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铁齿铜牙,初步立威(1 / 2)
那双黑眸,深邃,又带着审视。 一般来清昭和亲嫁给自己的女人不少,但全都是,第一,抱怨叨唠宫殿够不够大,够不够靠近自己这个王,第二,花尽心思想要打扮出众,想要吸引拓跋赫炎的视线。第三,争风吃醋,各种手段用尽。
因此,拓跋赫炎的女人不少,但全都是侧妃或者是美人,倒是不曾立后。
拓跋赫炎也不参与任何后宫争斗,不偏袒任何一方,哪个国家送来的或是和亲来的美人、侧妃死了,就埋掉,从来不会有任何皱眉头的表示。
甚至,他非常乐意看到自己后宫中的女人是如何为了自己这个王为了她们的地位而争斗,那些手段,他拓跋赫炎简直可以借鉴来用到治国方面上!
拓跋赫炎轻哼,只是这无殇公主倒是有些不一样!面容的确美好出众,就算现如今素颜,也恐任何词都难以形容她的美。可重要的是,她看的那些旧书却是有关于清昭的国史、医术等等……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奸细这个词!
美人蛇蝎啊!他拓跋赫炎深深懂得这个道理。
纪无殇并未曾知道有人在窗外,她也曾联想到自己会不会被人监视,但是她自己倒是想想,最初的都只有几个臣子装装模样来迎接自己,那就说明拓跋赫炎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自然不会派什么人来监视自己。更何况的是,自己就是简单地让红飞和翠舞去了书殿拿一些旧书而已,别的嫔妃都是有这样的权力,所以,自己这样做并不为过,也不怕人监视。
纪无殇翻开一本医书,然后细细观看起来。
却是此时从里面传出一声声的咳嗽声来,那声音稚嫩之极。
纪无殇立即脸色一变,赶紧地放下书本,跑进内室当中。
拓跋赫炎凭着高深的内力听到那咳嗽声,眸子沉了沉,这声音,是她带来的儿子咳嗽声?她儿子患了病?
“乖,念郎乖,来,娘喂你吃药。”自己真是该死,自己以为他咳嗽已经停了三天,就暂时不会咳嗽的,便没有让他吃治疗体寒咳嗽的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可没想到皇甫君安的咳嗽这病还是会复发。
“娘,好难受,念郎好难受啊!”皇甫君安奶声奶气地撇撇嘴,眼睛带着委屈溜溜地看着纪无殇,纪无殇爱怜将皇甫君安抱在自己的怀中,“呼呼,娘呼呼,念郎不痛,来,吃了药就不痛了。”她赶紧地拿过旁边的药,一点点地将药喂入皇甫君安的口中,“念郎乖。”
“娘,好苦好苦的药。”皇甫君安感觉口中的药苦得无法咽下,可是看着纪无殇的眼神,却又是不得不忍了吃药。
纪无殇心中叹气,自己所带的药材有限,而皇甫君安可是一日三餐和夜晚两次都要吃药,早就将去苦味的甘草和陈皮吃完,现如今没了,自然这药会更加苦。
“就忍忍,忍忍就好了,乖。”纪无殇看着皇甫君安,亲了他的脸颊一下,“娘呼呼,念郎不痛,忍一下就好。”皇甫君安看着纪无殇眸中带着一丝哀怨,便点头,“嗯。”
纪无殇勉强笑了笑,然后将药全部喂着皇甫君安吃下。
完毕,纪无殇才重新将皇甫君安调整了一个角度然后抱在自己的怀中,自己坐在床边,轻声道,“吃了药,就睡一觉,睡醒来,就不会痛了,念郎乖。”
“嗯。”皇甫君安听着纪无殇的话,倒是慢慢闭上眼睛,然后才渐渐睡下。
纪无殇看着皇甫君安,然后将他的头发抚了抚,他可是长得越发的像南旭琮了。纪无殇叹了一口气,眉间浓愁不散,她将皇甫君安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就盖上锦被。
她呆呆地看着皇甫君安,又是失神呆愣。
拓跋赫炎眸子微沉,他注视着纪无殇刚刚哄着皇甫君安吃药、睡下,也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这无殇公主携子嫁给自己,倒真是天底下最特别的事情了。
念郎,呵呵,念的是她的亡夫?拓跋赫炎可是调查过纪无殇,知道纪无殇原来是纪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因为一道圣旨嫁给当初与轮椅为伴的晋南侯府南世子,却后来不知怎么的,这南世子竟然是个流落出宫的四皇子,竟然认祖归宗成了四皇子皇甫宗。后,不知因为何种原因而竟然能够摆脱轮椅站起来。到了后面,也曾听闻的是那皇甫宗与太子皇甫炫共同带兵出征西域,自己那个时候也是趁机出兵西域想要争夺一份,可惜当时自己却是出了意外。而他们西域与大夏周朝交战中,西域王被皇甫宗刺伤坠入悬崖,估计已死,皇甫宗不幸也战死。再后来,就是纪无殇有子生产,却因为两国停战而成为和亲公主到了这里来。
他拓跋赫炎就是知道这么多。她纪无殇竟然是将孩子起名为念郎,这不是摆明她未曾忘记亡夫么?看来,这无殇公主可是被逼着嫁给自己?
