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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身上这件衣裳比他的身形大了许多,颜色也不对,明显不是他自己织给自己穿的。更何况那些痕迹明显明显就是房里有人了!!

本该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偏偏王上不像是占便宜的那方啊

哪里来的野猪,居然想拱南海的翡翠白菜?!他们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真是气煞妖也!

塞壬没有他们那么好的眼力,也不知道他们倒吸着哪门子的凉气,只是隐隐能感受到那件外袍上的神力,心道这宁逾本事不小,能把父王骗得团团转不说,居然还和九重天搭上了线。

果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怪不得姐姐们都不来,原来是给她挖了好大一个坑!

过誉过誉,王上不是身体不适么?我这里正好有一味灵药,保管你吃了药到病除。

不必了。宁逾沉声道,先进来说罢,居高临下,恐怕会惹公主殿下不高兴。

他话中带刺,塞壬也不跟他多做计较,抬手让众鸟继续前进,等飞上归南殿后才扑了几下流光溢彩的羽翼,落地化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头上束着双丫髻,面容天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塞壬:大家好呀~我是希腊海妖~来客串哒~

宁远:叉出去。

塞壬: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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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失而复得

归南殿里宁逾在与塞壬斡旋, 寝宫内沈浮桥的双手还被绑在扇贝壳上。

要破除宁逾的束缚很简单,神族甚至可以断骨重生,但沈浮桥想了想, 还是没有轻举妄动。

血海藤另一端与宁逾的妖心相连, 他这边任何动静宁逾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他不想让宁逾担惊受怕,被绑着也无所谓。

只是这床又硬又硌, 实在是不知道宁逾这些年如何睡过来的,他才躺半天便浑身不太舒服。

无奈地躺平了一会儿,沈浮桥忽然灵光一闪,血海藤化成的玄色锁拷间便只剩两节雪白的莲藕,复刻了他手腕的温度与触感, 代替他承受了这番甜蜜的负担。

他动了动腕骨,借着夏日穿透海面的光线细细打量着宁逾寝宫的布局。

没什么繁华绮丽的装饰, 家徒四壁,扇贝边立着一个高高的玄铁烛台,上面鲛烛完完整整,没有被点燃过。

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简陋。

唯有落地窗便那个书案占点地方, 他走过去一看,原来又是他用过的东西。

沈浮桥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么滋味, 只是想现在立刻马上, 冲出去把宁逾抱在怀里好好疼爱,让他们永远也分开不了才好。

书案上很乱,毫锥沾了墨,尽管附着有宁逾的妖力,还是在海水里清清浅浅地晕开了一片,宣纸上反复刻画着同一个符号, 沈浮桥看不懂,但料想和贝壳上血刻的沈字差不多,都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而最后宣纸上落的印,正是他凡间历劫时刻的私章,深红方正的四个大字,血淋淋地刺痛了沈浮桥的双眸。

这样的宣纸,书案上铺了一沓又一沓。

沈浮桥一一抚过那些力透纸背的笔墨,指尖微微有些发颤。

落地窗前有螺旋形的海鱼阵飘然经过,色彩斑斓,美不胜收,与蔚蓝的大海相映成趣。其中一只海神鳃蛞蝓脱离了那阵巨大的旋风,仰泳着往窗里钻,却啪地一声被挡在了结界之外。

沈浮桥怔愣了一会儿,看着它身上漂亮的莹蓝,刚刚伸出手还未触上结界,背后便响起宁逾阴沉似水的冷音。

一刻没看住而已,怎么连你也要骗我,连你也要走么?

沈浮桥直觉要糟,连忙转身走过去抱住宁逾的腰,凑上去轻轻啄了一口。

宁逾的长尾浮在海水中,直立时加上尾鳍,甚至比沈浮桥都要高一些。他此刻双手按在沈浮桥肩上,任凭他凑上来亲,但脸上神色依然很不好看。

什么叫做连我也要骗你离开你?沈浮桥用指腹缓缓摩挲着他腰窝处浅淡的字纹,温声问,且不说哥哥不会骗你,也不会离开你,你这把哥哥当代替品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真当我不会惩罚你么?

阿宁,你好好看清楚,如今抱着你的人是谁。

宁逾在指腹的揉压中似乎找回了某种特殊的悸动,他深深地看进沈浮桥沉静温煦的黑眸里,忽然伸手抚上了沈浮桥的脸。

这个幻象比以往的任何一个都要真实。

第一次见到这种幻象的时候,他还未在南海扎稳根基,清理黑鲛一族叛徒时居然恍惚间看到了朝思暮想却生死不见的身影。血海藤在那一刻突然就枯萎了,他站在血泊里怔怔地流泪,直到一只黑鲛用尖镰狠狠贯穿他的胸口,他才从虚妄的美梦里醒悟过来。

那只黑鲛最后被他碎尸万段。

后来沈浮桥出现得越来越频繁,逐渐有了完整而清晰的轮廓,真实鲜活的体温和心跳,温暖如煦的柔和声线,甚至是他身上那股给人安稳的苦涩药味唯一无法复刻的是那枚血色鲛鳞纹。

因为他潜意识里不想把这枚珍贵的纹给一个幻象哪怕是哥哥的幻象。

那是独属于哥哥的礼物。

宁逾陷入了惘然的回忆,指尖无意识地从沈浮桥的侧脸滑到颈侧,反反复复地摸索着,却被迫承认那里空无一物。

可是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像了。

连指腹摩挲的力度和笑起来眼底盛满的光影都一模一样,每一个抱他的动作,吻他的深度都久违地让他感到熟悉,看上去不会像以往那样朝生暮死,轻易消散。

尽管他比哥哥强壮很多,身上细闻着是一股苦莲味,瞳孔边缘那圈碎金也比哥哥亮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没有他的配偶纹。

宁逾迷茫极了,苦苦想不出答案,抱着沈浮桥的后颈,深邃的蓝眸一眨不眨,过了太久,眼眶便慢慢红了。

沈浮桥见状却松了一口气。

终于要哭了。

他拢了拢宁逾身后的长发,将他耳畔的碎发轻柔地挽至耳鳍后,用掌心贴紧了他微凉的脸颊,轻轻抚了抚他泛红的眼尾。

阿宁太笨,那我便直接告诉你。沈浮桥单手隔着外袍托住他的臀鳍,将他往上抬了抬,而自己却仰首望进那两汪惨然破碎的蓝海之中,带着某种沉重的安慰,又似乎是肃穆庙宇内虔诚的祷告。

你眼前这个人姓沈名岚,字浮桥,是我们宝贝阿宁的哥哥,也是我们宝贝阿宁的夫君。之前的三百年让我们宝贝阿宁受了委屈,罪该万死,他自己亦忏悔不已,如果我们宝贝阿宁还肯原谅他的话,就请答应他,乖乖跟他回家。

他看着宁逾的眼睛,极其认真地说着。还没说到一半宁逾就开始崩溃地掉眼泪,大颗大颗圆润饱满的鲛珠就那样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砸,来势汹汹,丝毫看不见任何收势。

他越是说下去,宁逾便越是泣不成声,他心疼得快要窒息,但还是强迫自己说完了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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