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妃两相厌_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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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于书桌之后,眼看着桌上一摞摞的奏折,耳听着门外一遍遍地高呼“请皇上彻查此事”,越发心烦意乱,随手狠狠砸出去一只番邦进贡的琉璃杯。这琉璃杯晶莹剔透,价值千金,如今便因着上位者的怒气而最终粉身碎骨。

“反了!”皇帝瞪着眼睛,目眦尽裂,他手上的珠串也不知丢在了何处。

张太监忙劝道:“此时群情激愤,皇上可要三思。”

“他们是在逼朕!”皇帝冷笑一声,近日来因为愁事,眉心早已拧出了“川”字的印记来。说话间,他的面容有些扭曲:“废后到底是因为什么,谢宝林自己不清楚?可朕还是要脸面的!”

张太监噤声,再不敢多言语一句。那日袁夫人跟皇帝在屋里说着什么,他没听太全,但唯一那句“后妃有染”就像是一柄坚硬的榔头,猛地敲了他的头。

宫闱出了这档子事,皇帝怎么可能扩散消息?自然是怎么压下去怎么是了。张太监此刻听了皇帝的话,更是恨不能自己双耳失聪。

因着这事,再后来,别说谢宝林那里看得紧,就连华阳宫也同样在看守之列。

王令宜被困在华阳宫里已经整整三天,整个人焦躁得很,就差卷起袖子刨条通道逃出去了。

“袁家女简直一刻不能消停。”王令宜捧着热水,怎么着也不想喝,“明摆着就是袁家女告诉皇帝,治我呢。”

但这一治,的的确确踩了王令宜的命门。

王令宜问合姜:“家里怎么说?”

“世家如今跟皇上不对付,但也都只暗暗下功夫,但您在深宫,他们不放心,便打算找个时机,让奴婢带您出宫。”合姜回答。

王令宜紧接着扔了杯盖:“谢宝林呢?”

合姜这次声音便小了:“家里不知道您跟皇后的关系,自然是没考虑过的。”

“得带着她。”王令宜难得坚持。

合姜揉了揉眉心,她也想带榕西走啊。

前朝起了风云,明德和李景焕自然更加小心,每日似乎就坐在秦|王府,不问世事。

与李景焕对弈多年,明德早已熟悉了李景焕的路数。但今日明德捏起一粒黑子,面对熟悉的棋路,她却心不在焉,迟迟没有落定。她想起那日谢宝林的话来——“不破不立,赘余的尽可剔除”。

三千学生里难不成都是望着谢家好的?

也未必。

只是煽风点火,逼着皇帝犯错罢了。

张家人因为张嘉的事,与谢府已势同水火,恨不得生啖了谢竹的肉,喝了他的血。可谢竹现如今在何处?

谢竹的事是个引子,看似细微,却最后触发了后续的一切。

明德思忖着,下了一子。

“阿姐,”李景焕盯着棋盘,问道,“我许久没有见过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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