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2 / 2)
“你是天眼查吗?“
“我可比天眼查好用。”
洋洋得意。狐狸尾巴都要扫到他脸上了。
“如果我没搞错的话,科兴、联科、科智才都实际控股在XIZANG星耀投资。”
谢有鹤沉吟,难怪他的资金一直插不进去,是他忽略了。
“宝宝,你知道梁谷泽吗?”
“不认识。”
只要不是在企业有相当权重的股东,那就不是金家需要讨好的对象,不需要她记住。
“是不是很累?”
谢有鹤突然抱住她,“你在金家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即便是混迹金融圈多年的人,也不见得能把这些东西记得如数家珍。她可以。他不知道在里面她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
“你是自愿的吗?”
“当然不是。”
金宝宝在谢有鹤怀里拱了拱,他的怀抱有些微汗味,像打湿了的阳光,暖得不像话。
鼻子发酸。
“记不下来,他们就不让我睡觉。”
她的身体很值钱,所以偌大的金家,即使是金瀚那个变态也不敢往她身上添印子。他们只会对她精神折磨。
幌白的大灯,尖锐的噪音,昼夜不分。
他们对她就像对待一个可以交换的罪犯。不能在明面折磨她,只能在暗地里折辱她。
“你是不是看过金家的发迹史?金玉堂,区区一个中专文化的文盲,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风云际会,
就拥有数十亿身价。然后开启了金氏企业的宏图大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多么会抓机遇。”
她的口吻全是嘲讽讥诮,让他一下子明白,里面一定有什么让她恶心的交易。手臂紧了紧,试图安抚她。
“我的奶奶是个旧社会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才貌双全,可惜瞎了眼。看上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面上是金氏企业端庄贤惠的董事长夫人,其实是金玉堂酒池肉林下的暗娼!”
暗娼!
谢有鹤心头一震。他知道金融体系里存在着权色交易以换取一些信息,但是把自己的妻子往别人床上推。
突然就不敢听下去。
“用女人来赚钱让金家尝到了甜头。以致于我的父亲,金世,步步算计我母亲。他吃准了我妈妈终有一天会不堪受辱,以死明志。所以他故意将她灌醉,一次又一次地送到那些开发商的床上。八年前,金家融资失败岌岌可危,他又把她送到当时正在跟金家竞标林城叁号地的房地产商床上,演了一出仙人跳。不过那个男人没有按照金世意愿放弃那块地,竞标到手,转赠于我。”
所以,就算拼了这条命,她也不会把那块地交给金家。
“乖,不讲了。”
他不想听了。
当她所有的风情万种噬魂销骨都有了一个几近明确的由来,皆非她所愿,非她可选。他就心疼愤懑、浑身战栗。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你要知道,必须知道。”
金宝宝认真起来,他必须知道他将来会因为自己遇到什么。
“我很小就被一个权贵看上了。”金宝宝忽然笑出了声,拍了拍他紧紧箍住自己的手,示意自己还行,“放轻松。”
轻松不了。他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抱得更紧了。
“庆幸那个人官做得够大,否则我早就被……”
“金宝宝!”谢有鹤愤怒的打断她,俯着身子,眼神有些狰狞,“我不准你用这种口吻。”
那种轻贱自己,放弃了所有的努力向一切低头的口吻。
他的金宝宝明明是长在悬崖上的蔷薇。永远轻抬着下巴,眼神俾睨,蔑视这个世界。
“好好好。”
金宝宝抬起下巴,亲了亲他,只觉得心里有一股股暖流荡来漾去。他能察觉到她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不准打断!”
“为了尽快拉拢那个贵人,在我十五岁各项机能都发育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就被送到他床上。可是他觉得我太小了。说要在我成人礼的时候要我。”
“但是许靖康知道了对不对?”
谢有鹤问了出来,要搜到关于许靖康的东西确实很困难,但不是完全没有。他从一家公益基金里看到了这个名字,顺藤摸瓜,原来靖康夫人的前夫就是叁川省的前省长。
“嗯。”
“而且是你主动告诉许靖康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事情她自认为做的隐蔽,真相也顶多是许靖康和南初心几个人知道。否则一旦暴露被金家发现,娼妓恐怕是她最好的下场。
“老师说你胆子大。再加上许靖康身为原配,对你这个小叁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
许靖康的母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她要是想折腾死金宝宝,早就在捉奸在床的那天直接把她弄死
了。可是她没有,甚至还放话,只要发现金宝宝故技重施想要爬床,她就让整个金家销声匿迹。
明贬暗保。
“哎呀,还想让你夸我来着。”
金宝宝嘟着嘴,在谢有鹤怀里滚了又滚,撒着娇。
“嗯,你厉害。”
他揉着她的头发,只觉得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再快一点。
在金家没有打她主意之前,彻底弄垮他们。
气氛短暂的沉默。
“我要洗澡。”
“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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