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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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一个堂堂的嫡女居然没有一点嫡女的派头,连一两件东西都不肯放手,小气。”

“那是一两件吗?”

谢老太太拍案大怒,“都别吵了。”

又道:“岁欢、瀛玉、烟烟,由你们来审这桩公案,只要查出真相,或打或罚都由你们。”

谢家人都是美人胚子不说,名字也是一个比一个取得妙。

行礼过后,三姐妹都望向大姐,岁欢遂沉声道:“将二房跟着的仆人都带上来,瀛玉负责问三妹那边,烟烟负责问四妹那边,咱们再将供词对一对,若是仆人们撒了谎污蔑了谁都先找你们问罪。”

一个时辰后,案子水落石出。

谢清清与谢音仪不和,一个拉着二老爷不撒手,一个紧跟着二太太,谢音仪兴致忽来想去猜灯谜,谢清清为了压风头也跟着去,结果第二关就被刷了下去,谢清清气极,又觉得大庭广众输给她丢脸,灰溜溜逃走了,谁知再次路过的时候就瞧见谢音仪到了最后一关还赢得了比赛,于是胡搅蛮缠说谢音仪私会情郎,言语之间多番羞辱,谢音仪一时不忿分辨,还被谢清清打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不肯回府,待二老爷二夫人汇合方才发现有两个姑娘失踪了,于是报信给老太太派人寻找。

签字画押后,岁欢把手中的纸卷拿给老太太看,又拍拍谢音仪的肩膀。

最终谢清清自作自受被罚打十下手板子,勒令三个月不得出门每日抄写十遍经纶,谢音仪情有可原,但抛头露面非大家闺秀行事,罚抄写经文一百遍。

至于仆人,看护主子不力,各打二十大板。

道观禁止喧哗,被打的众人都被破布塞口,呜呜咽咽的,好不凄惨。

因谢音仪受了委屈,其他几个人都围着她而去,只有醉客撑着疼痛的身子前来请谢清清回房,谢清清刚刚才在姐妹们面前被打完手板子,心里一阵怨愤,生气之下推开醉客:“我不是让你不许乱说话么?你不晓得说话还不晓得装哑巴?”

醉客直接摔下了台阶,张大口想要解释,然而喊了三姑娘,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来。

谢清清更气了,照着醉客的心窝踢了一脚,恨恨道:“还不快跟上!还嫌今天不够丢脸?”

与手板子不同,仆人的二十下板子都是下死手的,腰部大腿都不被放过,醉客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慢行,谢清清等得不耐烦,挥挥手道:“不过打了几板子能痛到哪里去?装出那副可怜样是想让这里的人都穿出我苛待你的流言?你要是敢在回去的路上哭出一声,有你好看。”

擦擦眼泪,醉客只能尽力撑住精神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原本想告诉三姑娘的话也无言放弃,默不作声迈开脚步。

室内一灯如豆,将谢暮白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很淡,审问是一个一个排序过去的,被点到的人就进入房中开始审问,醉客攥紧拳头,三姑娘吩咐咬死是四姑娘言行不堪与她无关,她心内默默组织措辞。

“你,进去。”

醉客进门就喊:“请二姑娘救命。”

半晌没有回应,谢暮白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这让她感到挫败,于是说:“二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其实今晚的事两边都有错,可若是哪方的过错奴婢都难辞其咎。”

“那你想如何?”

醉客大喜:“只要二姑娘能够保下奴婢,奴婢愿意指证三姑娘和四姑娘,她们两个都和您水火不容,一网打尽岂不快哉?”

“那你倒说说今晚到底发生何事。”

醉客明白这是让她诬陷两人,立刻低眉顺眼道:“先是四姑娘故意挑衅三姑娘,接着两人斗气,随后三姑娘嫉妒四姑娘动手打人。”

“那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作证?”

醉客半真半假道:“当时寿客看见三姑娘找茬就去找人报信去了,后面发生的事都不清楚,期间只有奴婢在场。”

“既如此,签字画押吧。”

画押完毕,谢暮白依旧不让她回去,又问:“不知擂台上赢了的都是何人。”

“是陈元洲陈公子和四姑娘共赢,后来陈公子还将奖品转赠给四姑娘。”

“我听说此次擂台有三甲,你倒说说另外的两人是谁。”

“当时隔的太远,灯火又暗,奴婢看不真切。”

“难道就没有似曾相识之感?”

“奴婢不知。”

“再扯谎就拉出去打烂嘴巴。”

见谢暮白真要叫人,醉客犹豫再三,恍然大悟道:“四公子,四公子也在那,而且和青楼女子勾勾搭搭的,明面上说着温书学习,实际上就是个色中恶胚,奴婢把这些也添上去,保证四公子有苦头吃。”

和青楼女子有互动的其实是陈元洲,而且实在没有什么暧昧关系,但如果能把这个罪名按在四公子身上获取信任的话更为有益,反正大房里有个才华横溢的大公子就可以了,谁还会管平平无奇的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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