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慕良卿_150(1 / 2)
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说这些冰冷的权势干什么!
这些......抵得过他的性命吗?
两人对着坐了好半晌,无言无声。过了一个晚上,炭盆里的炭火只剩一些余温。床幔轻柔,被风扬起一个角,又飘飘然垂下,将二人掩在床铺之中。
韩非默了默,终于不再解释,转过脸来正视张良,身子一探,把快要缩进墙壁的人拥入怀中。
“子房......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张良在棉被里躺了一晚,身体比他暖和,却仍旧瘦得像一片薄纸。
韩非眉头深锁,愧疚蔓延到每一处毛孔。体内像有一头猛兽,无情撕咬脏腑。
怀里的人还在抽搐,时不时泄出一声幼猫的呜咽。他用宽大的温厚手掌抚摸他的脊背,待人安定了一些,手下的力气才敢重了几分,把人揉进怀中,嘴唇帖到那只柔软的左耳,深深呢喃:
“子房,我爱你......”
这话宛如深山幽谷的一口钟,砰的敲响,声音瞬间向四处蔓延,沉稳悠扬。
这是他第一回,如此直白地袒露真心。虽然说过许多句的情话,但这三个字,他从未倾诉。
事实证明,最简单的话语,往往最戳人心。
芜杂的情绪如翻了坛子的烈酒,瞬间充斥心脏,把满目疮痍的伤口通通抚平。
张良攥着韩非背后的衣料,发泄似的捶了好几拳,邦邦作响。埋在他的胸口,咬牙道:
“以后要死,死得远远的,别来扰我!”
清晨的朝霞及不上傍晚时的艳丽,暖黄色的光辉从地平线爬起,铺上寒枝的那一朵红梅,染了一圈淡淡的光晕,无限清美。
听到这句半埋怨半撒娇的话,韩非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睫羽温和,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好。”
这个字是有分量的,它沉重到,陷进韩非心里,扎根深处,再未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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