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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依旧白皙,冰天雪地般的白,这样的肤色让人一看只有动心。

他身材欣长,即使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长成熟。

可历史记载,慕容冲身高185。在现代人眼中,185的身高那是男神的黄金身材。

他身穿一件大红色的长袍,逶迤拖地,愈发妖艳魅惑。

可萱城没见过他头带的金冠。

他只听说,鲜卑一族的人头戴金步摇,身穿羽纶锦衣,加上天生的身姿优势,皮肤白若雪,在众人面前格外出众。

他见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慕容冲带着金步摇的样子。

他要用尽一生去擦掉这样子的记忆,才能赎罪,不然,他对不起苻坚,对不起自己来这里的使命。

第一百三十二章 凤凰泣血

慕容冲,你放了皇兄,你要什么,我补偿给你。他平复下不安的心神,终于只是冷冷的对对面那人说,无论是放了慕容一族,还是我的命,你都可以拿去。

苻融,你不是朕,你做不了主。苻坚冷视了他一眼,第一次他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甚至直唿了他的名字。

皇兄,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吗?是你有错在先,慕容冲他是无辜的。

朕、、苻坚长长舒了一口气,何错之有。

萱城清晰的看见苻坚眼里泛着泪光。

可他是帝王,帝王从来都是不会错的,所以他做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看着慕容冲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他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把凤血剑。

慕容冲。萱城嘶声喊道,你不能杀他。

杀了皇兄,慕容韡会死,清河会死,你的全族都会死,你的母后,她还在宫中,慕容冲,可足浑氏当年宁愿撕毁合约都不愿意和亲政策,你的族人都在等你,你不能杀了他。

苻坚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生死早就被他磨透。

萱城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那些侍卫不敢轻易乱动,他离慕容冲只有数十步之遥,他以为那把凤血会毫不留情的插入苻坚的心上,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看着慕容冲的嘴动了,我只要他的命,其他的,你们拿去吧。

他真的以为慕容冲是哑巴,他曾在心里幻想过,如果慕容冲是哑巴,他该怎么跟他交流,他有那么多的疑问想跟他说,他心里那么期望慕容冲像个正常人一样跟他说话。

可是,如今,这个他心目中的哑巴他竟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比他的容貌更冰冷,苍白无力的,仿佛他是来自长白山雪山中的精灵,他的全身上下都不带丝毫温度。

萱城慢慢想靠近他,慕容冲手里拿着剑,可他的动作比他的神情更慢。

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即使有多么的想要杀死敌人,可终究不敢抢了慕容冲的风头。

萱城很想知道慕容冲是怎么勾结上这些前朝余孽的,他们怎么会这么为他卖命,相比起苻坚,相比起前秦,慕容冲怎么也是个外人。

我也只想要皇兄的命,其他的,你也可以拿去。

慕容冲直视着他,那种眼神,像是生死之际的对决一样。

苻融,你注定是我的敌人。

萱城这个时候还能勾起一个惨淡的笑,也许,结局会不一样,你我会是朋友。

他还给慕容冲的眼神,亦是胸有成竹。

萱城心里泛起一阵波浪。

慕容冲,苻坚的命你不能拿走,我的,你可以。

可他看着慕容冲决裂的转身,他亲眼看着慕容冲手持凤血利剑。

在他将身体插入我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把剑插入他的身体。

那一刻,萱城以为完了,他将会亲眼目睹自己的亲人被另外一个人杀死。

而这个人,是他心心念念的白衣梦中人。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脚一离地,身体竟然飞了上去。

腾空一跃,稳稳当当的落在那把利刃的前面,他用手挡住了慕容冲的进攻。

萱城真的忘记了,这具身体是苻融的。

苻融是前秦大将,他武功盖世,堪称北国武神,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苻坚被杀害。

也许,苻坚的那些风淡云轻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他相信他,那个他一母同胞文治武功的弟弟终究回来了。

哪怕,只有一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凤凰泣血

慕容冲的眼里登时不可思议,他的手在颤抖。

凤血是上古时期遗留下的玄冰利器,萱城的手夹住这把利刃的时候,注定了要被它嗜血。

我不想伤你的。慕容冲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悔意。

可你手里的剑终究还是伤了我。

萱城心一横,反手一挡,凤血已换了主人。

看来,这把剑真不该留在世上。

不怕死的勇士虽多,但解决他们不足一提,苻坚亦不是文弱之辈,刀光剑影之中,慕容冲的身体缓缓瘫坐在地。

他的长发散落了,很快,他的衣袍也散落了。

金步摇终是碎了一地。

凌乱的美,让人心醉。

陛下,您受伤了?南岸惊叫一声。

苻坚扔下手里的剑,不足为惧,派人去请丞相前来。

这下轮到苻坚缓缓逼近慕容冲了。

冲儿,你不该这么背叛我,我对你那么好,让你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你的族人都跟着你享乐,你不该这么不知足。

萱城以为他会杀了慕容冲,苻坚从他手中拿走凤血,冲他随性一笑,这么好的剑,应该留在世上,皇弟,你方才说错了。

他执剑走向慕容冲,冲儿,你闯祸了,就得受到惩罚。

他真的把剑插入了慕容冲的身体,只是微微一下,那把剑只是划破了他的皮肤而已。

这么白的肌肤,流点血可真不好看。

慕容冲又是那样,一句话不说,他连牙关都懒得咬住,即使脸上被划了一剑,那美艳的容貌上从此多了一分瑕疵。

皇兄,够了,你不该这么对他,前燕亡国,他做错了什么。慕容韡那样的都能安然无事,为什么是他,你为什么要虐待他?

萱城夺过剑,他看着地上冰山一般的人儿,殷红的血滴在他的脸上,可真真实实的流淌在萱城的心里。

他很想一把抱住慕容冲,可他不是苻融,他和慕容冲,是两个时空的人。

终有一日,他不在这里。

一千六百年前的事,他只有遥望的份。

皇弟,你错了,其实真正被虐待的人是我。冲儿,他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是,他是无辜,可你为什么还要捆住他?

苻坚轻轻摇摇头,沉默着,沉默着。

慕容冲,活着,你记住,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好。这是萱城那天对慕容冲说的最后一句话。

王勐赶来的时候,这一场小小的叛乱已经被收了尾,只有处理尸体的杂活,王勐有点心惊,他重重的叹了几口气,真是想不到,今天还会发生这样的险事,陛下,是疏忽了。

景略何错之有。朕倒是疏于防范了。

谁都不会想到自己身边人会对自己动手,陛下,你早不该这么做。王勐第一次劝。

那时,我就说,慕容垂不可留,慕容韡不可留,现在看来,慕容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萱城这点上认同王勐,慕容一族狼子野心,皇兄对他们仁慈,他们不会感恩,慕容垂慕容韡都不能留在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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