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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转头游向这把伞。

虽说是云尘的东西,但到底不是云尘本人。

突然。

江望书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

临行前他特地让云尘将血融入这把伞,莫不是这一黑一白的两条鱼感受到伞里边云尘的血,方才如此亲近。

只见那一黑一白两条鱼只是绕着伞游了两圈,随后竟是化成了一黑一白两块石头。

还是鱼的形状,那一黑一白,如同阴阳般。

就在江望书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那两块石头直接冲入了伞中。

刹那间,云尘手中的伞脱离他的手,漂浮在云尘身侧,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那光芒刺得江望书睁不开眼,连忙别过头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待那光芒暗了些,江望书朝那伞看去,却是发现伞面上游动着两个光影,是一黑一白的两条鱼。

而且,那伞面上仿佛附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与至今还在窜入云尘体内的那些银色光芒几乎一模一样。

这把伞就算是做成了?

江望书愣了愣,虽说这样制成一把武器实在有些令人惊讶,但到底是制成了。

河底的图腾,江望书猜测,应该是叫阴阳鱼。

一黑一白正好对应阴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冥界这边是直接用鱼形来制成图腾。

虽说想不通,但到底想明白是什么东西。

云尘身上的银色光芒还在汇聚,那河底的图腾依旧散发着光芒。

这样强烈的能量波动,很难不惊动酆都那边的人。

虽然江望书不知道云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从前在冥界是不是结过什么仇,方才有人一发现不对就要除掉他。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越铎这个先例,江望书还挺担心冥界的态度的。

唉,能量波动已经产生了这么久,此时担忧这个也是徒增烦恼。

还是见招拆招吧。

江望书看着那银色光芒逐渐变弱,发现云尘明显有了要醒来的迹象,松了口气。

突然,那银色光芒如爆发一般炸开。

强光之中,江望书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腰上宫绦,扯着他以极快的速度往上飞去。

能飞了?

江望书先是一愣,后又觉得自己警惕性竟是越来越不如从前。

虽说此人很大概率就是云尘,但是,倘若不是呢?

他又怎么办。

江望书心中还想着反省自己,便已经站到了岸上,原本落水变得湿哒哒的衣袍也被云尘拂袖间变干。

师尊。

江望书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云尘正站在自己身侧,周身气质都有些改变。

虽说变化不大,但与对方朝夕相处的江望书还是能感觉得到。云尘的身上多了一种需要许多许多年历练才能拥有的气息,是那种历尽千帆归来,一切都沉淀下来的那种气质。

江望书没有办法用一个两个词汇来描述如今的云尘,他只知道如今的云尘是不一样了。

不,也许不是他如今不一样了。

而是云尘本就该是这样的,只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才让他到修真界当了那么些年的普通修士。

江望书看着环绕在对方身上强大的银色光芒,心中突然有一种对方就该留在这里的感觉。

师尊,还是像从前一样,好不好?云尘见江望书只看着他,却没有应答,便上前一步,也不像从前一般毫无安全感地抓着对方的手,而只是这么站在面前与对方说着话。

江望书看着眼前的云尘,虽说确实有些不一样了,但他这么一开口,对待自己的态度却还是与从前一般。

仿佛这进入冥界之后的一切都只是大梦一场。

好,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我师徒还是与从前一样。江望书长出一口气,拍拍对方的肩膀,看向了不远处正往这边赶来的人。

领头的男子头上长了鹿角,一张脸冷白冷白的,一双眼睛是耀眼的碧绿色,身上穿着暗红色的衣袍,样式与越铎那身有些相像。

这颜色是区分等级的吗?

江望书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想。

但此时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只见这人即将靠近二人的时候一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江望书顺势扫过他身后带着的人,不少人身上还带着或轻或重的伤,想来他们来这里之前经历过一场恶战。

不会是先与越铎打了一架吧?

江望书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转头与云尘对视一眼,说:你说他跟越铎是一伙的吗?

师尊放心,不是的。云尘见了来人,身上没有一丝紧张,只笑着对江望书说:他是郁年,冥界之主的随从,冥界的二把手。

江望书有些惊讶地看了云尘一眼,刚想问对方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却见那郁年朝他们走来,在不远处单膝跪下。

属下郁年,恭迎主上归来。

第48章

越铎死了这件事, 江望书是陪云尘一同回酆都去的路上才知道的。

郁年说自己本来在酆都巡视,察觉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不对劲,带人追着过来才发现越铎在这里放出了许多恶鬼。

来到这里才发现空气中残留了不少主上的气息, 再加上冥界之主归来产生的能量波动,属下才得以找到这里。郁年骑在狼上,说话间还低下头,伸出手去摸摸右边的角。

江望书瞥见他的动作, 侧头多看了两眼, 见对方有些局促地看来, 颔首朝对方笑笑, 便转头去看身后的云尘。

我真的不能单独骑一匹狼?

方才郁年牵着狼过来的时候, 江望书还想着第一回 骑这么大一只狼,没想转头云尘跟他说不是冥界之人不能骑。

结果这就成了云尘带着江望书骑上这匹狼。

江望书总觉得这小子在忽悠他。

真的,师尊难道觉得徒儿会骗您吗?云尘说话间还笑着看了江望书一眼。

对方这么一笑,江望书觉得这话更不可信了。

但这么多人面前特地要求下来自己走,确实有些引人注目。

这样的话, 便是原本没有多想的人,都要开始猜测他们的关系了。

难道这才是云尘的目的吗?

江望书眯起眼,打量着云尘,心中略略一想便明白其中弯弯绕绕。

行啊, 你小子。江望书笑骂一声,便没有再提及此事。

见自己那一点小私心被对方看破, 云尘也没什么反应, 只跟着笑, 也不接话,一副江望书爱怎么猜怎么猜,反正他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

郁年在冥界的地位不低, 带来的狼自然也是最好的。

这样好的狼跑起来是很快的,江望书估摸着该是比普通飞行法宝还要快的。

有了这些狼赶路,二人隔日便跟着郁年到了酆都。

中途郁年本想着让二人在最近的那座城镇休息一晚上,可云尘不知是为了什么,竟是摇摇头,让众人继续赶路。

隔日一大早,众人骑着狼浩浩荡荡进了酆都。

此时正好开城门,许多年长的平民一见云尘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小跑着回家去拿家里最好的吃食想送给云尘。

云尘此时正慢慢吸收记忆,见到这阵仗,虽说并未失态,却也还是有几分惊讶在眼中。

见到这样的情景,江望书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云尘的反映。

而那边的郁年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翻身下了狼,上前好说歹说拒绝了这些东西。

平民们也没有强求,只笑呵呵地看着云尘,嘴里都是说着最吉利的话。

冥界也兴这个的吗,我还当是那些凡人见到喜爱的地方长官才爱这样。江望书虽说不大感兴趣,但也确实不讨厌,只因为暂时也没事做,便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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