拓跋赫炎嘴角上扬,真是够可笑啊!既然不喜欢,何不以死明志?
他刚刚转身,却是听得一声苦楚的喊声,“琮。”
他心头一窒,回头,却是看到纪无殇趴在皇甫君安的床边,然后禁不住喊出声来。
都已经到了这里来,还念着亡夫的名字,真是!哼!拓跋赫炎立即转身,消失在夜色当中。
纪无殇心中叹气,自己有时候还是挺希望南旭琮不要回来才好,若是他得知自己再嫁他人,不知道他会如何伤心!
纪无殇起身,掖好皇甫君安的锦被,然后走了出去,继续坐在那桌子旁,认真地看着那些书籍。
所谓的洗尘宴,其实真是让纪无殇有些反感。确切而言,这不应该是洗尘宴,因为纪无殇不是作为使者出使,而是作为无殇公主而来和亲。
其实洗尘宴这样的称呼没有什么不妥,但纪无殇反感的是,来这宴席上的,有一些臣子,但现在,臣子不像臣子,像逛窑子的恩客。因为,这些所谓的臣子怀中,都有着一些舞女,有些甚至怀中抱着两个。
而那清昭君主拓跋赫炎,一如既往戴着那黄金面具,怀中美女成双,美女娇娇滴滴,声声酥酥入耳,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纪无殇此时穿着的是浅粉色的轻纱绸衣,那玲珑身躯裹在下面,若是有清风拂动,更加会风华无双。她头上梳成凌云发髻,面上戴着轻纱。她此时沉下眸子,这些事情不关自己,不管,忍忍就好。只是觉得讽刺罢了!
北宫珉豪此时坐在她的隔壁席上,人谨慎之极,阴鸷双眸狠戾,那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倒是让那些舞女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拓跋赫炎眼神看向纪无殇,此时看着她遮住那绝世容颜,倒是让自己都感觉到那种朦胧美。但是,美人,不过是拿来看一看而已,至于能不能为自己所用,才是最重要的。他轻轻将姿势调整,而让两名美女在一边服侍,将一些剥好的瓜果送入他的口中,他吞了一颗桂圆,然后才道,“公主远道而来,可是辛苦了。”
“回禀王,比起王的日理万机,无殇只不过是坐在马车中过了山水,这倒是不苦。”纪无殇此时冷冷淡淡地说道。
拓跋赫炎黄金面具下的眸子一闪而没的精光,这个女人,是在批判自己以日理万机做借口不用礼数迎接她呢!因为他现在就是怀中美人成双,自然知道那是纵情声色,怎么可能让人联想到日理万机去?他收敛了刚刚的戏谑味道,“看来无殇公主嘴儿真是够甜,说得真好!”
“多谢王赞赏,无殇只是说出真话而已。”纪无殇淡淡说道。
北宫珉豪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大臣,此时他们听着拓跋赫炎说话,全都停下来,倒是全都变成了一个个君子模样。这样的未免不让人想起这是在做戏。
纪无殇眸子垂下,并没有再说什么。自己守好自己的半分就可以,不让人欺负,自己也不去欺负人,这已经足够。
这时候倒是一名大臣上前来,笑了笑,“听闻无殇公主可是之前嫁过一次人了?而且,这次来和亲竟然是带着一个儿子拖油瓶?”
纪无殇听着心中顿时火爆,是,自己是的确嫁过一次人了,但是能够拿出来奚落自己吗?而且什么叫做儿子拖油瓶?那是自己和南旭琮的爱情结晶,是自己到死肯定都会护着的人!这些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而北宫珉豪听着眉头紧皱,他袖子下面的手已经握成拳头!该死的,这些人就会拿着纪无殇的痛处去戳!
却,纪无殇感觉到北宫珉豪的异样,遂上前去倒是亲自给北宫珉豪倒了一杯酒,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北宫珉豪面色有些不解,眼神狐疑看着纪无殇,而众大臣都是饶有趣味地看着纪无殇,那些女人一个个更加是带着看戏的味道。
“的确,本公主是嫁过一次人了。”纪无殇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彻在这个大殿上。
顿时,所有人都惊讶得无法言语!没想到纪无殇会如此大方地承认!
