”岳嵩文问。

我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岳嵩文笑了,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说:“小程,你心里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否认,他拍了拍沙发,让我坐,我蹲了有一会了,腿脚的确发麻,缓了一缓才起来。正打直了身子,岳嵩文的手冷不丁就放在了我的腰上,并一点一点收着衣料,裙子下摆随着他动作升上来,渐渐露出整双腿,岳嵩文用左手抓着那把衣料,右手贴到了我的皮肤上,他顺着往上走,正好划过一道淡灰色的疤。岳嵩文说:“他手太重了。”

我脑子里想的是流理台上,岳嵩文按着一块毛巾擦过去的样子,流理台泛着冷硬的光。

岳嵩文的手把圈着向他那里带,他的视线与我的肚脐平行了,上身也有一些痕迹,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好了。我之前还没担心过,我现在担心了,要真是留了疤,我将来结婚怎么和丈夫解释?

岳嵩文把持着我的后腰,裙子摆从他手里漏出来,回坠到脚踝上面,他丈量着我的胯骨,说:“这件是不大合身。”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也拿手指按住了他的嘴唇。

岳嵩文嘴唇也是温中带凉,我碰上去才想到,我们好像不经常接吻,回想来次数连五个手指都凑不齐,还都算不上热吻,我怀疑老岳吻技是不大行的,他不爱接吻,就少人练习,自然没什么技巧。当然,我和他这种关系,接吻感觉怪怪的,我把手伸回来,摩擦自己的嘴唇,同时看着岳嵩文。

岳嵩文把我放到他腿上,手掐着我的后颈,给我了个施舍般的吻。果然只是贴在一起,没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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