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鼍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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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河提的另一边。

唯独有缥缈雾气在空间中游离,突显安静,空荡荡一片,并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彼岸花,这里不是鬼门关,自然也没有孟婆影子。

不过蒙蒙雾气中,朝着深处望去,那里,似乎有一道“断壁残垣”?

在那堵阴森森的墙壁上,鬼影萦绕间,上空居然还悬挂着两盏灯火?摇曳的光亮,很微弱,黑暗中犹如一对恶鬼的双眸,高高悬挂,俯视天地间,让人心里不禁发怵?

我和臧毛,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事已至此,回头路是没可能了,只能往前,看能不能寻找什么造化?

“引魂灯?”我震惊一语,抬头望着半空中的两盏灯火,光焰虽然微弱,不过昏暗中,还是能为“鬼魂”引路的。

“域大人,这堵墙?莫不是传说中的往生墙吧?”臧毛倒吸了一口冷气念道。

这一堵墙,并不完整,只有几十米长,有一些地方,还有残缺,不过墙面上,随着我们的到来,似乎闪烁起什么亮泽光彩了?仿佛一些古老画纹?纷繁复杂的图案?我往前十几步,站到了墙体下。

靠得越近,我整个人都不禁发颤,心中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一般,仿佛这一堵墙是吃人的恶魔?

鬼气萦绕中,我目光如炬,斗转一些命源,看透虚妄,总算看清了一些东西,不是图纹,而是一些古老的阴间鬼字?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

“往生墙里观往生,轮回镜中知轮回”

……

正当我念道时,这一堵鬼墙突然颤动,发出“轰隆隆”的响音,我连忙后撤,与臧毛拉开了几十米方位,重新回到黄泉河这边。

“滋滋滋!”

突兀间,整座鬼墙,焕发妖异的红芒,一缕缕浓稠的液体,从地上渗出,一点点往鬼墙上蔓延,这种景象,犹如密密麻麻的恶心驱虫,在爬行着?

那堵鬼墙的正中,红血交汇,最后化为一株巨大的红色鬼花,有些类似彼岸花,血红色的花朵下无半片叶子,它的茎上唯有血色的花丝在叠绕,像一只只血爪般在舞动;那株花的确很美,但却美的邪异,美的恐惧,美的死寂!透出无尽的死亡气息,让人不由得胆寒。

“不是花,是一个人,女人?还是女鬼?”我身旁的臧毛,指着前边惊道,说实在的,臧毛也就是一个鬼尸,即便对面是女鬼,也差不多算同类吧?

那株巨大的花,的确演变成了一个女人,一个浑身透着魅惑、冷艳到极点的女人。

这个冷艳的女子有着红光萦绕的肌肤,蓝色的瞳孔却冰冷一如西伯利亚的冻土,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寡情的信号。雪莲的俏丽搭配寒梅的风姿,清丽中透出凛然,蕴在眼角眉梢的都是骄傲。

她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轻缓地抬起那高傲的眼,仿佛从一世纪般漫长的沉睡中醒来,长而密的睫毛以一个完美的弧度向上翘起,见到来人,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眼底满是不屑,“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尸,胆子不小,吵醒了本仙子,该当何罪啊?”

言语缥缈,却带着可怕的压迫。

这女人如果不是“神明”层次的高手,最起码,也是“半步神明”了?

臧毛差点扑腾跪下来,“仙子在上,我们不是有意惊扰的,我们这就离开,你请恕罪,恕罪……”

女人裙摆带着纱,透出优美的身段,婀娜多姿从那堵鬼墙中轻易走了出来,发因风吹漫天飞舞,几缕发丝飞在前面,随意却又妖艳,“既然有罪,那就接受惩罚吧?”

臧毛低着头,哭爹喊娘的姿态哀嚎着,“仙子,你是善良的仙子,饶我们一命吧?”

女人周身一变,妖异退去,增添了一缕神圣,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略带着一丝傲气,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一回眸的微笑,像一枝梅花不畏寒意的傲然,“小鬼尸,你错了,我并不善良,我只想吃了你们两个!”

“吼!”

我喝怒一声,震散周围的鬼雾,一脸凝重道,“装神弄鬼,你到底是谁?”

昏暗中,明显见到女人脸色微变,不过她很快恢复平静,“我乃乱圖门的仙子,你们两个,又是遭尸驼山遗弃的部将吧?你们很不错,送上门一顿美餐。”

乱圖门?

看到我的疑惑,臧毛解释道,“域大人,乱圖门,在尸驼山外,以前是一个大门阀,比神棺门还要家大业大,不过听说在几百年前,就全门覆灭了?”

乱圖门的女人,眉间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让她冰冷的气质中透着一丝妖冶,“那个戴天的仇,以后我一定会报复的,我要啃他的肉,扒他的筋,喝它的血,用他的头颅,祭奠我那些惨死的亲人。”

能将一个阴间大门派,一己之力覆灭的,到底是什么存在啊?

我道,“恐怕,是你没命走出此地了吧?”

乱圖门女人道,“小鬼尸,你道行不浅,眼光也很独特,你怎么看出,我走不出此地呢?”

我道,“现在的你,绝不是巅峰时期,在古老年间,应该受到可怕创伤,既然有深仇大恨,就应该跳出这片鬼地方,去外边休养生息,伺机报仇,不过看附近的痕迹,你停留在此,应该很长岁月了?”

哈哈哈……

女人有些癫狂,仰天大笑,“说得倒头头是道,不过小鬼尸你错了。”

我皱着眉道,“怎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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