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郁文瞪她一眼,道:“裴家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我们相帮?”
郁棠抿了嘴笑。
郁文感激裴家,去裴家道谢的时候还就真的好好地问了问裴老太爷的病情。
裴家的大管家因有裴家老太爷请了杨、王两位御医给陈氏看病这事,郁文又态度诚恳,也就没有瞒他,道:“真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不痛快,把二老爷和三老爷都叫了回来。三老爷是个坐不住的,可二老爷素来安静,这几天陪着老太爷喝茶说话,又有几位名医坐镇,老太爷眼看着气色一天比一天要好。”
至于那青衣男子是谁,裴家的大管家含含糊糊的也没有说个清楚。
郁文想着这肯定就是裴家的人了。裴家的人不说,想必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也不好多问,记得这份情就是了。
他回去教训郁棠:“你再敢这样胡作非为,我打断你的腿!”
郁棠乖巧地上前给父亲捏肩膀。
郁文拿这样的女儿没有办法,无奈地叹气。
第二天又提了些点心茶酒亲自去给佟大掌柜赔礼。
佟大掌柜知道了前因后果哈哈大笑,不仅没有责怪郁棠,还夸郁棠有胆识,让郁文带了包桂花糕回来给郁棠当零嘴。
只是同样没有告诉郁文那青衣男子是谁。
郁棠对佟大掌柜的印象就更好了。
因出了这件事,郁文和陈氏怕郁棠再出去闯祸,商量了一番后,禁了郁棠的足,把她拘在家里做女红。
阿苕打听了好久也没有打听到那天当铺里的男子的身份。
临安府有什么事能瞒得过裴家人的。
可见别人根本不愿意见她。
郁棠渐渐就断了念想,只是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有时会辗转反侧睡不着,想起那男子看她的目光,心生不安。
第十一章 去世
如此过了十来日,郁博和郁远从江西回来了。
郁文正在画画,闻讯讶然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事情不顺利?”
从这里坐船到江西的南昌府,要两月有余。
郁棠却和郁文想的相反。
如果事情不顺利,才需要更长的时间。事情顺利,他们反而会提前回来。
“大伯父家就在隔壁,”郁棠抿了嘴笑,道,“要不,我帮您过去问问?”
陈氏陪着郁棠在做针线。她笑着喝斥女儿:“我看你不是想去帮你爹问信,你是想偷懒吧?”
前世的郁棠,思念亲人,多少个夜里哭湿了枕头。如今能时光逆回,让她承欢父母膝下,她恨不得去给菩萨镀个金身,又怎会如从前那个不懂事的自己,让母亲担忧,让父亲为难呢?
这十来天,她可是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做绣活,还画了几个后世流行的花样子,让陈氏觉得女儿受了这次教训,改头换面了,欣慰不已。
“还是姆妈最了解我。”她彩衣娱亲,在陈氏肩头蹭来蹭去,道,“姆妈,您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呗!我都好几天没有出门了。”
陈氏最是心疼女儿的,加之这几天用了杨斗星的药,感觉胸口舒畅多了,精神头也足了,觉得就算是女儿闯了祸,也不至于让郁文一个人收拾烂摊子,遂笑:“行!你和你爹一起去你大伯父家瞧瞧。”
郁棠欢呼。
郁博和郁远却一块儿过来了。
大家互相见过,在庭院里的树冠下坐下,双桃上了茶。
郁博说起这次去江西的事:“运气很好!我们刚进江西境内,就遇到了位广州的行商,贩了漆器准备去宁波碰碰运气,我见他货收得的不少,和他说了半天,他分了一半的货给我们。正巧在我们家订货的黄掌柜的不拘是什么货,只要能赶上船队出海就行。这生意就谈成了。不过,我们家总归是失信于人。我答应给黄掌柜的赔五十两银子……”
“应该的,应该的。”郁文忙道:“这银子兄长做主就行了。”
郁氏的漆器铺子是连在一块的,生意一块做,钱物也是一块出,年底算账的时候才分红的。
不用赔那么多银子了,郁棠一家都很高兴。
郁文留了郁博和郁远吃饭。
郁博拒绝了,道:“我得赶着去裴家一趟。我听说裴家要重建长兴街,我得去打听打听。”
郁文颇为意外,道:“这消息可靠吗?我呆在临安城都没有听说,兄长这才刚回来怎么就知道了?”
郁博笑道:“你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些商贾之事,就算别人说给你听了,你也不会留意的。怎比得上我,从小就跟着爹经营我们家的漆器铺子。”
郁文道:“裴家怎么突然想到重建长兴街?”
郁博道:“好像是知府大人的意思。特意请了裴家的二老爷过去商量。这件事就传了出来。”
郁棠在旁边听着,觉得和前世一样。裴家同意重建长兴街,但也提出来,那几家不属于裴家的铺子若是出不起银子,裴家可以买下他们的地基。
前世她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时觉得裴家这是在做善事,后来想明白曾暗中把裴家骂了一顿。今生她知道了这其中的蹊跷,却已受了裴家的大恩……
郁棠在心里叹气。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回了房间做针线。
郁氏兄弟在书房里说这件事。
郁文提出两家各卖一间地基给裴家,裴家帮他们重建铺面。这样一来,郁家虽然资产少了一半,好歹还保住了另一半。
郁博担心裴家不会同意,道:“长兴街多是裴家的铺子,他们大可晾着我们,我们到时候还得把地基全卖给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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