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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的枪尖对准了龙帮主,静静地说:我身为寒江嫡传,专杀邪神。

龙帮主竟打了个寒噤。

他还没能察觉到这一股恐怖的寒意来自何处,呼吸就被截断了。

锋锐的枪尖从他咽喉刺入,后颈透出。

湿漉漉的红缨再次立功,遮挡住飞迸而出的鲜血,伏传将长枪抽回,冷笑道:劫道就劫道,说得那么好听,保护费!

第一个冲上去要砍伏传的,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威风八面的龙帮主死得干脆利索,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黑龙帮的悍匪们都是两股战战,欲要一哄而散。伏传也不理会他们,任凭这些喽啰四散而去。反倒是那两个来助拳的,被伏传喊住:你们俩,还请稍留一步。

左平生不得已转身,抱拳道:伏小公子,我等不过是

收钱办事,我懂。伏传并不追究他们助拳之事。

他匆匆返回马车,找到熊楚臣的人头,还给熊楚臣的头发理了理,这才拎着出来找左平生二人:我如今不方便出面。这是熊楚臣的人头,你俩帮我带到紫竹山庄去。

左平生:

左平事:伏小公子,您就不担心,这东西被我们弄丢了?故意藏起来?

...

第40章

要不你们试试?伏传挠头笑了笑,看上去有点憨。

左氏兄弟似被他不分场合的天真烫着了,左平生也觉得兄弟说这话未免太蠢。

黑龙帮这样仗着人多势众欺压良民的黑帮,帮众多半是一文不名的亡命之徒,在江湖之中翻不起什么水花,一个转身就泯然于众。若是这类江湖混混,伏传不会把熊楚臣的首级交托出去。

左氏兄弟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这二人前日才出现在骡马市,隔一天就受了龙帮主的奉金,座上宾一般,帮着黑龙帮出面平事,原因只能是两个,要么功夫好,要么师门有来历。通常这二者也是同时出现,互为倚仗。

左氏兄弟既然出身大派,必有师友牵扯,这类人怎么失踪?又怎么敢对寒江剑派耍滑头?

就算伏传折在了此次席卷江湖的浪潮中,寒江剑派可不会轻易倾覆。敢在这种事情上捉弄伏传,擅使心机,一旦寒江剑派抽出手来问罪,那就是彻底结仇了。

这话题谈下去太危险。

左平生连忙抱拳:伏小公子放心,我兄弟二人必不负所托。

客客气气说着话,左氏兄弟拎着首级就想离开,伏传突然出手,将左平事的佩剑抢在手中。

他身法奇快,左掌竖起就似鹰爪,一眨眼就取剑而回,左平事甚至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左平生眼角余光瞥见一闪而逝的长剑,惊呼了一声。

江湖人都要面子,所谓剑在人在。

左平事被个少年轻易夺走了佩剑,羞恼不已:伏小公子,这是为何?

伏传已将他的佩剑携持于臂间,说道:想请两位事成之后,往寒山走一趟,喝杯清茶。剑是好剑,我且带回去,请恩师替你开个光,念个咒。日后行走江湖斩妖除魔,岂不是更好?

这是要扣了左平事的佩剑,逼左氏兄弟把熊楚臣的首级送到紫竹山庄之后,再往寒山复命。

左平事惊怒不已。左平生也不禁怒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伏传瞥他二人一眼,口吻有些凉:我又不曾收了劫道匪徒的银钱,帮着助拳专打良民。

这就把左氏兄弟噎住了。

在江湖上,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买卖。

哪怕是真正的名门大派,很多时候也会接受各路慕名而来的请托,帮着协调处理一些难事。只是到了一流名门的地位,收的通常不会是钱,而是一些比银钱更含蓄也更有价值的报酬。

左氏兄弟帮着黑龙帮来助拳,也是初出江湖没什么见识,认为一个劫道的末流小帮派能惹上多大的麻烦?这钱收得更白捡似的。他俩也没细想过这拳助得够不够缺德,总之,都是跑江湖的,打起来了哪有谁对谁错?无非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

伏传先说理解他俩收钱办事,他俩都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问题了,哪晓得伏传又找后账。

你俩不是好人,小爷就欺负你们了。怎么滴吧?

左氏兄弟气急无奈,只好恨恨地抱拳:既是伏小公子相邀,我兄弟二人必上寒山拜见。

若要放狠话,大概就该说要去寒山讨教。可惜,这左兄左弟都没有剑挑寒江剑派的骨气,只好咬牙切齿地说一声拜见。两人带着熊楚臣的脑袋,万分憋屈地掉头离开。

一直走得很远了,左平事才气咻咻地把熊楚臣地脑袋捶了几拳:欺人太甚!

左平生也很生气,凑过来也敲了熊楚臣的脑袋几下:他日必报今日之辱!

然而,气得七窍生烟,也不敢在伏传跟前嘀咕一句,连拿熊楚臣的脑袋出气,也要骑马奔出去三五里路才敢下手。左平事还得提醒兄弟一句:别敲烂了,不好交差!

看着死不瞑目的熊楚臣,左平生顿时觉得胸口更闷了!

伏传打发了来寻衅的黑龙帮众人,又回头来处理据说救了自己的老丈。

你这老丈究竟是何来历?为何能轻易对我做了手脚,将我搬上马车?伏传刚下山时,还能相信江湖相逢陌生人的好意,如今陷害他的圈套一个接一个,他面对任何陌生人都心怀戒备。

谢青鹤沉吟片刻,说:我见你睡得香甜,化了一枚宁心丹,你就彻底睡过去了。

他改了主意,决定暂时不表露身份。

伏传突然交出熊楚臣的首级,这一招显得颇为诡谲,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谢青鹤细想此事,也发现了颇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最重要的就是伏传在江湖上闹出这么大风波,几乎到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素来护短的上官时宜为何没有声音?寒江剑派似乎就此隐形了。

因当年之事,谢青鹤与恩师也有些不愉快,书信往来极少,是真正的隐居不问世事。

他不知道师门是不是出了变故?或是伏传与师门达成了什么默契?谢青鹤在寒江剑派地位极其崇高,他若是横插一脚,若小师弟正在什么计划之中,会不会被他的出现弄得乱了阵脚?

谢青鹤的回答也不是撒谎。

然而,他回答得避重就轻,当然不让伏传满意:我问你,为何药我?

伏传这些年专修武艺,不像谢青鹤当年学得那么驳杂。他认识宁心丹,也知道宁心丹的效用,却不知道宁心丹是寒江剑派独有的珍贵药方,并不似金创药、大力丸之类的方子能在民间肆意流传。

否则,仅凭谢青鹤手里这枚宁心丹,他就该知道谢青鹤是自己人了。

你受了伤,我恰好就在身边,恰好有药,顺手救你一回罢了。谢青鹤说。

听你鬼扯!伏传根本不信。

谢青鹤本以为他还要纠缠,哪晓得伏传见问不出来,居然就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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