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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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姓里的小故事说，姓刘的杀死了大蛇，所以我要姓刘。”

“我要姓周，姓周的杀死了鳄鱼和老虎。”

“行了，”司马良拍了拍手，“让你们起姓氏，第一为了好认人，第二为了让你们好记这几个字。”

“今天学千字文头一百个字，学完之后一定要复习，要交流。”

“我的精力有限，你们如果想造出锋锐的工具来，”司马良看了一眼大壮，“想弄出好吃的来，”看了一眼黑鼠，“想获得强大的力量，”看了一眼黑鼬，“那就给我好好学。”

西隆不知所措的望着这一切，这比他第一次见到祭祀杀人还要令人惊讶，第一次见到三角龙群冲锋还要令人震撼。

一字一句教着千字文的司马良身上好像有光，专注听讲的老少学生们身上好像有火，那是文明的光，希望的火。

在其他部落，文字等记录历史、信息的方法向来掌握在统治阶级手中，拿博克部落举例，记载法术和秘辛的卷轴在长老手里，西隆这种商队领袖只会看，不会写，再低级的库管、驯兽、牧民、护卫等等别说字了，把地图放在他们面前都不认识。

在漫长的商路上，往往要许多人一起走，而拿着地图和资料的商队领袖就是用知识的垄断确保其他人的忠诚——西隆这种只有亚丝翠陪伴倒霉蛋除外。

“墨悲丝染，诗赞羔羊就是这个意思。狩猎队和采集队的注意下，我把蓝靛草、蚕、羔羊的信息高速你们，去抓，去找，都有用。”

“教师大人，”西隆等到下课，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来。

“叫司马先生就行。”

“司马先生，这个光明是从哪来的？”

“一种技术，不卖，卖了你们也学不会。”

“那这些书籍——”

“合作建立起来，可以允许你们抄一份。”

“抄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会连笔都没有吧？”

“笔又是——”

“下一话题。”司马良粗暴地打断了西隆，怎么自己碰到的第一个外来人是个这样的奇葩。

“那我能不能先拜访一下那位守护神？”

“明天早上。”

“那些茶叶、陶器和种子就送您了。”

“都是些什么种子？”

“苜蓿、红萝卜和粟米。”

“那你把这个东西拿回去，是自己留着还是供奉给部落随你，增强一下说服力。”

司马良变出一把铜戈，递给了西隆，又顺手摸出了他腰间的黑曜石短矛，“这个借我研究研究。”

西隆抱着这件奇异的兵器，心中有千言，不敢置一词，被黑鼬带着去了居住的地方。

人都走了，灯也关了，司马良带着这根黑曜石短矛来到了那处山谷。

“我找个劳动力把这条裂缝融大一点，你等冷却之后，忍着点烫冲出来。”

是夜，远在千里之外的暴龙王摩什愤怒的嘶吼声持续了一夜，而辗转彻夜的西隆则听见了巨大的山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