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知道无法阻止他,江闻岸几乎是立刻站起来,从旁边的架子上胡乱抓了一把花瓣洒进桶里。
沈延只看到一闪而过的白皙一片。
再仔细看时先生已经整个人都泡在水里了,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水底光景若隐若现。
江闻岸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先前丫鬟十分贴心地摘了花说要给他泡澡用,他一直没用,如今倒是刚好用来遮羞了。
只是他不知道,欲露还羞才是最诱人的。
见小家伙一直低着头往水里看,江闻岸浸在水里的腿不自在地变换了个姿势,他咳了两声:发什么呆呢?
沈延眨了眨眼睛,绕到先生身后。
脸有点烫,不能让先生笑话他。
他原本只是老老实实替江闻岸擦着背,擦着擦着手指不小心碰到江闻岸的皮肤,顿时有些心神荡漾起来。
十指不自觉搭上他的肩膀。
江闻岸似乎没察觉到异样,耸了耸肩道:最近肩颈不太舒服,你帮我按两下吧。
沈延自然是乐意的:好。
于是他借由按/摩之名肆无忌惮起来。
目光无所顾忌,他的手亦是。
江闻岸起初是靠着浴桶的,后来按得舒坦了干脆往前俯身趴着。
随着他的动作,花瓣全都被带着聚集到他身前,后边没了遮掩,几乎清晰可见。
沈延转到他身前,手上的动作没停,目光却一直注视着水面。
先生,这样可以么?
嗯。江闻岸正闭着眼睛。
沈延尽心尽力,力道刚刚好。
白皙的肩颈,流畅的线条顺着蜿蜒而下被水淹没,叠加了一层柔和与朦胧的美感。
窄腰。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又不算特别瘦弱,刚刚好的身材。
他的目光又落在自己的手上。
好像可以两只手握住。
再往下是
手掌不自觉加大力度。
唔
听得一声惊呼,沈延稍稍回神,立马放轻力道:太重了么?
见他又恢复了适宜的力道,江闻岸没有多想,懒洋洋趴着,索性双手展开搭在木桶之上拉伸。
沈延的手顺势往他的手臂去,不轻不重地按着。
舒服!延延真棒!
沈延感觉脸越来越烫。
先生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腹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整个人特别特别热,可是又不知如何纾解。
他想靠近先生,可是江闻岸泡在热水里,身子更热。
越碰越热。
越热越想碰。
无解的难题。
根本缓解不了。
他原想着今日要缠着先生一起睡,可不知为何最终却落荒而逃。
他慌慌张张往外跑,心思一乱,竟跑错地方了。
后方是朱如住的院子。
不当差的时候,梁子慈经常会过来,还会留在这里过夜。
就算他们没有明说,沈延也知道二人是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沈延本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似乎是梁子慈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
难道朱如打他了?
沈延微微皱眉,走近一点,又听到了朱如的声音。
喘气声有点大,间或夹杂着梁子慈的声音,好像哭了?
他正奇怪,却见不远处有一件衣裳,视线再往前,地上一件又一件,似乎通向院子里那座秋千上。
沈延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又或者是合二为一的。
他慌忙躲在墙后。
一阵春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带来一页被撕破一角的纸。
沈延有些好奇,捡起来一看却像握住烫手的山芋般即刻扔了出去。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上头画的内容,那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分明是两个男子
他几乎能想象出来黑暗之中朱如和梁子慈在做什么。
先生说过朱如是跟着他从外边进宫的,在宫里名义上称为太监,实际上却不是,他的身子自然是完整的。
只是沈延从前不知道,竟是可以这样的么?
不疼么?
又哭又叫,究竟是什么感觉
沈延浑浑噩噩地走回屋,又浑浑噩噩地入睡,夜里并不安稳。
他一遍一遍梦到画中的内容,秋千上的人原本应该是朱如和梁子慈,可后来竟变成了他自己和先生。
先生就那样往下坐
半夜,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沈延终于醒来。
又如那次在加原那样。
他睡意全无,立马爬起来换衣裳。
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地辗转难眠。
先生从前给他的狐裘还在,虽然现在的天气用不上,但沈延还是鬼使神差般将它拿了出来。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难受的时候他想要靠近先生,即使只有他的东西在身边也好。
狐裘已经洗过,早就没有江闻岸身上的味道,可沈延却抱着不肯放手,好似能从那之上得到慰藉。
脑海中又不自觉想起今日帮先生按肩膀时看到的
当时他没敢多看,只一眼却足够浮想联翩。
再往下,会是怎样的?
一定很好看。
他闭上眼睛。
触碰过先生皮肤的掌心很热,但是不够。
远远不够。
如果像那张画上画的那样,如果是先生的话
越来越快。
终于。
他埋进温暖的狐裘里。
彻底睡不着了。
沈延失眠的同时,江闻岸也没睡好。
沈延今日帮他按完手臂之后匆匆忙忙离去,江闻岸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想太多,只当他是累了。
收拾东西之时却在江闻岸的床铺底下发现了东西。
看完之后,他就没睡好。
他在心里痛骂江闻岸八百遍实在是太狗了。
第28章
他发现了江闻岸藏在床软垫之下的东西,全都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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