纪无殇看着他们,此时面纱下的冷眸看向这一个个的大臣,今日自己已经记住他们了!若是有机会,自己宁愿做个蛇蝎女人,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些人!
拓跋赫炎那黄金面具下的嘴角倒是扬起一分微笑,并没有别的表示。
“本公主嫁的是我们大夏周朝的战神——四皇子宗王皇甫宗!”纪无殇面纱下的樱唇冷笑一声,“那是我们大夏周朝口碑最好的男人!本公主有幸嫁给他,是本公主一生中最大的恩惠和幸福!”她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南旭琮对自己的好,自己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曾经嫁的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现在的拓跋赫炎,不过是一个替补的角色,根本就入不了她纪无殇的眼!他拓跋赫炎最好别来惹她!
“那,公主您的意思是,您现在来和亲,是委屈公主了?”又有一个大臣立即道。
“呵。”纪无殇笑,“本公主来和亲,是为了我们大夏周朝和清昭的和平,是为国效力,岂能用委屈而言?倒是大人,您故意在众人面前大声说,我纪无殇过来和亲是委屈,您这是在替本公主打抱不平?敢问,您的心里想到的是要挑起大夏周朝和清昭的矛盾吗?试问若是一国公主受到委屈,其身处的国家不会去维护?还是在您的口中的是,你们清昭会委屈本公主欺负本公主?”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请公主不要想歪了。”那个大臣听着顿时捏了一把汗,这公主可是会说话,一下子就将事情说到两国的和平和矛盾上去,这可是会杀头的!
“想歪?”纪无殇樱唇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呵呵,本公主从来不会想歪,只是很会理解大人口中的意思罢了!”
“臣,臣……”那个大臣此时被纪无殇说得可是吐不出话来!
“那公主殿下,本官曾经到过大夏周朝,听闻那里对女子甚是严格,也俗话说得好啊,烈女不嫁二夫,您倒是再嫁,不知道您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刚刚第一次说话的那个大臣神气得很,自己以为刚刚纪无殇是躲避着他的问题。
纪无殇冷夏,她稍稍侧了脸,然后隔着轻纱就看向那个大臣,“的确,本公主曾经自杀过,为的正是忠贞!为的是对我亡夫的敬仰!但是最后本公主却没有死,是因为本公主听从了上天的旨意!上天让本公主活下来,那本公主就要活得更加出色!
至于那些什么世俗言论,那不过是外人的口舌!试问,天底下所有的事情哪个不是让百姓舆论的?过了今日,也许大人您的一切都会被我们清昭的百姓所舆论!”
那大臣听着脸色一白,这无殇公主,可是好厉害!
“但是您这携子再嫁,这是什么意思?”那大臣抹了一把汗之后,再次道,“自古以来的和亲怎可会如此儿戏?”
北宫珉豪听到这里,嘴角冷颤,他忍不住就要站起来,但纪无殇却是看向他示意不要冲动,“我儿年仅两岁,年纪尚小不能够自理,难道作为一个娘亲,舍得扔下一个两岁多的儿子不管?若是如此,大人能够将您家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吗?如果大人能够做得到,那恭喜大人,大人的心够果断够厉害,他日定能够平步青云!”
“你!”那大臣被纪无殇说得脸上一红一白,又转青!纪无殇的意思很明白,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忍心,当然不会扔下儿子不管。而那个大人若是能够扔下自己的儿子,那就是绝情之人,什么平步青云,那都是扯淡,拓跋赫炎不杀了他都已经很好了!试问一个无情绝义弃儿女不管的人能用吗?能够让他待在朝堂上吗?
纪无殇冷笑看着那大臣不断变换的脸色,冷笑,“我儿子不过是两岁的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大人您的意思,是害怕什么?是揣测我纪无殇会居心不良?以为我带着儿子来就是为了让这后宫乱起来?可我知道的是,我居住的弥罗宫是王宫中最清净的地方!”
纪无殇眼神转向拓跋赫炎,冷漠不带一丝感情,“无殇万分感谢王的恩赐,选了这样的一个好地方让我与我儿子住下,无殇真是感激!”说着犀利的眼神看向诸位在场的大人,此时他们都已经是沉默不敢说话,“我孤儿寡母,难道有什么能力左右各位大人发展吗?更何况,本宫知道的是,在未嫁之前,王已经是默认了我携子而来的事情了吧?”
