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热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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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武没说话，默默看着他，锐利的眼眸紧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变化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黄世知道鬼疯子的事，但却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直觉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隐情。

不过，黄世的经验着实老道，城府极深，从头到尾把书翻了个遍，表情愣是没有发生过半点变化，甚至连吃惊讶异都没有，就好像在看一本平淡无奇的故事书。

“你怎么会知道这本书？据我所知，这书的存世量极少，你从哪里找到的？”黄世放下《鬼谱》，淡淡问道。

“张守诚告诉我的，耗费了不少力气才从市中心的图书馆找到了这么一本。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陈小武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张守诚告诉你的？”黄世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似乎显得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低头沉吟片刻，缓缓道，“张守诚和鬼疯子的事，你暂时不用管，也管不了，等老夫人醒了之后，我自会向她禀明此事，让她亲自出面处理。”

“为什么？”陈小武敏锐发现了他的异常，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眸问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就行了。”黄世若有深意的望着陈小武，意味深长道，“我这是为你着想，省得无缘无故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接触这个圈子的时间太短，甚至连它的边都还没摸到，眼界和格局有限，经验和城府也大大不足，很多东西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所以我给你一个忠告，离张守诚和鬼疯子他们这类人远一点，这里头的水太深，你玩不起。”黄世郑重其事的缓缓说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是陈小武第一次见黄世用这么郑重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心脏忍不住轻轻一跳，隐隐感觉在黄世所说内容的背后隐藏着一股波云诡谲的汹涌暗流，令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真有你说的那么邪乎？”陈小武皱眉，不甘心的问道。

他是个不信邪的人，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凭什么人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牛笔的一塌糊涂，自己却连参一脚看一看热闹的资格都没有。

“邪乎？”黄世好像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轻笑一声，眼神忽然渐渐变得飘忽，眺目望着远方，似在回忆着什么，缓缓道，“只要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必然就会有阴暗存在。而这个世界，远远要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阴暗千倍万倍，永远都超乎你的想象。实话告诉你，这本书里的东西只是给外人看热闹用的，跟当时真正发生的事比起来，它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吓！”

陈小武猛的一震，瞪大了双眼。

黄世回过神，目视陈小武，语重心长的说道：“陈小武，我之所以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就只是想让你帮我稳住何家目前的局势，并不想让你掺和太多不该你知道的事情。这对你没什么好处，所以关于鬼疯子和张守诚的事，你就适可而止吧，不要再追查下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小武深深吸了口气，挺直腰杆，轻轻点头道：“行，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放手的。”

“嗯，如此最好。”黄世满意的点点头，一手轻抚着手中那本《鬼谱》，默然不语，沉吟半响，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陈小武亦沉默着不说话，眼睑低垂，眸中精芒闪烁，脑海里百念急转。

事情，超出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