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_14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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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刚才许蕴喆表现出讶异,现在这个时间点对熬夜习惯的备考生来说,实在太早了。因为学习而犯困和因为犯困而睡觉这两者之间,没有递进关系。这个很多人都明白,许靖枢想,确认他犯困的许蕴喆应该也知道。

“许蕴喆,你睡着了吗?”过了大概半个世纪,许靖枢转身问。

他的声音清醒得很,答说:“没有。”

许靖枢把语气尽可能地放轻松,说:“刚才不是给我爸发信息了嘛。你猜他回我什么?”

“什么?”

尽管没听出他有任何好奇,许靖枢在最后的犹豫以后,还是保持原先轻松的语调,笑道:“他说万一我俩做点儿什么,要先做好准备。”

这话说完,像是前天体育会考时使用的那个实心球,因为被某个没有方向感的同学丢进沙池里,一个与“掷地有声”毫无关联的落地。

“真的,不信我拿手机给你看。”许靖枢说完,想起信息的上一条,又在心里后悔了。

正在他转身往枕头下翻找的时候,身后伸来一双手,将他圈进臂弯里。

还是那个实心球,在沙池里,无声地、清楚地留下一个毋庸置疑的印记。

许靖枢感觉到他的吻落在自己的后颈,那有些烫,但或许是心理作用,烫的是许蕴喆的呼吸。

“我爸还说……”他困窘地笑了一笑,因为尾椎处有了沉重而克制的触觉,语调不由自主地变尖了些,“说我的脸皮比家里承重墙还厚。”

“为什么?”许蕴喆松开手臂,把他的身体转过来。

因为离得近,许靖枢感觉自己的呼吸贴在他的脸颊上,近得连大口喘气也会沾湿他的皮肤似的。“可能因为,我自己送上门了吧。”

听罢,许蕴喆的心头沉了沉。其实,早在刚才他说要做准备开始,许蕴喆的心便沉了,因为他毫无准备。可他又明白,许靖枢不是为了“有所准备”才开口的。

“我没准备,什么都没有。”许蕴喆在黑暗里抚摸他的面庞,“能亲你吗?”

许靖枢猜想这只是第一个问题,他吻上许蕴喆的唇,电流似乎在舌尖触碰的那一刻流窜往四肢百骸。

或许是这样的姿势令任何亲密的举动都变得轻而易举了,他们的膝盖碰在一起时,为了更加的接近,许靖枢不假思索地便将腿伸进他的腿间,在衣服被他脱掉时解释道:“我也只是……洗澡的时间长了一点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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