“王既然都已经默认了,那敢情问大人,您对王的决策有意见?还是您要忤逆王的意思?”纪无殇看了一眼拓跋赫炎,冷冷的眸子看着,若是他不管管他的臣子,令他们再来挑衅自己,自己一定会让他不得不亲手杀了他的臣子!
拓跋赫炎嘴角冷笑,这无殇公主可不是一般的绝色,想必自己这后宫当中定会添加许多乐趣的,自己可是很久都没有看到后宫中的女人争个鸡飞狗跳了!
“陈大人想必是喝醉了,来人,扶着陈大人下去吧!”拓跋赫炎此时淡淡的语气道,仿佛刚刚纪无殇舌战那两名臣子非常平常,就像是夹菜吃的事情。
那个被拓跋赫炎说的陈大人立即脸色变了变,但很快明白这是拓跋赫炎在给他台子下,便立即就上前行礼,“是是,臣的确是喝多了,喝多了。”说着便由着上来的侍卫一同下去。
纪无殇眸子清冷,才坐好了自己的位子。
北宫珉豪黑眸看向纪无殇,见她整个人宛若是决战圣斗士一般,竟然跟那些大臣舌战,心中是担心又是赞叹不已。她的确是一个让自己佩服的女人,竟然有如此胆识在众人面前为自己为她身后的南旭琮和皇甫君安、乃至大夏周朝而奋战,这不是每一个女子都有如此的能耐!
“朵儿,去,给无殇公主倒酒,孤王要敬无殇公主一杯。”此时拓跋赫炎看着纪无殇,便是邪魅一笑,纪无殇刹那间失神,那笑容……好像南旭琮!
不是,不是他,肯定是自己的错觉!南旭琮,他,他已经死了……
但是面前这拓跋赫炎为何会戴着黄金面具,难道是有什么不见得人的吗?自己一定要探究清楚!
纪无殇长呼一口气,目光变得清冷看着拓跋赫炎,此时拓跋赫炎已经隐了嘴角的笑容。
薛如朵听着拓跋赫炎这般说,便从他的座上起来,嫣然一笑,“是。”身边的另外一个美人便立即上前去,“王。”嗲声嗲气地,媚酥入骨!
纪无殇面色去表情,如此风流的拓跋赫炎,怎么可能沾染上一丁点南旭琮的味道!
纪无殇冷冷看着那个薛如朵,“那有劳了。”自己不知道这个是侧妃还是什么美人,只能简单称呼一下。
薛如朵媚眼抛向拓跋赫炎,然后才走了下来,姿态妖娆,那莲步轻易,那水蛇腰扭动。
纪无殇面色不喜,但是并没有显露在脸上。
薛如朵走上前来,然后将酒杯放到纪无殇的面前,纪无殇眼神颇为犀利,但是薛如朵偏偏就是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她眼神勾魂摄魄,99999上前来看了纪无殇一眼,轻哼一声,然后开始倒酒。
纪无殇看着她的手法,自己知道那喜欢找茬的女人又会是一大堆了,而今,这什么朵儿可是在拓跋赫炎的准许下过来给纪无殇倒酒的……
好,便遂了你的愿!
纪无殇冷眸微沉。
薛如朵心中冷笑,面前这个女人,蒙着面纱,可是身段却是极为妖娆,若是得宠,必定只手遮天甚至权倾朝野!因此,一定要趁早给点苦头给她吃,令她知难而退,或是直接让她死!不然,自己可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了!
纪无殇不为所动。
薛如朵看着以为纪无殇是胆怯自己,遂慢慢地酒倒满了,还在倒!
“啊!”纪无殇立即惊叫了一声,薛如朵听到这样的一声惊叫,手中“一抖”,将刚刚倒的酒杯都倾斜到纪无殇的身上去!顿时,纪无殇身上满都是酒!
纪无殇怒目瞪着面前这薛如朵,而薛如朵却是得意洋洋,尽管嘴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
纪无殇看着冷哼,一手拿起薛如朵的放下的酒壶,然后就将酒壶中的酒水全都倒到薛如朵的头上!顿时,薛如朵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啊!”薛如朵立即尖叫起来!而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包括拓跋赫炎和北宫珉豪!
这纪无殇,还不是一般的大胆!
倒完之后,纪无殇清冷道,“对不起?对不起就成了?这是无殇替王先教训你的,先让你尝尝这酒的滋味!”
“你,你,纪无殇!”薛如朵简直是尖叫又抓狂!她美眸此时冒烟地瞪着纪无殇,纪无殇冷哼,“朵儿,你可知罪?”
“什么?”薛如朵快要疯掉!她纪无殇在说什么?现在故意将酒倒在她头上的是纪无殇!是她自己不想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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