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一佛(1 / 2)
百万铜山深处,一座雾气萦绕的古老道观。
站在外边,扑面而来的,是一种道家的悠扬、飘逸、轻灵、简朴的气息,道观中是飞檐青瓦,雕梁画栋,栩栩如生,还有那翘角飞檐,屋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灿灿发光,有点像阳间上的西山庙,形成一片浓郁的中国风,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一种庄严的,不可凌越的崇高感。
一时间,挺拔如一座黑幽铁塔的荒虺,周身有一条条可怕闪电在交织,没有出手,他也在观望,而且皱着粗眉。
我疑惑道,“道观上无匾额,也不知道是哪位古老道仙的府邸?”
不死髟天道,“但愿是道家一位老神了,否则的话,无法抗衡荒虺!”
“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十多分钟后,平地起惊雷,身后的荒虺戾啸一声,一头血发飘飞,身上锈迹斑驳的甲胄,鼓荡一阵灰蒙煞气,冲天的毁灭荒力,潮水骇浪一般席卷而去,欲要淹没整座道观。
哗啦啦的响音中,道观内冲起一阵翠绿光雾,生机勃勃,反压制了荒虺灰蒙煞气,将整座道观笼罩当中,不受毁灭,我和不死髟天心头一喜,知道这道观中的道仙,法力或许可以压制不可一世的荒虺。
“荒术,重现混沌!”
荒虺一台双手,疯狂舞动,惊天动地中,一下拍出了上百掌,每一道掌力,欲要打穿阴间的天,无不冲刷向对面的道观,“老家伙,别躲躲藏藏了,有本事的话,就与我荒虺决一死战,否则就速速滚开,不要沾惹此地的因果!”
诶……
道观中,响起一个叹息声。
“叮叮叮!”顿时间,一个个“钉空”的声响骤起,往前看去,道观的八方,仿佛出现了八根“镇天钉”,一下钉住了八分方位,所有的毁灭气息,犹如凝滞了一般,更似时间长河在静止,无法移动半寸,而后一点点飘散了。
不死髟天立即道,“是他?”
我道,“是哪位道仙老祖?”
不死髟天带着惊异不定的表情,道,“那八枚天钉,也叫钉天书,持有者自然是陆压散人,传说中,他还是太上老君的师叔,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陆压散人?
太上老君的师叔?
我一头雾水道,“道教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不死髟天解释道,“关于陆压散人的传说,天上地下,流传的都很少,属于缥缈无痕的一位存在,我在天上时,也从未见过。”
古意盎然的道观中,飘出一阵缥缈仙音……
贫道本是昆仑客,石桥南畔有旧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长生知顺逆。
休夸炉内紫金丹,须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鸾,骑白鹤,不去蟠桃餐寿药,
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虚门上诺。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岛蓬莱随意乐。
人人称我为仙癖,腹内盈虚自有情。陆压散人亲到此,只为当年善过因。
沧桑的仙音回荡,久久不散。
哼哼!
几十米外,荒虺并没有一点畏惧,发出沉闷的冷哼声,“陆压,别故弄玄虚了,说吧,故意出现在这,你什么意思?”
道观中,传出沧桑的声音,“荒虺,你们同是荒村的人,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荒虺依旧狂妄无边,语气霸绝道,“陆压,你别忘记了,在我《荒村》的名号面前,你们道教二字,也不够看的。”
陆压没有现身,还隐在道观中,平静无波道,“荒虺,你代表不了荒村,这一点,你自己心知肚明,毕竟曾经,你反出了荒村,不敢承担一些事,不敢去对付一些人,不敢去面对一些强者,铸成了无边过错,你能活下来,已经是自己的造化够大了,不去反思,反而还欲要斩尽荒村血脉,你是罪上加罪了!”
被说到痛处,荒虺双眸喷薄红芒,咬牙切齿道,“陆压,废话少说,今日,你一定要保这个小鬼的命!”
小鬼,指的自然是我。
毕竟我还未成长起来,在荒虺面前,的确不够看。
陆压又悠悠念道,“古老年间,我在走一片凶险地方时,遭受厄运,欠了他一个善果,此行来还上善因!”
呃?
荒虺皱着眉宇看我,一字字念道,“这个小鬼,有那么大的本事?”
陆压道,“荒虺,你被暴戾遮住了心,懵逼了理智,所以很多事情看不出来。”
荒虺反驳道,“陆压,我知道你有一些本事,不过也只是逃跑的本事罢了,传说中,你乃是离火之精。飞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云三圣皇,中不理瑶池与玉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极乐地。不归人王管,不服地府中;在我看来,你虽是超脱了,但却法术不精。”
前方大地,犹如天地颠倒了一般。
整座道观消失了,化为“掌中观”,一个身披道袍的老人出现,伴随着一阵翠绿云雾,长须飘飘,犹如天上走下来的一位老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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