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2 / 2)
我爸每次不愿意做家务装病的时候,我妈就会比他喊得更大声,这样我爸肯定立刻就跳起来了。
秦九歌用肉呼呼的小手拍着胸脯:大哥你放心,肯定有用,我妈说了,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纪乐仔细想想,觉得很有道理。
对付矫情的龙,就要比他更矫情!
于是秦意惊奇的发现,他现在连纪乐的头发丝都不能碰,否则就是占便宜。
秦意觉得这风气不能助长:你讲讲理,你刚刚头上落了东西,我只是替你摘下去。
纪乐歪头看他,眼尾微扬,娇软软的问你:我不好看吗?
秦意看傻眼:好看
纪乐凑近说:你不想摸摸我吗?
秦意血气上涌,鼻子有些痒,明知道他钓鱼执法,但还是忍不住上钩:想。
纪乐满意了,转身走掉:想也不给你摸摸,哼!
秦意无奈的看过去,觉得貌似是玩脱了,忙追过去黏糊糊的拉纪乐的手:不玩了好不好。
纪乐假装想将手挣脱出来:哎呀你怎么又来碰我,你是不是又占我便宜?
秦意点头:是。
说罢直接将他搂住,在细腰上拍了拍:抓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你是不是傻了,压什么寨,走开走开!
纪乐的腰碰不得,一碰就想笑,立刻要躲,秦意却圈紧他不让他跑。
两人闹起来,纪乐笑的上不来气,正要服软让秦意别闹他,却觉体内涌起一股灼热,直冲头顶。
他神色一变,秦意立刻就察觉到了,蹲下身看他正脸:怎么了?
纪乐想要说话,却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紧接着意识发空,直接软在了秦意怀里。
秦意几乎是疯了一样冲到了灵医的住处,将巫寻从浴室里拎出来叫人看诊。
巫寻还以为秦意是因为之前卖他的事来寻仇的,光着屁股就要爬窗户跑,没想到迎面被浴巾盖住,被拽到了昏迷不醒的纪乐身前。
秦意脸色冷的可怕:看诊,他怎么回事。
巫寻松了口气,取了仪器低头查看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隔了一阵才问:他是突然晕倒的,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秦意摇头: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乐乐现在应该在蜕变期。
巫寻点点头:这就不奇怪了,他的身体停留在蜕变期,元神却超乎寻常的强大。
我初步猜测他曾经沉睡的时候,时间的流逝在他身上放慢,所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身体不能完全承受魂魄带来的蜕变时期,才会突然晕过去。
他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秦意急的几乎冒出汗:所以这对他有没有什么影响!
巫寻还从没见过秦意这幅急躁的样子,有些怂的放低了声音:没,没事,真没事,只是他没法动用灵力,得帮个忙走脉。
秦意皱起眉:走脉?
见他看着自己,巫寻急吼吼的摆手:不过我可不行啊,我灵力不够,手上没个轻重,你要来自己来,我可以帮你护法烧药。
秦意本来也不放心他,闻言才松开眉头,仔细听着巫寻的指导进行走脉。
这种事情并不算简单,甚至有一点点的危险,因为走脉一般都是自己以灵力来运行脉络,他人的协助效果减半,而且在主人昏睡的时候,很容易出差错被排斥。
所以秦意开始也是试探着将灵力探去,浅浅的放进去一丝。
但让他惊喜的是,纪乐就算昏睡着,魂灵却很愉快的接纳了他的灵力,甚至勾勾缠缠的搭上来,主动与他挨在一起。
这感觉有些奇妙,秦意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放心的灵识跟着进入,仔仔细细的替纪乐疏通包裹魂灵的触丝。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意只觉得自己完全被带进了纪乐的识海,散着淡色荧光的小小犼兽通体透明,闭着眼飘浮,周围是无数灵丝,却在秦意的神识到来时乖顺的躲避。
秦意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感受其他魂灵,他此刻只有一点光,没有手脚,即便再兴奋开心也只能绕着小犼兽飞呀飞。
纪乐应该还在昏睡,就连元神也睡得酣甜,被秦意带着梳理脉络,大概是觉得很舒服了,小犼兽还会舒展开长耳朵,伸出小爪子,慢悠悠的原地转圈。
光点试探的贴上去,小犼兽就更舒服的蹬腿,耳朵尖也跟着飞扬起来。
秦意其实是想笑的,但他现在没有身体,也没有什么表达愉悦的更好方式,就只能贴着小犼兽挨挨蹭蹭。
直到他滚到了小犼兽的脑袋边,却看到了一条极其细弱的淡色丝线,带着与犼兽全然不同的气息,紧紧的贴在纪乐的元神上。
第五十二章 情之所钟
纪乐的元神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意几乎是立刻飞出了纪乐的身体, 抓着巫寻的衣领问:乐乐的元神上面附着东西,一根丝,很细, 就贴在元神显出的耳下
巫寻正偷偷打瞌睡, 被他吓得几乎要变回原形缩进壳子里, 急忙安抚说:六爷,您慢慢说, 慢慢说!
秦意只能重新讲所见重述了一遍。
巫寻皱起眉寻思了半天, 又用仪器检查了纪乐的身体, 摇摇头说:不像是害人的东西, 不过贴在元神上面, 听着有点危险。
众所周知,魂魄无论对于什么种族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隐在躯壳之下,强大又脆弱。
但按理来说, 纪乐这个等级的凶兽,很难有人能控制住他。
即便是那个吸取灵力的法阵, 其实也伤不到他的根本,顶多像只老鼠一样遭人厌恶。
可秦意所说这根灵丝, 却不动声色的附着在最要紧的元神上面。
巫寻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我暂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犼是上古之族, 如果他并不知道这东西存在,那说明放入这根灵丝的是比他更厉害的存在。
秦意的神情彻底冷下来。
巫寻到底是后世的一辈, 说不准的事情没法下定论,秦意只能带着纪乐先回家,梳理好脉络让他觉得舒服才是要紧。
纪乐却全然忘记了自己晕倒的事,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秦意正紧盯着自己,眉头紧锁。
纪乐觉得奇怪,丢了身边的小抱枕过去:你怎么这样看我?
事无定论,秦意也不想叫纪乐烦心,就只是低声回答:你睡了很久,担心你。
纪乐眨眨眼,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应该只是睡过去了,也没什么,先前蜕变期的时候也很嗜睡,一连的睡几天都有。
秦意点头,心里的不安终于被驱散了,伸手抱住纪乐,也不说话,就闷闷的将脸埋在他肩膀。
纪乐当他实在撒娇,拍拍他的背问:怎么了嘛。
乐乐,我有些害怕。
秦意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难以抑制的流出担忧惧怕。
他从前总觉得自己无所畏惧,沉稳精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乱了阵脚,可偏偏撞上纪乐,稍有变数就要提心吊胆。
实在是没出息。
纪乐觉得好笑:我就是多睡了一会,你也要担心,怎么胆子这么小,好啦不怕不怕,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秦意反应极快:天这么冷,不准吃冰淇淋。
纪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把推开他下床去了。
被嫌弃了大半天以后,秦意总算是用牛肉锅挽回了纪乐的心。
天阴沉沉的,一整天都压在头顶,纪乐吃饱喝足,窝在办公室里陪着秦意加班,眼巴巴的往窗外看,好奇问:会下雪吗?
纪乐不喜欢冷,却喜欢雪,他以前生活在钟山,要去很远的地方才能看到雪,烛阴掌管晨昏,又不能离开钟山,他也不会经常跑出去很远,害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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