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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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顾昭此时已经被父亲的话激得一脸的情绪,平日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现在也懒得维持。

他张了张嘴,想说服父亲收回这个想法,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跟菀菀的婚约,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定的,陆府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完美的联姻对象。

但他必须要说点什么,否则,他怕这辈子与菀菀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孩儿与菀菀自小定亲,若是现在解除婚姻,外面的人会如何看待我们顾家,肯定会说我们仗着势力随意毁婚!”

“总比贩卖私盐的事情被曝光,从而获罪入狱的好。而且,就算我们顾家随意毁婚,他陆家敢说一句?”

“父亲……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的……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处理,昭儿你待如何处理?贩卖私盐的是你七叔,得利的是顾家族学。陈王那边掌握的可以说是整个参与者的名单,你说吧,如何处理……杀了经手之人来个死无对证?那些都是顾氏族人,还有你七叔,你去杀了他们?昭儿,若是你觉得一个女人比你七叔,比顾氏重要,那你就去这么做。”

事情已经了这个份上,顾肖相信自己的儿子懂得如何取舍。

顾昭听了这些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的,俊秀的眉眼现出颓然,很明显,他已经做出了抉择。

“……有本事去贩卖私盐,没本事做到□□无缝,他们那些人犯的错,凭什么要孩儿来承担?”虽然做出了选择,但还是很不甘心,说出的话也含着浓浓的抱怨。

“因为你是顾氏家主的儿子,也是下一任的家主。”

“……父亲,您说实话,这件事情您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混账!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顾肖避而不答,“反正明日,你就随着你母亲一道,去将陆府的婚事退了……还有,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听你母亲说,陆家那丫头与你八字不合,她本来就不能成为顾家妇。所以即便没有这事,你们也不可能大婚。你母亲之前还想着你既然这般喜爱,就让陆家那丫头给你做妾……不过陈王那边说了,不希望你与之前的那些牵扯不清。”

顾昭刚听到做妾的时候眉目忽的舒展了一下。只要能与菀菀在一起,妾不妾的应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反正自己多宠她一些就是了。

却没想到又听到陈王不希望自己与之前的人牵扯不清。

他顿时怒火中烧,“陈王他真是欺人太甚!”

而陆府这边,陆菀一回来便直接去了祠堂,在那里端端正正的跪了几个时辰,连午饭都没有吃。

等陆府众人听说了之后来到祠堂,一旁的知书随即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将二皇子府里发生的事情哭诉了出来。

其中那种委屈与心酸,听之动容。

众人听了,脸上也都变得不好起来。有些是被吓的,有些是被气的。

陆菀等知书说完,看了一眼祖母,见祖母抿着唇,面无表情的,她也估摸不了祖母的心思,于是瘪着嘴垂眸,委委屈屈的小声道,“祖母,孙女错了……但当时那顾映说让我给顾昭做妾,我想着咱们陆府姑娘怎么能与人做妾呢?为了陆家的脸面,所以,所以一时就没忍住……祖母,孙女错了。

“错在哪儿了?”顾老夫人难得开了口。

“嗯?”陆菀反应了一下祖母的问话,一双杏眼通红,“就是,就是不应该那么冲动,应该忍着的。害得现在既得罪了二皇子府,也得罪了顾府,这就将陆府推到了风口浪尖,让陆府处于生深火热之中了!”

确实是,这样一来,顾家还不知道怎么对待他们陆家。

“既然知道这样做不对,为什么当时就不知道忍一忍?”孙氏很是焦灼,这,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与顾家结亲不成,到结成了仇。

她还想着老爷能攀上顾家那颗大树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忍?”陆萱听了半天,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觉得陆四没有错,“娘,他们顾家都那样欺负咱们了,咱们为什么还要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你这孩子,说话能文雅一点吗?”

陆菀的想法也同陆萱一样的。“祖母,孙女知道两家结亲不是两个人的私事,而是关系道两个家族。但是顾家都那么欺负孙女了,咱们为什么还要去结亲呢?这大景朝,难道除了他顾家,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这话本来只是陆菀的一个说辞,不过听在一直没说话的陆文忠的耳朵里,使他刚刚还在为得罪顾家和二皇子而焦灼的心顿时豁然开朗。

对啊,这景朝这么多世家大族,可不止他顾氏。而且,他也是前不久刚知道,原来他上面的上面,竟是三皇子。

也就是说,他无意间投入到了三皇子的阵营,与二皇子一派的顾家正好是政敌。

所以如今闹得这么僵,正好可以表明自己对三皇子的忠心!

慕容褚离开之后,回了一趟郊区的庄园。

他停了手里的几个项目,掩了一些踪迹。

而后接到了管家兴伯递来的宫里的来信,慕容褚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让兴伯拿去烧了。

虚情假意。

随后他趁着太阳还未西沉时回到了陆府南苑。

青峰见主子回来了,便过来汇报。

慕容褚边听,边在仆从的伺候下换了身小厮的衣裳,而后,他洗手的动作一顿,

“打听菀菀的消息?哪家的?”

“是三皇子。他让人来打听陆姑娘的事情,后来,还派人跟踪,不过被我们的人甩开了。”

三皇子,慕容昊。

看来只是离开了会儿,他馨香的娇花,便被人觊觎了。

慕容褚沉下脸来,幽黑的眸子里翻滚着一丝怒意。擦手的锦帕被他甩进了银制的面洗里,溅起了一连串的水花。

呵,痴心妄想。

“姑娘,您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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