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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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沈善言却忍不住,他道:“你……怎么一回事?怎么管起郁家那个小小的漆器铺子来?就是郁惠礼,也不过是因为手足之情会在他兄长不在家里的时候去看看……”

裴宴却事事躬亲,做着大掌柜的事。

这不是他认识的裴遐光!

裴宴听了直觉就有点不高兴,道:“漆器铺子也挺有意思的。我最近得了好几件剔红漆的东西,想看看是怎么做的。”

沈善言有些怀疑。

虽说有很多像裴宴这样的世家子弟喜欢一些杂项,以会星象懂舆图会算术为荣,甚至写书立著,可毕竟不是正道,裴宴不像是这种人。

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因为裴宴已道:“要是司礼监有人出京,会派谁出来?”

沈善言的心中一惊,哪里还顾得上去想这些细枝末节,忙道:“你听说会有司礼监的人随行?”

裴宴点头,自己都很意外。

说郁家的事就说郁家的事,他为何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沈善言?

他原本是准备用这件事做底牌的!

裴宴的眉头皱了起来。

郁棠和郁远离开了裴府之后,郁棠就一直猜测裴宴为什么不高兴。

她觉得裴宴的情绪肯定与沈善言有关。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沈善言来拜访裴宴了。

沈善言一个避居临安的文人,除了上次沈太太的事,又有什么事能让他和裴宴纠缠不清呢?

郁棠歪着脑袋想了良久。

郁远却捧着手中的小圆盒,就像捧着个聚宝盆似的,脸上一时流露出担忧的表情,一时流露出欣喜的表情,让郁棠担心不已,怀疑郁远会不会太高兴了,一下子疯癫了。

郁棠还试着问郁远:“小侄儿的名字定下来了吗?”

本着贱名好养活的说法,郁远的长子叫了大宝。

听她大伯母的意思,如果再生一个就叫二宝,随后的就叫三宝、四宝……

郁远立刻警觉地回头望着她,道:“二叔父又想到了什么好听的名字吗?”

郁文之前就表示,想让大宝根据他的辈分、生辰、五行之类的,取个名字叫顺义。

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像仆从的名字,但郁文是家里最有学问的,又怕这名字确实对大宝的运道好,就是郁博,也没有立刻反驳。

郁棠相信他阿兄的脑子没问题了。

两人回到铺子里,夏平贵正眼巴巴地等着他们回来,听说郁远手里捧着的那个剔红漆的小圆盒是裴宴给他们做样品的,他立刻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摸都不敢摸一下,就着郁远的手打量起这个雕着竹叶的小圆盒来。

郁棠不懂这些,心里又惦记着刚才裴宴的情绪,听夏平贵和郁远嘀咕了半个时辰就有些不耐烦了,她道:“阿兄,要不我先回去了吧?等你们看出点什么来了,我再和你去趟裴府好了。”

郁远见郁棠有些精神不济,心疼她跟着自己奔波,立刻道:“那你先回去吧!好好歇着。要去裴府也是明天的事了。“

郁棠就带着双桃走了。

又因为前头铺面上有好几个男子在看漆器,她就和双桃走了后门。

不曾想她和双桃刚刚迈过后门高高的青石门槛,就看见了裴宴的马车。

第二百零六章 随行

郁棠好生奇怪。

她和裴宴刚刚分开,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们家铺子的后门?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找她?

郁棠刚准备上前问问,赶车的赵振已经认出她来,忙回身撩了车帘,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裴宴就撩帘跳下了马车。

“您怎么过来了?”郁棠问。

裴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青色的杭绸直裰,白玉簪子,清俊地如一幅水墨画。

郁棠眨了眨眼睛。

觉得自己之所以能这么容忍裴宴,一方面是受裴宴恩惠良多,一方面是因为裴宴长得实在是英俊。

她认识的人里面,还没有谁长得比裴宴更英俊的。

裴宴看到她好像有点意外,闻言四处张望了片刻,不答反问:“这是你们家铺子的后门?”

郁棠点头。

裴宴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如意门,道:“裴家银楼的侧门。”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郁棠在心里暗暗啧了两声,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三老爷。您既然忙着,那我就先回去了。”

谁知道裴宴想了想却道:“既然碰到了,那我就进铺子里看看好了。”说着,抬脚就往铺子里去,一面走,还一面道:“少东家在铺子里吗?我拿过来的那个装墨锭的盒子是京城最有名的文玩铺子里的东西,不过我没有去看过,也不知道他们家是经常有这个卖还是偶尔有这个卖?我觉得应该差人去打听打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郁棠却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裴家的银楼来,还有空到他们家的铺子里去看看。

她不由道:“银楼那边没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裴宴不以为然地答道,“我准备让佟大掌柜把我们家里的银楼也都管起来。北京那边的铺子接了军饷的生意,我觉得不太妥当,还是家里的老人用起来放心些。”

接了军饷的生意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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