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裴瑧望着苏妧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它似乎想对他诉说什么,但那是什么,裴瑧有些看不懂。
裴瑧拉着苏妧的手把人往怀里拽,此时的他仍赤着上半身,苏妧方才起的急,身上只穿着一身质地单薄的襦裙,外头罩的那件披风,刚刚替裴瑧上药时觉得碍事也解了,这样被裴瑧抱在怀里,苏妧能真切的感受到裴瑧身上的温度。
“殿下,放开我。”
苏妧被从背后传来的温度蒸的不知所错,偏裴瑧从身后紧紧抱着她让她挣脱不得。
裴瑧把下颚抵在苏妧削瘦的肩膀上:“放开你可以,那你先答应不生我的气了,也不再对我爱答不理的了,你答应,我就放开你。”
哪有人这样无赖的!
苏妧挣扎了下,可她哪里抵得过裴瑧的力气,最后不得不妥协道:“我答应你就是了,你放开我。”
裴瑧自知自己此番行为实如登徒子一般,怕又把苏妧惹急了,忙将人放开了。
苏妧背对着裴瑧,心知他现在的样子,不好意思回头,就这么屈膝一福:“若没什么事,臣女先行告退了。”
“我送你。”裴瑧手忙脚乱的去拿衣服。
苏妧没有理会裴瑧,自顾自的往外走,路过一边的长案时,顺手拿起了自己的披风。
苏妧才出了房门,裴瑧便从后面追了过来,见苏妧站在门前正披披风,裴瑧忙上前将披风的绦带从苏妧手里接了过来,替她系好。
莫忘刚好从外头回来。
裴瑧见了莫忘,嘱咐苏妧等在这,上前和莫忘说了几句话。
夜浓如墨,阵阵夜风吹拂着房门前的灯笼,灯影幢幢,打在裴瑧线条分明的侧脸上,越发衬他脸庞的轮廓如刀裁一般。
苏妧裹着披风站在门口瞧着裴瑧,此时的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凤眸微眯,脸上带着肃戾之气,与和她在一起时那无赖粘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苏妧抿抿唇,别过了头。
不远处的御船上,苏嬿站在船尾,面无表情的望着裴瑧船上的苏妧,她看着裴瑧从房里追出来替苏妧披上披风,看着裴瑧掌了灯亲自送苏妧回去。
江面上阵阵冷风吹乱了苏嬿鬓角的发,苏嬿仍是浑然不见,直到裴瑧伴着苏妧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她才悠悠缓过神来。
珠儿跟在苏嬿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咱们回去吧?这儿风大,仔细着凉。”
苏嬿心里烦躁,压根不想回去,可这大半夜的又在船上,她也无处可去,想了想,这会儿尚不过戌时,与其回去歇息倒不如去讨好她的姨母。
苏嬿去了厨房,端了一盅才炖好的冰糖燕窝,打算给如贵妃送去。
可才走到如贵妃房门口,只见房门前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个宫人。
苏嬿觉得奇怪,悄悄的走上前,只听房内有人在窃窃低语。
作者有话要说:我把上一章修了,主要修的开头和结尾,没有看过的去看一眼吧
第15章 015
如贵妃斜靠在贵妃榻上,摆弄着指上带着的掐丝护甲。
她身前立在的一个缁衣内侍,尖而低的声音缓缓说道:“一切都是照着娘娘的意思办的,行刺的那人身上特意藏了块太子宫里的腰牌。”
如贵妃抚弄护甲的手顿了顿,捏着手里的丝帕拭了拭嘴唇:“做的可干净?”
内侍弓腰俯首:“奴才为贵妃娘娘办事,事自然做的干净,只是这种事成不成的,说到底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毕竟腰牌这种东西,造的了假,栽的了脏,皇上若是信了,那这事便是真,皇上若是不在意,那……便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了。”
此次南巡,如贵妃心里藏着一个大计划,想用一个不得宠的侯府嫡女,让皇帝越发憎恶太子,借此毁掉储君之位本就坐的不算稳的太子,扶自己儿子上位。
如贵妃本以为的计划本是无懈可击的,可人算不如天算,中间要被当做棋子的苏妧出了岔子,一步毁,步步毁,眼看就要回京了,她却什么事也没做成。
如贵妃不甘心,这才安排今夜的“刺客”,为的仍是要挑拨皇帝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只是让如贵妃不解的是,“刺客”这一事明明顺顺利利的依她的计划进行,但结果却与她料想的大相径庭。
依着她对皇帝的了解,依着皇帝对太子的态度,刺客在太子眼皮子低下伤了他,不论太子有错没错,多少都会受到牵连,可今日倒是奇怪,皇帝竟是丝毫没有处罚太子。
如贵妃稍稍坐了起来,转眸望了一眼窗外。自言自语般道:“这会快亥时了吧?负责查这事的禁卫军也查的差不多了,该向皇上回话了吧,”转眸望了一眼身前的内侍,挥挥手,“你下去吧!本宫要去给皇上侍疾去了。”
内侍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如贵妃唤了身边的大宫女红双进来,伺候她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裙,将满头华贵珠钗拆去了大半,端出一副要正儿八经伺候人的样子,打算往皇帝那去。
如贵妃带着红双甫一出门,但见外面夜色沉沉,浓黑的夜幕遮掩下,四周的一景一物较白日里相比,多了一份光怪陆离的诡异感。
如贵妃后背莫名微微发冷,瞧了瞧四周,只道:“刚刚让你守在外头,可有人过来过?”
红双方才受命在外面把风,不巧赶上内急,走开了一小会儿,回来时并没见到外面有异样,可她不敢把这话同如贵妃讲,生怕如贵妃会怪罪,只低了低头,轻声道:“奴婢没瞧见什么人,期间不过几个巡视的侍卫罢了。”
如贵妃听这话,心里方才放心了些。
如贵妃到了昭平帝处不久,禁卫军首领李玉便前来禀报刺客一事的调查结果。
眼看着李玉把太子宫中的腰牌递到昭平帝手里,如贵妃禁不住的用眼睛余光瞥了昭平帝一眼。
昭平帝神色淡淡,接过腰牌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又问问那刺客的其他状况,打发李玉出去了。
如贵妃深知昭平帝性子多疑,有些话不说比说好,说少比说多好,说反话有时候比说正话更有效果,一笑:“腰牌这种东西不贵重,下头的宫人人手一个,那刺客就是有太子宫中的腰牌,也说不明了什么,”
昭平帝一言不发,冷哼一声,将手里的腰牌从窗户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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