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一个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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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老岳所愿接下来几天我都老实呆在家当娇妻死心塌地地伺候他,每次跟他闹完我都爱殷勤几天好让他快速忘记上回的不愉快,他出门也不会带我,但走前会比较讨好地对我,我也摆出真的在乎的样子,其实管他娘的,他走了我立马在家称大王,点垃圾外卖,找人玩——我联系到一个高中同学,她比我大两届,毕了业就来广州发展了,她带我玩,而且天天都有得玩,反正老岳那边一弄就要弄到半夜,我每回玩完了回来,家里出门时啥样还是啥样,我还得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寂寞空闺。

好一段时间岳嵩文都没发现我的双面生活,主要我在外面不喝太多,回家洗了澡把衣服塞洗衣机里洗完香喷喷烘干就天衣无缝,而且我本来就熬夜早上起不来,岳嵩文还在那整好嫁风那一套呢天天用温言细语感化我,言传身教地在我面前干一些活来让我学,俨然在为他半身不遂的老年生活做奸猾打算,我把锅烧透了他买柄新的,我把地板泡了他找人早上七点钟就叮叮当当撬了补,怎么这么有招儿,比耐心比不过他。

晚上摇头晃脑白天劳动改造,日子开始有点难过了,好在岳嵩文现在白天也出去吃饭,他走了我就睡觉,晚上还出去,那个姐我也是服了,机器人一样不带累的,胃好像长在别人身上咣咣往里倒酒,每次我都求她让我走,她自己还能再喝半宿,跟她比起来我再也不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找死了,也是比不过。她每天都薅我出去我百分之七十都赴约,我知道这么弄岳嵩文迟早发现,他这种小心眼儿也有个词能形容叫心细如发,我也不怕他发现,腿在我身上还没点自由了,也期待他发现,想看他什么样,能怎么样对我,会不会这次总算就不耐烦了,我像过不惯好日子似的非要找刺激。在我隐秘的渴盼下这一天很快来到,我喝完酒刚从滴滴车上下来,在小区门口就被他叫住了,他从一辆没见过的大车上下来的所以我没注意到,叫完我我扭头,看他站灯底下皱着眉看我,妈的像看蟑螂,那是十分的性感呐。

我立马装起醉,摇摇摆摆跑过去搂他,“老岳,真巧啊。”岳嵩文抄起我赖他身上的胳膊,我又赖回去,岳嵩文问我从哪回来的,我说跟朋友玩了。还没进小区后头岳嵩文坐的那辆车也没走,小区保安正在安保室里张望,岳嵩文说:“回家再说。”奇怪他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知道我这会儿就该在这出现而且穿一身不蔽体的破布。

走路的时候我下半身在左上半身往岳嵩文那栽,趁机还提溜着他的领子猛嗅一气,我知道洗衣服岳嵩文也知道,每次我都抓不到他前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那衣服上气味成分复杂,我也有点难分辨是我的还是他的,闻了半天闻不出来也就不闻了,勾着老岳脖子咬他的脸,岳嵩文说:回家再散你的德行。语调有点儿可怕,可能觉得我在别人面前让他掉档次了,我一听就又舒服了。

回到家我又一次先发制人,把岳嵩文衣服扒了然后跪在地上埋进去大闻特闻,狗一样发出咻咻的声音,眼睛从织物的缝儿里瞄他,岳嵩文光着上身,他腰又长又窄,好啊,真好看,美,我用衣服掩住嘴呵滴滴偷笑,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想醉就醉。岳嵩文说我“又犯病了。”他进门没换鞋,皮鞋鞋底走过来踩在他衣服上,还往我脸边儿翘了翘,我立马侧着脸媚眼如丝看着他,岳嵩文一副不受用的尊贵样子,我说老岳你天天晚上都去哪玩呀,衣服这么香,岳嵩文说没你玩得好。我说那不见得,过去拉他的皮带,岳嵩文手盖我脸上往一边一推,我又舔着笑脸回去,岳嵩文吩咐我说:去洗个澡。我说:你干嘛不洗,你比我脏吧。

岳嵩文只用一个字回我:“疯。”拽着我衣领儿往楼上走,我说衣服拽坏了啊,岳嵩文没听见一样,我还在地上爬着装醉呢,被他拽得东倒西歪,又跟个编织袋儿一样,眼看到了楼梯,我体恤他也体恤我,连忙站起来跟着他走,我刚一直腿岳嵩文就松手,我跟他走到二楼,岳嵩文回头问我:不醉了?我说:有点儿醒了,嘿嘿。

本来也就装装玩,毕竟今晚糊弄过去明天白天还得来,不能留那隔夜的仇。岳嵩文摘了件旧衣服搭身上,我则像个腼腆的罪犯两手交握站在他面前,房间角有把他看书用的藤椅岳嵩文往上面一坐,垂顺材质的衣料自然地往下坠,他好不知羞啊怎么不系扣子,引得我不住地往那风骚无限处瞟眼。岳嵩文问我他不在我就这样过日子?我说没有,就今天一天。我笑嘻嘻的岳嵩文却忽然沉了脸,不是阴沉的沉,有点示弱的文静的样子,这是又演上了。

岳嵩文问我:“你又交男朋友了吗?”怎么用个又字,看来他以前也不傻,我说:没有,女的啊。我还自以为聪明地拿出来手机自证清白,可能还是被岳嵩文脸上那表情迷惑住,我这会有点难受也有点自豪,指着我跟高中学姐搭上话的朋友圈给老岳看,说就是这时候我们联系上的她也在广州。岳嵩文问我她叫什么?我积极地说就是这个啊,这个表情昵称,岳嵩文淡说:你点下让我看看。我明白过来了,岳嵩文看着我,我说:反正就是她,真的。岳嵩文说:让你点。我立马说:“我错了。”

岳嵩文说:让我看你们最近聊天什么时候。这怎么让他看,干嘛非要拆穿我,我最近联系这个学姐的频率比联系我全家(全家里包括岳嵩文他有事不回来的时候会跟我在微信上说),而且我们还会讨论前天晚上遇到的那些男人,大肆评点,话语不堪实在难以示众。岳嵩文还坚持要看,我必然抱着手机不给,岳嵩文悠悠道:多亏心啊小程,你是玩出什么了,这么见不得人?我说没怎么玩,今天真的赶巧了,而且我在外面也不怎么喝酒,都是逛逛然后聊聊天。岳嵩文说:“你以为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你?”我说还有哪次?岳嵩文说:“前天不也去了?”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岳嵩文让我把手机给他。我下意识就把手机交出去,岳嵩文拿到手机,才说:“你把你身上衣服扔洗衣机里就睡了,我给你洗干净的。”

我听了顿时悔恨,怎么这样呢,如此不高明,像个笨蛋一样,而且现在像我理亏,好像我做了什么亏心事,没有吧,我的阴唇最近一直坚贞不屈地只为老岳一人绽放啊。他拿着手机也没看,就看着我,我有点想把手机拿回来,又觉得不合适。我说:那也就两次。岳嵩文说:别撒谎了。他说得很柔和,甚至恳切如一个请求,我说:就是无聊玩玩,没有别的意思,没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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