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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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衿忙安抚裴宴:“没有这回事。我这不是在考虑吗?又没有一口气回绝。”

费质文却想了想,对裴宴道:“我有几件事想问问你,行吗?”

这就是要单独和裴宴说话的意思了。

周子衿忙找了个借口回避,进了大雄宝殿。

裴宴道:“师兄,您想问我什么?”

尽管裴宴态度放得很恭敬,但费质文还是想了好一会,才轻声道:“你平时,还和你太太说下雪不下雪的事吗?”

裴宴奇怪地看费质文一眼,道:“这不是家长里短吗?师兄和嫂嫂不说这些吗?”

他话音还没有落,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费质文的婚姻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情人。

他这样问,费质文肯定很不好受。

可他又不能说什么,否则费质文肯定怀疑他知道了些什么。

费质文果然没有对此说什么,而是笑道:“我看你平时性子傲得很,没想到你还会陪着你太太说这些家长里短的,更没有想到你太太还会和你商量什么时候回去?”

裴宴立刻意识到费质文怎么会和他们来潭柘寺了。

他虽然觉得费夫人死得很傻,很烦人,但又觉得费质文肯定也有错,否则一个男人做得够好了,女人是舍不得离开他的。

像他,郁棠可能在心里会可惜卫小山,但他天天陪着郁棠,郁棠渐渐也开始黏着他了。

可见还是费质文没本事。

他不由道:“她出身小门小户,但我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但我们家毕竟和她们家不一样,她嫁过来之前,我就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了她,所以她嫁过来的时候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然后我走到哪里都带着她,她说什么我当着众人的面都点头赞好,她娘家的兄弟我也按序喊‘阿兄’,别人看我这样尊重她,就更不敢怠慢她了。她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做什么事都敢自己拿主意了……”

费质文可是管着一个很大的衙门。

他当然知道自信的重要性。

他不禁陷入沉思。

他夫人嫁过来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们最甜蜜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为什么开始疏远的……

费质文满脸呆滞,半晌都没有说话。

裴宴在心底叹气。

费质文骤然道:“你能帮我问问你太太,她们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怎么做,才能弥补他的过失。

裴宴觉得他这个师兄还不错,至少没有把所有的错都一味地推给死了的女人。

他大方地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费质文点头,笑道:“我有点累了,我先回去歇了,晚饭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裴宴没有强留,找了周子衿,继续和他对怼。

不过,晚上的时候,睡觉之前,和郁棠说起了这件事,还抱怨道:“他这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答案?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他吃点苦头,免得他以后续弦的时候又闹出什么妖蛾子来!”

郁棠奇道:“你不是说他不准备续弦了吗?”

裴宴嗤之以鼻:“他若是旁系子弟,还有可能不续弦。但他不仅是嫡系,还是家中官位最高的,就算是他不想,以费家的强势,也能抱着个大公鸡给他娶房媳妇进门。他这么做,不过是自己心里好受点罢了,还不是害别人!”

郁棠想了又想,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答?”

“你就照直说呗!”裴宴不以为然地道,“反正他这种人,固执的时候是真固执,你说什么,没有落在他的心里,他肯定听不进去的,你说也是白说。”

郁棠觉得在这方面裴宴比她要强,裴宴说的肯定有道理。

她笑嘻嘻地道:“要不,就说个于你有利的?”

裴宴听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于我有利,那就是让他继续做官啰!”

郁棠的脑子是非常灵活的,立刻接音,道:“那就说我们女人家最在乎的是名声,是诰命。你觉得能行吗?”

第三百四十七章 拦住

郁棠觉得,自己这样说,也许费质文看在费夫人已经去世了的份上,可以为了给费夫人追封个诰命之类的,留下来。

张老大人不是之前一直让裴宴劝费质文继续做官吗?

谁知道裴宴听了却冷哼一声,捏捏她的下巴,道:“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郁棠心里一个激灵。

裴宴可是致仕了,她这一生都别想有个诰命在身了。

郁棠想到他那作劲就太阳穴隐隐作疼,求生欲很强地道:“那倒没有。我这不是想帮帮你嘛?费大人或许就是觉得一无所求了,所以才要致仕,可你不也说了吗?费大人心里还是很喜欢费夫人的,所以我猜,费夫人的死肯定与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好有很大的缘故。”

比如郁郁寡欢之类的。

“你之前不是还说,费家对此议论纷纷的。费大人要是真的致仕了,那他家里面的人肯定就没有什么顾忌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可他若是继续做官的话,不说别的,就是费家为了自身的利益,都要约束费家的人不出去乱说的。至少保住了费夫人的名声。”

费夫人的名声要不要紧根本不在裴宴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压根就没有往这上面想,自然也就不会用这点去劝说费质文了。

如今听郁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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