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等他到时,一家子都差不多到齐了,唯独缺个裴氏。
“回来了,”谢斓面上本还有些疲倦,看见金堂进来,精神一震,“这几日琅哥儿可闹你了?”
“琅哥儿一贯听话,怎么会闹我,何况还有两个大些的每天陪他玩,不到犯困的时候,他都高兴的想不起我来呢,”金堂一进门,就注意到郑氏直勾勾盯着李琅的视线,忙喊了李铮,“几日不见,还不快来抱抱你宝贝儿子。”
等李铮抱了孩子回去,郑氏才摸了摸李琅的小手小脸,又来谢了金堂一回。
金堂忙摆手道:“照顾琅哥儿的人多了去了,我可没帮上什么。”
“小舅舅你就别谦虚了,”李钺笑道,“若不是有你在,我们必然时时惦记着琅哥儿,放心不下的。你这就已经是帮了最大的忙了!”
“这叫什么帮忙,”金堂笑道,“本来就是一家子,我做长辈的照顾小辈,难道不应该?”
“应该应该,”李钺让金堂挨着他坐,才看向李铮,“哥可听见了,小舅舅不要你们和他客气呢!”
金堂在李钺身边坐了,悄悄问了一声:“怎么就你一个在?”
李钺脸色一变,露出几分厌恶:“这事儿三两句话说不清,等过几日得空我再告诉你。”
裴氏没来之事,谢斓等人不可能不过问。金堂这会儿是悄悄问的,李钺都不肯说,显然里头有件金堂不知道,但谢斓等人都知道的事。
可真是奇了,裴氏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能让李钺都直接摆明了厌恶的态度?
见金堂眼神有些放空,李钺索性说起别的事:“二舅昨儿晚上就下了诏狱,二舅母等一干进了宫的女眷,如今却是随意寻了个宫殿一并关着的,估计顶多到下午,女眷们就能各自回家了。”
听说二哥下了诏狱之事后,二嫂这边,金堂倒不算很意外。不过昨儿才发生了谋逆之事,谢斓等人能都在王府里,已经很出乎他意料了:“姐夫在宫里,就是在处理这些事?”
“差不多吧,”李钺含糊的说了一句,“皇上昨儿气得中风了,又被下了药,爹正跟在皇上身边侍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短小7。
小可爱们有没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和我说说,我看情况写。
然后还有就是,按照原大纲,在现在重新整理的结尾章后,有一大波被我砍掉的刀雨,大家是想只看甜甜甜结尾到此为止,还是想来个原大纲的刀做番外?
第一百零三章 正文完结
说是女眷们下午就能回, 可事实上,她们一直在宫中被留到了次日下午。
因为皇帝驾崩了。
皇帝中风昏倒后,短暂的醒了一阵,宣布了颖亲王摄政的决定, 又逗了逗小李琅后不久, 就再次陷入昏迷, 并高热不退, 而后再也没有苏醒。
皇帝驾崩是大事, 诏狱里的皇孙官员都顾不上, 哪里还顾得上被关在宫殿里的一干贵妇人。
还是忙得昏头转向的谢斓想起自己二嫂也还在宫里, 给李恪进言后, 这些人才被斟酌着放回家, 却也很快又收拾装扮进宫哭灵。
金堂身无官职, 又不是身有爵位的皇亲,自然不必进宫, 但他也轻易不敢出颖亲王府。
李恪是现存皇子中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 还被皇帝手把手教了两年如何处理朝政, 甚至皇帝昏迷后醒来的第一反应,也是叫他摄政,他做皇帝,自然是无可争议。
李恪做了皇帝,颖亲王府就是新帝潜邸,这会子,可不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吗。
“少爷,”墨书见金堂将书本搁在桌上,正闭目休息, 轻轻喊了一声。
“何事?”金堂随口问了一声,连眼睛都没睁开。
“黄家、赵家、孙家送了帖子前来,”墨书看了金堂一眼,道,“我都让门房给拒了。”
见金堂没什么反应,墨书又继续道:“方才宫中传了消息,皇上让您好生读书,后年将行恩正并科,若拿不到好成绩,就别想攒什么‘金堂’了。”
新帝登基,为施恩于民,常有大赦、恩科和减税几样,听这话,李恪想必决定推恩科了。
如今已经过了春节,要想在新帝登基头年春日里开会试,不说事前准备工作,就连天下学子也未必能如期入京,到时候原本的加恩,恐怕就得成怨怼。
明年是三年一次的会试之年,又逢加恩,便叫恩正并科。最后取中的人数,也会是往年两科的量。
录取的人多,又是新帝登基的第一次科举,只要能出头,日后必然能得皇帝青睐,青云直上。所以这一届参加科举的人一定很多,甚至连许多还想再压一压的,怕是也要参加。
金堂睁开眼,垮了脸,看着面前的书本,叹了口气,又认命的看了起来。
因李恪等人都在宫中,管家等人只紧闭门户就成,也没人来打扰金堂读书。
等李恪忙过了,得空回府看他,已经过了两个多月。
皇帝停灵在京郊,等钦天监择好吉日,再行入葬。
皇孙谋逆案已有定论,两位皇孙俱已圈禁,随扈家族都遭到了清洗。黄家、赵家、钱家也都各有处置。在得知黄家被罢官抄家将要返乡之时,金堂难得低调出府,送了五百两程仪给黄公子,谢他当初想来参加宴会的心。
谢洛早被罢官回家,又和此事没有联系,自然无人寻他的麻烦,谢泽和二皇孙交从甚密,却反应极快的交上了自己没有参与谋逆,并多有劝谏的证据,为了谢斓的颜面,也就成了最早被放出来的那一批人。不过职位定然是没了的。
李恪进到有涯斋,身上气势与从前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金堂读书读得懵了,一抬头看见李恪,还以为是花了眼:“姐夫?”
等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高兴的从位置上起来,快步走到李恪身边,眼神晶亮:“参加皇上!”
李恪免了他的礼,叫他起来:“我还说你自个儿在府里待不住,想不到,还挺能自得其乐。”
“可不就是待不住吗,”金堂哀怨道,“那不是姐夫你明年要开恩正并科,还要我拿个好成绩不给你丢脸吗,我要是不好好念书,明年若成个同进士,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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