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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楼的反应极快,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没有回头便避开了那个东西的攻击。那东西手上指甲长而锐利,一下子就扎入丁楼身后的那口棺材。棺材里面的蝙蝠已经飞完,只留下一个都是腐肉的尸体,被水泡烂了的棺材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力量,一下子就四分五裂。那尸体也滚了出来,他死的很绝望,同样没有双臂。
“阿市,你怎么了”丁楼问那个发了狂的苗族汉子,另外一个苗人早已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那个叫做阿市的苗人眼里布满了血丝,嘴里发出“嘶嘶”地类似野兽的声音。他额上青筋暴起,手臂上也凸起了筋脉,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恐怖。
一击不中,他又立即转身又朝丁楼袭击而去。
一边看着的沈满问,“为何这个叫阿市的苗人似乎只攻击丁楼”
唐玖月若有所思道,“丁楼身上有种味道,或许是这种味道吸引了阿市。”
“什么样的味道,我怎么闻不到”
唐玖月盯着和阿市缠斗着的丁楼,一字一顿道,“死人的味道,丁楼的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沈满觉得背后冒起了一股凉意,“为什么丁楼身上会有死人的味道他做了什么”她想起以前父亲曾经医治过的一个病人,他好像也说过“死人的味道”,当时她有问过父亲为何会这样,但父亲只是摸着自己的头微笑着将话题扯开。
唐玖月见那两个人往这边来了,扯了下沈满的袖子将她带到一边才继续道,“有时候是因为本人做了什么,有时候是因为先人做了什么。丁楼身上的味道,是一辈子都去不掉的。”
说话间,但见丁楼一直往这边望,瞧样子是又想将那人往这边带了。
唐玖月皱眉道,“这丁楼心思不正,想殃及我们。”
沈满原本对丁楼就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此一来更加鄙视他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既傲慢又无礼,随便冤枉人不说,在紧要关头竟然还想将危险嫁接到两个女子头上,真是丧尽天良
唐玖月无奈一叹,将沈满往身后一推,“没办法,只能亲手解决他了。”
“可是”沈满担心唐玖月,丁楼的身手看起来也很不俗,就连他一个男子都要缠斗如此之久,那个阿市像是不要命了似地,一直用身体一路猛攻,虽然伤痕累累,但丝毫没有减弱攻势的趋势。唐玖月这样一去,也未必能制服他。
但沈满话还未说全,就见身边的一道白色影子冲着丁楼和阿市身边掠去,快到根本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感觉有一道风从耳边刮过。
沈满张大嘴巴。
就这么一瞬间,发生了她始料不及的事情。原本以为还要斗上一阵,却不想那阿市已经停住了,接着白眼一翻,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唐玖月站在他背后,优哉游哉地伸出一根指头,很嫌弃地在阿市背后轻轻一点,然后就看见阿市又直挺挺地往前冲着还在出神的丁楼处倒去。
丁楼措手不及地接住了阿市,一边仰着头眼神锐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唐玖月轻蔑地瞥他一眼,理也不理他,径直从他的身边走过。来到沈满的身边,认真地问沈满道,“你瞧,我的衣服又有点脏了,还沾上了很难闻的味道,你的看着似乎还行”
沈满赶紧裹紧了衣裳,警惕道,“我可不和你换衣裳,你叫唐白衣就该穿白的,和我抢什么绿萝”
唐玖月微笑,回过身对着那丁楼道,“你听见了,我就叫唐白衣,她是唐绿萝,为何你们这些人总是要问这些东西相比这个,难道你们长老的下落不更重要吗”
丁楼将人放在地上,闷闷道,“长老到底在何处”
唐玖月指了指头顶上,“在最上面。”
丁楼猛然抬起头,震惊道,“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的颤抖,就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但像丁楼这样的男子,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怎么不可能”
丁楼捏紧了拳头,站起来面对着唐玖月与沈满,思量一阵后说道,“这上面我们苗族人的禁地,从来没有人上去过。想必你们方才上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了,我们所用的绳索最高也只到我们现在所在的裂缝,再想上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是不可能上去,还是不想上去”唐玖月今日说话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叫沈满摸不着她的路径。难道她是想怂恿丁楼继续上去但之前听阿市说上面是受过诅咒的地方,谁上去谁就会遭受不幸
丁楼沉默片刻,最后一咬牙道,“好,我陪你们上去。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们这里的所有苗民都不会放过你们”
他将那两个已经不省人事的苗族汉子用绳索放了下去,希望下方的苗民能够救治他们。接着回头看了看在这个地方躺着的各种尸骸,还有各个棺材,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断臂
沈满也想着这样的问题,为何在苗族的地盘有这么多汉人的尸骸为什么他们的手臂是断了的是生前就断了还是死后才断的在这悬崖峭壁上到底掩藏了怎么样的秘密
“走罢。”唐玖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听她道,“小满,我会用绳子将我和你绑在一起,别怕。”
“嗯。”沈满心想,唐玖月在必要的时候还是蛮细致小心的,起码她还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丁楼拽着绳子往腰上绕,“将我们三个人都绑在一起,你们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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