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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将尽,天儿虽还热着,空气中却已经能隐约嗅到北风凉爽的味道。

紫禁城里,白天仍是炙热灼人,这夏日的尾巴似乎要将九天之水和着满城繁华一同蒸干了,因着今年格外漫长炎热的夏季,朝臣上奏希望皇帝亲下江南,进行祈雨大典。

按惯常来说,祈雨大典在京郊举行便可,可自从与匈奴大战之后,天朝开始更多地将粮草供给的税额分担给了江南地区,此次天有异象,又适逢江南地区的赋税繁重,不下江南不可安抚人心。

陈则铭作为皇帝的殿前司统帅,自然是要配合部署兵力、贴身护卫,不仅要保证皇帝的安全还要看顾浩荡的文武百官,保证一行人马的物资供给。

出行虽是要从俭、不宜太过奢华,但也不能失了天家威仪。

前期准备工作庞大而琐碎,大到兵力部署图小到士兵的盔甲样式,远到哪几位大臣私下不和不可安排同住一处,近到皇帝该住在何处。

想着这些,陈则铭一撩竹帘跨进寝殿,殿内灯火通明,不知何时萧定改了从前喜欢把寝殿布置得幽暗神秘得毛病,或许只是为了更好地看清陈则铭。

萧定正斜靠在贵妃榻上,随意打量着手上的一本奏折,散着发髻神态散漫,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纸面。

听得熟悉地脚步声,他随手把奏折一合搁在桌檐上,笑道:“你回来了。”

陈则铭轻轻勾了勾嘴角,“嗯”了一声,却是笑容之下满面难掩的倦容。

萧定勾手示意,陈则铭便往前绕过几案,自然而然地靠着萧定坐下来,还放松地打了个哈欠。

萧定截住对方伸向冰镇甜羹的手,面上带了几分阴沉,厉声问道:“今天晚上送去殿前司的汤药你喝了没?”陈则铭复任之后,自觉身体尚好,没有必要天天喝药,对于太医院送来的汤药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多半都倒了浇花。

直到数日前,萧定早起上朝,见陈则铭已经起了,呆呆地坐在床上,也不洗漱,他半开玩笑地拽了拽对方散落的青丝,缠在指尖,拉向自己的方向,陈则铭不闪不避。

萧定亲昵的把人揽过来,抱进怀里,心里琢磨着离上朝还早便细细地去亲吻陈则铭的耳垂,将那一寸皮肉衔于齿间,细细研磨,末了还不忘用舌尖好生安抚一番。

呼吸打在后颈上,更添几分湿热**的难耐,陈则铭忍不住抓紧了萧定的袖子,虽没发声,呼吸声却是愈发急促起来。

萧定最近很着迷作弄陈则铭,用亲吻、唇齿、手指去触碰他、发掘那些能让陈则铭舒服的地方,比如说耳垂、ru尖、尾椎,他或许不会真的碰他,但是总有办法让一贯稳重自持的将军深陷情yu,求他给予。

他只是想看陈则铭单纯地享受yu望,和发泄过后染上酡红色的面颊、可能还会有几滴溢出眼眶的生理性的泪水。

但这次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当他把手探进对方的寝衣之内,贴着紧实有力的腰腹向下摸去的时候,陈则铭抬手慌忙地挡了一下,声音带着点**的喑哑,正色道:“陛下准备起床洗漱吧,莫晚了上朝的时辰。”

萧定悻悻地抽出手来,探过脑袋,想要讨一个吻好补偿一下自己,却撞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眸,茫然散落,不知聚焦于何处,显然对于他的动作无知无觉。

萧定伸出手,在陈则铭眼前一晃,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颤声紧张道:“陈则铭,你···你看得到吗?你看看我。”

陈则铭循着声音的方向,微微侧过头,抿着嘴唇却没有答萧定的话,他知道这是他在追击匈奴时服用的抑制头疼的药留下的后遗症,那药药性十分猛烈,便如孟为先所说以至于伤及根本。

陈则铭自然知道缘由,只是他心中一时犹疑,竟不知怎样解释。若是说了,萧定还会放心他日日在殿前司任职吗?或许他眼盲,本就担不起这殿前司统帅的大任。

可若是他不说,原本贴在被褥上的手四下摸索了一番,碰到一人冷冰冰的指尖,他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安慰道:“臣无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萧定怎可能相信,马上召来太医院一众太医,来给陈则铭诊断,一众老太医睡眼惺忪地套上官服,火急火燎地聚在一起赶到皇帝寝殿,皆是一惊之下、哑口无言。

皇帝和王爷同床共枕?说是兄弟情深有人信吗?更何况他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这这这,这可是皇家秘辛,太医们各个踌躇不前,生怕哪天皇帝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一天谁谁谁撞破了他的秘密,闲来无事杀人灭口。

孟为先是第一个上前诊脉的,他跟着萧定久了,自然清楚孰轻孰重,治不好萧定的寒症皇帝本人倒是不怎么上心,但要是医治不好王爷,那等着去死吧。

他细细诊过之后,到一旁立着,拽了拽李太医的袖子,示意他快去,李太医打眼一看皇帝的心思也完全不在他们这些外人身上,正焦急地盯着王爷,稍微松了口气,兢兢战战地上前诊脉,甚至还大着胆子观诊了下王爷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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